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林裡,祝初的心很不是滋味兒,雖然沒想過自己是白鳥,但也沒想過祝瑤是白鳥……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自己是不是将永遠翻不了身,一直活在小姐的裙擺下。
祝初這樣想着,眉頭也慢慢蹙起,妒忌感瞬間湧上心頭,此時心裡隻有一句話,那便是“殺了她。”
殺了祝瑤,世上再無白鳥,自己就會脫離祝府了……自己從頭到尾,想要的不過便是那一份贖身契。
“那隻大蛇妖的意思是,我是白鳥?”當祝瑤問出這句話時,很明顯她已經知道了,看向兩人的臉上寫滿了得意。
“嗯,但也不能因此确定你為白鳥,你身上沒有一絲山海氣味兒。”簡無恒注意到了身旁的祝初,這樣說無疑是一種安慰。
但祝初聽到後也隻是歎出一口氣,并未說話,簡無恒悄摸握住她的手,慢慢攥緊以示安撫。
“那我肯定是白鳥啊。”祝瑤自信滿滿地說道,然後扭過頭對祝初道:“祝初,看你在我身邊服侍甚久,說不定你求求我,我可以給你點兒好處。”
“那我求你了,可以把贖身契還給我嗎?”白鳥極其尊貴,如若真是,自己怎可能惹得起。
“噗呲。”
“祝初你就這點兒志氣?”祝瑤不懷好意道。祝初沒有回應她這句話,而是慢慢耷拉下耳朵。
簡無恒道:“結果未定,請勿早下結論。”
很明顯這句話是偏向祝初的,祝瑤當即翻了個白眼,不打算與兩人計較,等自己被認可之時,所有人都會臣服于她!
野心也在她心裡慢慢滋生。
前方有微弱的亮光,可越往前走就能發現樹上吊着很多的人,不管男女都有,這也讓簡無恒警惕起來。
“小心點兒,以防有危險。”
“嗯。”祝初擡起頭,重新整理好了思緒。一碼歸一碼,自己不能命喪于此,這樣的話更逃不出去了。
不就是一個小小的祝府,不就是一個小小的白鳥,我承老爹氣概,不怕!心裡不斷的安慰自己。
“我可是尊貴無上的白鳥,誰敢動我!?”
此時此刻,祝瑤在他們師徒兩人面前和瘋子沒有太大區别,過于的肯定會造成後面巨大的損失。
一直在他們面前說自己的身份,祝初也聽煩了。
祝初停下腳步,臉上面帶不悅。
簡無恒:“姑娘,怎麼了?”
祝瑤看見她這副樣子,挑眉嘲諷:“還能怎麼了?嫉妒我了呗,嫉妒我是——”
最後倆字還沒說出口,就被祝初一聲怒吼打斷。
“夠了!你要說幾遍!?”
兩人似是沒想到她會這麼說。
祝初譏笑道:“一直炫耀有意思嗎?你不就喜歡我羨慕你嗎?你不就喜歡一直壓着我,讓我聽你的話嗎?!”
“噗呲……”祝初别過頭輕笑,眼中含淚,“你跟你爹一樣……一樣惡心!”
“你父母沒教過你罵人不罵爹嗎?!”這是祝瑤的怒吼聲,聲音比祝初大了不是一倍兩倍,在樹林中回蕩。
簡無恒把祝初拉到自己身後,對祝瑤淡淡道:“我是不是說過還未下定論?一直在我家姑娘面前強調是何意?”
祝瑤不屑一顧,盯着他的臉,撒潑道:“我就是我就是!你們在怎麼改也改不了結果!丫鬟永遠是丫鬟,怎麼也成不了鳳凰!”
祝初越聽越氣,指甲掐入手心,好在有一隻手被簡無恒攥着沒有掐破,隻是可惜另一隻手的手心慢慢流出血液,疼痛感讓她清醒了許多,血液順着掉落在地,一道劍鳴躁動,周圍開始晃動。
金劍從上空來回穿梭,那是一把白劍,劍柄處還有一雙白色翅膀,乍眼一看有鳥類形狀,劃過的每一處都留下了屬于梨花的淡香。
祝初擡起頭眼神死死的盯着那把劍,心頭恨意滋生,與劍産生共鳴,那把劍從上方下來,直刺祝瑤頭中央。
還好簡無恒反應快,撒開祝初就奔向祝瑤,祝瑤雙眸瞪大,在劍即将刺入她的那一刻把她拽了過去,然後順勢倒在了他的懷裡。
然後那把劍便又拐了個彎,到了祝初的面前,他怕這把劍有危險,便甩開祝瑤又跑祝初那裡。
她盯着眼前的劍,一道聲音傳入腦海。
好似是劍在與自己對話。
“握住我,握住我!”
是劍發出的聲音……
時間好像慢了下來,她親眼看到師尊着急忙慌的朝自己本來,但好像定格在了原地。
“握住我,握住我!”它依舊重複着這句話,祝初對劍的警惕性太高,身體往後退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