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憐月道:“那便讓祝初離開,她不配當你的弟子,明明都是一同通過考核,你卻因為那個什麼線就斷定她資質高,成為惡人的幾率少,那麼我們這群人呢?不過就是線的顔色較深,上神便覺得我們沒有資質,不配為你的弟子,我們已經不滿很久了!”
話音剛落,周圍便響起陣陣贊同的聲音,如若不是李憐月先說出來,其他人本就無所謂,能混一日是一日,但是既然說出來了,那便摻和一腳,反正也不是從自己嘴裡說出來的,出了問題也怨不到他們頭上。
就在李憐月還想說些什麼時,祝初當即掐指她的臉,吐了一口唾沫在李憐月臉上。
“污蔑誰呢?惡心的東西。”祝初目光帶有不屑和淩厲,像是在看蝼蟻般。
李憐月反應過來後就想給她一掌,好在祝初反應及時,不像祝瑤那般反應遲鈍,當即握住了她的手腕,冷眼看她一眼,猛的扔開她的手。
“李憐月,你和祝瑤這般針對我,意義不明呀。”祝初眯眼質問她,李憐月身體也很明顯的抖了一下,别過了眼。
李憐月:“我才沒有,我才不會出賣瑤小姐。”
這話一出,有些人的目光便朝這邊投來了,祝瑤慌張的轉過身。
“李小姐,謹言慎行。”祝瑤道。
李憐月擡眸看了她一眼,又很快低下:“我何時沒有謹言慎行過。”
溫山玉:“你說是祝初給你下的毒,可有證據?”
“自然是沒有。”李憐月自信道:“但不過沒有又如何?我現在已吐血,我說是誰便是誰,難不成你們有證據證明她沒下毒?”
簡無恒閉上雙眼,深吸了一口氣,雙手背在身後:“我為何選她為徒自有我的理由,你們又算什麼東西,來質問我為何選她?”
簡無恒又道:“我算是明白了,你們這群人隻不過是想她離開罷了,不然我想,你們兩個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我說的對嗎?”
李憐月抿了抿唇沒說話。
“看來我猜對了。”簡無恒睜開眼。祝初臉上依舊是平靜之色。
溫山玉:“這已經構成霸淩了吧?”
“這是霸淩?你哪兒看出我霸淩她了!?”祝瑤不敢置信的瞪大雙眼,“就她一個家奴,本小姐還用得着霸淩!?你也太可笑了吧!”
溫山玉皺眉:“袁長老,這就是你的好徒兒。”
袁清怡站在一旁嗤笑:“嗯,我收的又怎樣?如果是我這樣教她的,溫考核又怎樣?”
溫山玉:“袁長老這話說的還真說的可笑,怪不得你徒弟跟你一樣沒禮貌,醜陋無比。”
“你!”袁清怡聽到“醜陋無比”四個字臉色變了又變,指着溫山玉氣的說不出一句話。
見她這副樣子,溫山玉心裡别說有多痛快,心想果然還是以嘴還嘴最好,最解氣啊,真痛快。
祝初盯着身前的李憐月歎出一口氣,站起身:“不用你們出如此下策,我自己走便是。”
簡無恒走上前,抱臂:“這梧桐山可不是你們兩個說了算。”
“師尊,算了吧。”祝初低了低眉眼,“我原本也不想在這兒,師尊,我們回巫山吧。”
隻要到巫山,就不用見到她倆了,自己也就不會有麻煩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遲早我都要讨回來。
簡無恒:“罷了……我本也是不愛下山之人,隻不過是近期發生的事情太多,迫不得已。”
“既如此,那我便帶我徒兒回去了。”簡無恒道。
袁蒜見狀,心裡想着初初這筆賬,我給她記一筆,遲早報複回來。
說完,祝初便跟在簡無恒身後準備離開,剛走了沒幾步,就被身後的祝瑤喊住了。
“慢着!”祝瑤喊道:“回巫山可不行,我們想要的是把她趕出梧桐山。”
“一個祝府千金在這兒跟我讨價還價,你有什麼資格?”簡無恒轉身時滑動着衣袖,一道白光快速沖到祝瑤那邊兒,很快她便被白光彈起摔在了身後的柱子上,吐出一口鮮血。
而她身後的那根柱子也從中間裂開,學堂本就由四根柱子支撐,現在一根斷了……學堂的一邊兒也開始坍塌。
蔔懷看見後急得不行,但又無可奈何:“上神啊,我的學堂被你毀了!”
簡無恒:“我再賠你一個便是。”
祝初:“祝瑤,我們走着瞧,我不僅要你付出代價,我還要我爹的屍體。”
祝瑤喘着大氣道:“你、你做夢!”
兩人沒再理她,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不就是區區一個祝瑤,先前敬她是念在是自家小姐,現在我管她是誰,既然我出了這祝府,我便不可能再回去,而那些傷害過我的人,我都會一一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