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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車門,渡邊打算坐車回去高專了,鬧哄哄吵了一天她也很累了。但是沒想到,在車上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是五條悟。
而且是一米九,很大一隻的五條悟,舒舒服服挽着手臂,翹着二郎腿霸占了車後座。
超大份的五條。
\"你怎麼會在這裡的?\"渡邊有點不是很想坐在車後座了,主要是先前被五條訓得有些怕了。
\"诶诶,上來嘛上來嘛。\"五條悟拍了拍座位。
渡邊坐進了車廂,車子發動。
\"夜蛾老師擔心高木和你兩個人頂不住那堆爛人,讓我有空的話就過來一趟。沒想到你完全應對得很好嘛。\"
想到會議室裡面那些高層,臉上發綠發黑有發藍的表情,五條悟幾乎要笑出聲。
簡直太好玩了。
\"你說的對,他們就是爛橘子。\"渡邊現在挺認可五條的說法的。
\"不過,我有個問題,你有靠山嗎?\"
渡邊一副見鬼,我怎麼可能有那種東西的表情看着五條悟。
\"我連加班費都沒有,怎麼可能有靠山啊。\"
\"作為咒術師,你有能力嗎?\"
\"也沒有。\"渡邊更加疑惑了,她不是菜得明明白白嗎。
\"什麼都沒有,你就這還敢跟爛橘子硬剛啊?\"
五條悟來的時候比較早,自然是知道渡邊為了維護他和傑,跟那群爛橘子硬剛。
明明渡邊什麼都沒有,沒有家世,也沒有能力,卻硬要擋在他和傑的面前;明明輔助監督已經告訴他,将一切推到他和傑頭上就行了,反正高層也拿他和傑沒辦法。
但是渡邊偏不,憑着近乎天真的勇氣,就算明知這是在忤逆高層,仍然偏袒了他和傑。
這樣的弱小的渡邊,卻要沖出來擋在他們面前。
挺傻的,但也挺可愛。
\"不剛也剛了,還能怎麼的。\"
渡邊覺得自己反正都是咒術界最底層了,爛橘子想整她,整就整呗,光腳還怕穿鞋的嗎。
高木姐以為五條悟在向渡邊發難,于是作為合格的社會人,立刻開始思密馬賽。
\"對不起!我應該更早一點向渡邊同學說明情況的,現在導緻了這樣的情況······\"
但是五條悟明顯不是高木姐所理解的那個意思,他挑了下眉,語調輕快地向渡邊伸出了手。
\"我不是那樣的意思。算了,渡邊你以後·····\"
渡邊一看到五條悟那個表情,立刻知道五條悟想幹嘛了。
五條悟從小就有那種奇怪的劣根性。
就是一旦某件事某個人很合他的心意,讓他開心了,他就會忍不住想幹點什麼欺負對方。
譬如說現在,渡邊很清楚五條伸出的這個手,就是想彈她腦瓜崩了。
回想起過往,渡邊條件反射龇牙咧嘴地用手掌捂住了腦袋,同時身子往車窗處傾斜,努力遠離五條悟。
五條的表情一下子變了,将伸出的手收了回來,他靜靜地望着渡邊,剛剛的笑意完全消失。
不是吧····不過是擋住額頭不讓他彈腦瓜崩而已,至于露出這種表情嗎?
\"五條悟你多少歲了??現在小學生都不流行彈腦瓜崩了!\"
意外地五條悟不說話了,這種不怒自威的壓迫感,就算是渡邊幾乎也以為他是生氣了。
但是五條悟沒有,盯着渡邊看了許久之後,他隻是默默地轉頭看向前方。
\"····你和我一個朋友真的很像。\"
語氣間是渡邊不曾預料的落寞。
一時間車内氣氛變得安靜了起來,沒有人開口說話,就連高木姐也頻頻看向後視鏡。
渡邊想說點什麼,卻發現什麼也不能說。
心酸苦澀,難以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