趙崇楓沉吟片刻,忽而露出一抹苦笑。
“姜還是老的辣,沒想到我這個“平庸”的兒子有一天也能成為父皇攪動上京風雲的棋子,父皇啊父皇,我很榮幸,也很期待呢!”
趙崇楓嘀咕完這句話,立馬喊謝鵬進來,也不休息了,吩咐他将府上的幕僚全部請過來共同商議下一步計劃。
噬血蠱已解,但蠱蟲留在體内時間太長,身體損耗很大,後續幾個月要修養恐顧及不到那麼多。
趙崇楓打算提前安排好一切,讓手底下的人保持戒心,時刻做好準備,屆時暗箭襲來也能迅速反應,不至于被别人鑽了空子。
王府的變化卿月他們不得而知了,他們三慢悠悠坐着馬車往回趕,路過鬧市區最紅火的酒樓時,三人猶猶豫豫走進去搓了一頓飯,離開時一邊贊歎飯菜好吃,一邊心疼花出去的銀子,直呼“好貴”。
“都說了不餓,回家等着吃晚飯你們不聽,非要進酒樓,這下好了,三個菜花了三十兩,死貴死貴的,我都不好意思剩菜,剩一口就是浪費幾十文錢,媽呀,怎麼不去搶?”
“停停停,還在人家酒樓門口呢,你說話小聲點。”顔朗捂着耳朵,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清枝:“酒樓門口怎麼了,賣的貴還不讓人說了?哼!”
“拜托,你講點道理行不行?”
顔朗恨不得上手捂住清枝那張胡說八道的嘴。
“你不是一直在說好吃嗎?還要打包三個菜回去給明堂叔和寶山叔嘗嘗,現在馬後炮扯那麼多做什麼?夾菜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動作慢點?再說了,人家酒樓開門做生意,明碼标價,有的是不嫌貴的客人,也不缺咱們這三瓜兩棗,大不了下次不來了,你犯不着一直念叨,人來人往,多丢人啊!”
“我,我……”
清枝被怼的啞口無言,氣的哼一聲别過臉去。
“說進來吃一頓的時候你不是也沒反對麼,事後就不要一個勁抱怨,三十兩很多,但也不是吃不起,飯菜很美味,酒樓夥計服務也很好,滿足了心靈和味蕾,不是很值得嗎?”
顔朗見清枝終于消停,又語重心長說了這句話,完了還不忘來一句“對吧?月兒。”
卿月沒回答,隻淡淡瞥了顔朗一眼。
“得,我知道了。”
顔朗讪讪閉了嘴,悄悄往卿月身邊靠,遠離清枝。
酒樓處于鬧市上好的地段,往來行人衆多,站在門口半刻鐘不到就有好些人悄悄打量他們,他可不想跟清枝一起丢臉。
就在這時,酒樓的夥計将他們的馬車牽來,全程笑眯眯的,說了不少吉祥話。
“客官慢走,下次再來啊!”
“好,今日多謝你,去忙吧!”
“哎,慢走。”
馬車離開,小夥計招待完卿月他們,又匆匆返回酒樓,繼續招待其他客人。
回家的路上,顔朗在外頭趕車,卿月與清枝就在車裡面讨論安王府内的事情。
“王府園子很大,布局與秦王府不同,花花草草沒幾叢,白瞎那麼大的府邸了,實在不行,種點菜都比現在荒着好。”
清枝面上嫌棄,覺得趙崇楓這個王府主人暴殄天物,好好的大花園被搞成了石頭園,實在沒什麼看頭。
“什麼時候我們也能住上那樣的大宅子,我一定好好拾掇,弄個漂亮的花園,還單獨刨一塊地用來種菜,多種幾樣換着吃。”
清枝說着,被自己逗笑了,“還别說,光想想就感覺那日子特别滋潤。”
“你在王府逛了那麼久就隻是看看假山涼亭?”卿月更想聽到有用的信息。
“自然不是,破假山有什麼好看的?”清枝想起自己探聽到的八卦,露出賊兮兮的笑容,繼續道:“聖女,你猜我打聽到了什麼?”
卿月:“我不猜!”
“猜嘛猜嘛。”
“不猜!”
卿月果斷拒絕,小時候吃過一次清枝“猜猜猜”的虧,自那以後,她說什麼也不願意再玩“猜猜猜”的遊戲了,反正她聽不聽都可以,憋不住的肯定是清枝。
“不猜就不猜,那我也不說。”
卿月:“不說算了,我也不是特别想聽。”
清枝:……
清枝很想硬氣一回,死咬住不松口,但是她忍不住,熬了一刻鐘,還是将自己打聽到的消息說了出來。
“安王府很無趣,我逛了一圈覺得沒意思準備去找你們,結果還沒到正院呢,就無意間看見孫公公身邊的小太監急匆匆往一個方向跑,我一瞧,嘿,勉強算個熟人,好奇心起來就悄悄跟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