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是在,平時的搭檔夏油傑缺席的情況下,單獨對上特級咒靈??!
渡邊聽到這消息,氣得不行,都想拿上竄天猴大禮包,沖去找咒術界的高層恭祝他們阖家富貴。
“畢竟是強到連五條悟都有可能受傷的特級咒靈,所以隻能讓五條悟去了。”輔助監督模樣的人,不停地鞠躬向夜蛾老師道歉。
渡邊在心中冷笑,是啊,五條悟就是因為太強,所以這些任務都推給他了。
她很生氣,但是認真一想,她又有什麼理由生氣···倘若她能變強,是不是就能分擔一些五條悟肩上的重擔。
“悟身上的傷口已經處理過,沒什麼大礙了。就是擔心那隻特級咒靈的殘留的詛咒會對他有影響,麻煩你照顧一下他。”
夜蛾正道給渡邊簡單解釋了一下之後就離開了。
渡邊輕輕拉開保健室室的拉簾,看見了躺在床上的五條悟。
平時總是上蹿下跳,貓嫌狗厭的五條悟,現在安安靜靜雙眼緊閉躺着,白發柔順地垂落在枕頭上。
雖然他變安靜了是好事,但渡邊還是更想看到那個聒噪不肯安分的五條悟。
五條悟的校服被随意搭在床尾處,本就是深色的外套,上面多了些更深色的不規則染痕。
渡邊伸手摸了一下,是微微濕潤的觸感,以及一些已經幹掉了的血的碎屑。
這是傷口反複出血,甚至有可能是新傷添舊傷,所以才會在衣服上留下這樣的血的痕迹吧?
渡邊皺起眉頭。
夜蛾交代過時間到了,要喊五條悟起來吃藥。
時間到了,渡邊推醒五條悟,想讓他吃藥。結果他半睜開眼,哼唧一下又倒下去繼續睡了。
渡邊不死心繼續扒拉五條悟,他像是煩了,一拳給渡邊捶過來。還好渡邊最近體能鍛煉鍛煉小有提高,而且五條悟迷糊中,捶人的命中率變低。
不然渡邊就要立地成盒了。
讓五條悟吃藥搞得像是生死搏鬥。
渡邊頭大的時候,卻聽見五條悟隐隐約約地說了聲疼。很輕微,但是确切地聽到了。清醒的時候一直很倔強從來不喊疼,也不喊累,隻有這種時候才會說出真心話嗎····
跟生病的五條打是肯定打不過了,試試别的方法吧。按照夜蛾老師的說法,現在的五條肯定腦子不清醒,不然也不會半夜喊她來陪護。
渡邊心生一計。
“小悟比我矮。”
“……不準叫我小悟!我一點也不小。”這話的效果立竿見影,五條悟病得迷糊了還要爬起來反駁渡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沒想到都這麼多年,這個人對自己曾經很小很矮這件事,在意到這種程度,這都刻進了DNA了吧。
“你把藥吃了,我就不說你小了。”
“……”情緒激動面色潮紅的五條悟這回倒是聽話了,憤憤不平地把藥吃了之後,窩了回去。
總算讓五條悟把藥吃完之後,渡邊又用濕紙巾給他擦臉,擦掉手上的血迹,忙活一大通,觀察到他的确問題不大之後,還幫他把外套拿去洗了。
搞到天都亮了,渡邊也困得撐不住了,在椅子上頭一歪就睡着了。
五條悟在睡夢中,似乎看到了一個人。
他看不清那個人模樣,隻記得午後的陽光穿過枝葉灑落地上,那隻是一些影影綽綽的模糊畫面,卻給他帶來了很熟悉的感覺。
五條悟第二天是帶着一種似曾相識的甯靜醒來的,睜眼看到的便是家入硝子。“你醒了啊。”
“哦哦,又麻煩你了硝子。”
“還有她哦。”硝子指了指五條悟的病床邊。
五條悟捂着頭坐了起來,隻見渡邊遙坐在椅子上,頭靠着牆,七扭八歪毫無形象睡着了。
“她守了你一晚上哦。”硝子在旁邊說道。
昨晚的确是有人喊他吃藥,迷糊中他好像還給了那個人一拳?五條悟突然想起來了什麼,将椅子上的渡邊遙搖醒。
“喂喂喂,起來,起來!”
渡邊醒來的時候,五條悟就掐着她的臉,“昨晚喊老子….喊老子….的是不是你!”
“啊….”突然被搖醒的渡邊腦子有點反應不過來。
“我喊你什麼了?”
“就是喊….喊老子什麼…”
渡邊一巴掌拍掉他的手,啊,想起來了,她昨晚喊他小悟了。
五條悟身高一米九,早已不做矮子多年,現在他看起來腦子已經清醒,再喊他小悟估計真的會被揍。
“啥玩意,我喊你啥玩意了,我照顧了你一晚上,一句謝謝都不說,還捏得我的臉這麼痛。”
這時候就應該要裝傻。
“…謝謝你。”五條悟聽了渡邊的話之後,松開了捏着她臉的手,罕見地說了聲謝謝。不知道是不是渡邊的錯覺,五條悟一瞬間露出了怅然若失的表情,而後又變得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