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掌櫃不信,“我們這兒的穿着,可和姑娘不一樣啊,我雖是老了點兒,但也不至于到傻這種地步。”
簡無恒看了祝初一眼,轉頭問他:“那掌櫃看我家徒兒像是哪裡人?”
掌櫃低頭笑了笑:“敢問這位公子是什麼人?”
祝初剛想開口回答,卻被簡無恒搶先一步。
“江湖俠客,她是我徒兒。”
掌櫃半信半疑的盯着他:“此話當真?”
不明白師尊為何這麼說,但這掌櫃一定還知道些什麼,于是祝初認同的點了點頭,并出聲附和。
“我跟我師尊就是為民除害的俠客。”
簡無恒聞言強笑幾聲,這孩子淨不懂瞎說了。
掌櫃摸了摸胡須:“姑娘是白佑後人吧?”
“啊?”祝初不敢置信的指了指自己,然後猛搖頭,“我不是。”
簡無恒也幫腔:“我徒兒是本地的。”
“我雖然是開糕點鋪子的,但我知道的東西也不少,你頭上本應有倆球吧?又或者說你這身衣服與本地很是不搭。”掌櫃肅聲道。
随後,祝初又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衣裳,小聲嘟囔:“這是溫姐姐給我的……”
但掌櫃有一句話說的很對,她頭上的倆球,這很多人都知道。
掌櫃:“那你口中的這個溫姐姐,一定是白佑後人。”
一聽這話,祝初立馬就變了臉色,雖然不知道溫山玉是哪裡的人,但也不能妄下結論。
祝初:“不可能。”
掌櫃:“姑娘若是不信,衣裳左肩裡面繡着一隻白鳥吧?”
師徒二人相互對視一眼,祝初就掀開一點點看了看,發現還真有這個圖案。
掌櫃:“這便是白佑皇室的象征,他們會把白鳥繡在自己衣肩處,祈禱祥瑞和幸福。”
簡無恒:“謝掌櫃告知。”
掌櫃:“我想你們已經找到白鳥了。”轉眼看向簡無恒,“但一定要謹慎,不要因為身份的原因,就把心愛之人傷了,這可是最後一次機會。”
兩人不懂。
什麼最後一次機會,怎麼沒聽出個所以然。
掌櫃站起身道:“姑娘要是喜歡梨花糕,可以每日來拿,我請你吃。”
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祝初皺眉疑惑道:“好奇怪的人。”
簡無恒抿了抿唇,問:“這些事情都很混亂,串通不起來,她說你的穿着像白佑人,我記得你第一件衣裳是你自己的,和現在的并無差别,還有那球,可否告知你家父是誰?”
祝初愣住了,這是懷疑到自己身上了,輕笑道:“師尊不會懷疑我了吧?”
簡無恒搖頭:“沒有,怎麼可能懷疑你。”
祝初:“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簡無恒:“啊?”
祝初:“啊?”
我在說什麼!我怎麼能說這話,死嘴怎麼不受控制!
剛想開口道歉,簡無恒便吻了上來,明明兩人沒有太多交集,也沒有太多感情,除了師徒關系以外兩人什麼都不是。
可不知為何,她說他聽,他問她說……
祝初急忙閃過頭,臉頰泛起一抹紅:“我爹是前任鎮國大将軍鞠将凱,我是他閨女鞠姝瑜。”
簡無恒眨巴眨巴眼,問:“你爹為何會死?”
“被人說通敵叛國,沒有實質性證據卻定了罪,有人僞造證據,陛下信了,就這樣。”其實祝初是不想回憶這些的,但總不能說話不算話。
畢竟……親都親了……
祝初輕碰唇間,心裡有些歡喜。
自己不能喜歡師尊吧……
簡無恒:“這下就難搞了,先回去吧。”
後來這幾天,祝初一直讓簡無恒帶着她下山來,不知為何,總是懷念京城的那家梨花糕,有種莫名熟悉的味道。
再後來,兩人便與掌櫃熟悉了,買糕點也會便宜些。
而那日回巫山後,簡無恒也沒有第一時間去問溫山玉,想再觀察幾日。倒是這幾天,祝初跟掌櫃的走的格外近,乍一看有種父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