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晏清舟沒有反駁,隻是沉默地聽起系統的講解,臉上是肉眼可見的好奇。
“那為何我前世隻是普通的單水靈根,而非空間靈根?”
【具體原因,我現在不能告訴你。】
【但你可以想象一下,你的空間異能可以讓你進行空間傳送,那發展到極限,那又會如何呢?】
面對系統抛出的疑問,喻聞心瞬間明悟。
——在世界與世界之間傳送。
一旁的晏清舟,也半帶疑問地回答:“破碎虛空,飛升上界?”
【作為一個修仙者,你這樣想也正常。】
系統終于正當地鄙視了一回晏清舟。
被系統語焉不詳地鄙夷了一番,晏清舟隻好将視線轉向喻聞心,雪白的貓耳高高地豎了起來。
“師尊,你該自己思考。”
貓耳瞬間耷拉下來。
不理會站在一邊悶悶不樂的白衣青年,喻聞心嘗試問系統:“我總感覺,我的這兩個異能很像魔域那邊的原始傳承——”
【的确如此,我也很迷惑為何會這樣,這不像是修仙者的能力。】
系統光團閃爍了一下,【你覺醒空間能力是理所當然的,但為何這裡的魔修也能覺醒?】
“理所當然?”喻聞心瞬間捕捉到了它口中的關鍵詞。
面對她的疑問,系統反問她:【為何你我能看見那些紫黑色裂縫,但晏清舟不能?你想一下三者間的共同之處和不同處,不就知道了嗎!】
她是穿書者,系統是穿書系統,晏清舟是虐文男主……
是神洲本地人!
她将視線投向晏清舟,此時的他順着系統的思路,眼中一片清明。
“也就是說,這是異界來客才能覺醒的能力?”
【孺子可教也。】
随後,晏清舟用冰冷的視線瞥了它一眼。
【噫對不起我錯了!】
而喻聞心則是陷入了思考,總不可能那些魔修每一個都是穿越者吧?而且,他們覺醒的也不是空間異能啊?
不過系統說,她和他們使用的能力,本質上是一緻的……
究竟為什麼?
想起先前晏清舟和她說的話,“上一任魔域之主是第一個覺醒原始傳承,并開始制造相同魔修的人。”
可那位魔域之主,因為大肆拿領域内的百姓和修士做試驗,被憤怒的魔域各大家族圍攻,早已身死。
喻聞心視線望向遠方,在心中默念着,魔域。
那裡究竟發生過何事?
但晏清舟知道得不多——至少說出來的不多。
系統也對此表示不知情。
退出系統空間後,看着簡樸典雅的新房間——以及地上的茶幾殘肢,喻聞心不禁歎氣。
該怎麼向那位新師尊解釋好呢?
從紫虹劍口中,她知道了她入門第一天,就把房間絞得稀巴爛;第二天,實驗異能的時候,不小心把茶幾劈成兩截,茶水撒得到處都是。
喻聞心一邊暗中佩服自己的拆家能力,一邊蹲下,嘗試用法術修複地上的殘骸。
一刻鐘後。
看着完好無損的茶杯,以及勉強拼合起來,仍然存留着可怖裂痕的茶幾,喻聞心深深呼出一口氣。
作為一個練氣期修士,她盡力了。
“我覺得還是再努力一下吧。”
就在她準備施展法術之時,門外響起一陣沉穩的敲門聲。
“聞心,是我。”
喻聞心不得不停下手頭的作業,看向房門,認命地去開門了。
隻要一開門,景安塵就能把這件戰損版茶幾看得清清楚楚,要是藏起來……那更明顯了。
她拉開房門,便看見眼前正對她溫柔笑着的青年。
可這微笑,在餘光瞥到她身後的茶幾之後,肉眼可見地僵硬了一瞬。
“昨夜休息得如何?”景安塵關切地問道。
喻問心認真地點頭,“我的身體沒有大礙,現在已經能打能跑了。”
見景安塵聽到她的回答後,視線越過她,看向她的身後。
“那是你做的嗎?”
“是的……”喻聞心撇開目光,有些心虛。
看見她那副模樣,景安塵輕笑一聲:“我問的是,是你用法術修好它的嗎?”
喻聞心愣了片刻。
下意識用法術修複茶幾,忘記她現在還沒學過任何法術了。
“我……”
可景安塵打斷了她的話,眼中滿是贊許:“你靈力控得不錯,第一天進入練氣期,第二天就能做到這種地步。”
“是和晏清舟學的嗎?”
喻聞心用力地點頭,試圖将這一事推給毫不知情的晏清舟。
看着她認真的樣子,景安塵有些惋惜,她在晏清舟門下時,就沒試過突破練氣期嗎?而且,提前教毫無靈力的弟子法術……晏清舟果真是第一次收徒,毫無經驗可言。
喻聞心成為他的弟子,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哪怕去嚴策門下,或者柳滢……哦,先不說柳滢也沒收過徒,假如容煙所說無假,季向甯早已控制了二人,若喻聞心真去那二人門下,可能才是真的十死無生。
想到這裡,景安塵看她的眼中多了幾抹關懷。
等會給她換一個大一點的房間吧,她想怎麼練手就怎麼練手——不過太大型的法術,還是得去演武場,不能在這裡用。
他輕咳一聲,對喻聞心說道:“待會宗門議會,我可能會晚一點回來,主殿裡我做了粥,你可以先吃着。”
喻聞心嘴上“嗯嗯”點頭,心下卻滿是震驚,原來,這位星隕谷掌門還會做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