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蒜看了看周圍,打抱不平道:“無恒上神也太狠心了吧,姑娘家嬌弱一點很正常,巫山這麼大,難不成要你跑死啊?”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師尊總歸還是為自己好。于是她笑着擺了擺手,道:“說不定我跑滿七日就功力大增呢,就當活動筋骨啦。”
“七日?!初初你也太頑強了吧!”袁蒜大驚失色的看着他,道。
祝初道:“還好還好,其實也不是很累。”
她雙手掐腰累的歎出一口氣,擡頭往上一看,發現天色已經快暗了下來,從早到晚現在才跑了巫山的一半,得抓緊才行。
還不等袁蒜說話,祝初已經拔腿沖了出去,速度很快他還沒反應過來,然後祝初就隻丢下了一句“謝謝你上次帶我回巫山!”,便離開了。
袁蒜回過神盯着她的背影,總感覺怪怪的……站在原地想了一會兒才發現,她頭上的球去哪兒了?
巫山殿。
簡無恒睡醒便坐在了桌案那兒,手裡還盤着那倆毛茸茸的小球。
“不得不說,她這東西還真不錯。”
再盤下去,球的毛都快黏一塊了,剛放到桌案上,下一秒就有人破門而入。簡無恒面無表情的擡頭一看,然後就發現祝初臉色蒼白到沒有一絲血色,雙目無神,重重的癱倒在地上喘着粗氣。
即使是這樣,他也隻是慢悠悠的站了起來,淡淡道:“這就累了?”
“累啊,都快累死了好吧!”祝初啞聲嘶吼道,然後翻了個身繼續躺在地上,“今晚我就睡這兒了,我不行了……”
“真的?”簡無恒挑眉問。她沒回應這句話,依舊是躺在地上喘粗氣。
簡無恒故作玄乎道:“這一到三更半夜啊,這地就變得不似白日那樣了。”
聞言,她也顧不得累與不累,當即麻利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跑到了師尊身旁,抓着他的胳膊問“怎麼了……?”
見她這副樣子,簡無恒低頭輕笑一聲:“沒怎麼,就是比白日涼罷了。”
祝初:……?
祝初懵了,她撒開師尊的胳膊問:“就隻是比白日涼?”
簡無恒沒看她,點了點頭表示默認。話音落下,兩人都沒再說話,就這樣直愣愣的站着。
不是,他下次能不能說清楚點兒。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問她:“你可知為何我讓你跑七日?”
“為何?”她倒是要看看,師尊到底還能說出什麼幺蛾子,總不能是看自己不爽讓自己跑的吧!
“體力太差會導緻功法減弱,你線清純算很好的資質,七日為基礎,堅持跑下來肯定會好很多,以後還有更苦的等着姑娘。”
聽到這些話,祝初也松了一口氣,幸虧不是看自己不爽讓她跑的。笑着點了點頭道:“我懂,師尊都是為我好。”
簡無恒:“姑娘懂了就好,堅持才是王道,修仙成神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兒。”
還有一個疑問,師尊怎麼總是喊自己姑娘不喊自己的名字呢……
等等!他不會不知道自己叫什麼吧!?
祝初思慮了好一會兒,眯眼盯着他大聲問:“師尊我名字叫什麼?”
簡無恒:“祝初。”
快問快答,師尊沒有一絲遲疑和思慮,這才打消了她的疑慮。嘟囔着嘴道:“那我先去休息了。”
說完便轉身就要走,轉眼間不小心瞥到桌案上,發現兩個白球還在那兒,目光就頓時離不開它們了。
也許是太過于明顯,被無恒上神注意到了,他擡手間兩個球便到了手上觀摩着。他問:“倆球而已,姑娘為何如此珍惜?”
“你懂什麼,這是阿娘留給我的東西。”說到這兒,祝初眼裡就有了些眼淚在眼眶周圍,隻不過是低着頭,身旁的人沒有看到罷了。
簡無恒又問:“你阿娘就給了你這個?”
什麼叫就給了我這個!祝初不敢置信的擡起頭,目光落在球上,聲音也變得哽咽。這下他才側下眸看她,見狀,心想不至于吧……難不成她在祝府生活的不好?
這不禁讓他聯想到剛到梧桐山的那幾日,那個叫祝瑤的好像對祝初不是很友善,不止她,就連其他人也差不多嫌棄祝初。
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急忙捂住自己的嘴想要解釋。
而祝初的眼淚啪嗒啪嗒直掉,她抹了一把淚說:“算了,畢竟你是神仙,話本裡說神仙生來無感情,當然也不會懂我們凡人的痛苦。”
簡無恒想開口說他不是這個意思,還不等自己說出口她就已經跑回了房間裡,“砰——”地一聲關上房門。
眼神又落在毛球上,愧疚感油然而生。小心翼翼的把毛球放回原位後,轉身就走向二樓的房間。
邊走邊想今晚的這件事兒,自己過得屬實過分了些,得找機會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