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命令你,懇求你。”
她沒說話。
“你在哪?”他又問。
嘟嘟嘟。
被挂斷。
楊均之皺着眉頭,歎了口氣,魏涞不給機會道歉。
——
“哥,從中午回來,就皺着眉,事沒處理好嗎?”
阿吉一隻腿搭在桌子上,另一隻踩在沙發上,半靠在沙發上,腿上放了一包薯片,右手拿了一片,放到嘴裡咔咔咔吃着。
瞅了一眼正在泡奶茶的楊均之,眼神一定,急忙側身子,嘴角歪的得像個被扯得氣球,大喊了一聲:“哥!水溢出來了!”
楊均之這才聽到他說話,反應過來手被燙到,甩了甩手心,趕緊用水沖洗,手腕一片紅,上洗手間拿牙膏,塗上去,又靠在沙發上,仰着脖子,不說話。
阿吉以為他還是因為耳朵的事,攏着他的肩,晃了晃。
“哥,手術做完了,這段時間就當給自己放假了。”
他揮了揮手,表示沒事。
“那我先去棚裡了,晚上咱倆一起去吃牛蛙,我定了個包間。”
楊均之點點頭。
魏涞來到溫江,和丹桢見了一面,聽他說,北京的工作室也在開着,交給他的大徒弟了,他最近過來看一下生病的朋友。
不會是楊均之吧。
今天早上七點多的時候,他父親發了一張照片是楊均之睡着的視頻,放大看,越看越震驚,他的被子是魏遠望那小子的吧。
他怎麼跑過去了。
發什麼神經。
接着,魏淵山發了兩個個長達六十秒的語音,她呼了口氣,沒耐心聽,轉成文字,他是這樣說的:“爸爸已經給你報仇了,把他灌得醉醉的,喝醉了,還喊你名字道歉呢,我氣的把洗腳毛巾往他臉上一糊,早上我去上班的時候,不知道毛巾什麼時候掉了,就給你發了組照片。”
“爸爸再給你說個事情,那孩子耳朵剛做完一個小手術,好像是剛出院,你媽,也沒給這孩子好臉色,讓他端菜,刷碗刷筷子。”
“這孩子見到我和你媽,話都說不利索了,看來啊,真被我們一家人吓壞了。”
“小涞,你要真喜歡這楊均之,你們好好聊,晾他個幾天,意思意思就行了,不能一直讓人家幹着急,本來是他的錯,你在這樣下去,就成為咱們的錯了,不能讓咱們理虧,是吧,小涞。兩個人互相喜歡,不容易,能好好解決解決,不能解決就散夥。”
魏涞心底暖暖的,回了句語音。
【知道了吧。】
魏涞給丹桢又發消息:【晚上吃什麼,我請客。】
丹桢回複:【幹炒牛蛙,為什麼忽然請我吃飯,有詐。】
魏涞笑了笑:【向你請教點專業知識,我有這個機會嗎?】
丹桢:【什麼時候都有機會。】
魏涞:【那就這樣說定了。】
丹桢:【好的。】
魏涞打算,自媒體換個方向,她日常就是社會的牛馬,之前蹭了綜藝的流量,再加上安栗思的腦殘操作,漲了些粉。
可這不是長久之計。
于是她想到了一個辦法。
她的臉說不定有用,變妝視頻。
可惜技術不抗造。
所以,趁熱打鐵。
她喝着咖啡,手指有節奏地敲打桌面,新做的淡紫色美甲,襯得她的皮膚更加白,這是她一貫思考的動作,那時候魏遠望說,他追劇時這個動作很像裡面的楊導師。
當時,還吓了魏涞一跳,擔心他看穿什麼。
想到魏淵山的那一百二十秒的教育,魏涞把楊均之移除了黑名單,過了沒多久,楊均之的消息就發來了,發了幾個符号。
中間隔了幾分鐘,消息又發回來了:【吃飯了嗎?】
——“我氣的把洗腳毛巾,往他臉上糊。”
——“ 讓他端菜,洗碗刷鍋。”
氣消了一點。
魏涞嘴角彎了晚,往嘴裡放了一個葡萄,打字:【現在五點。】
楊均之:【一起吃晚飯嗎?】
魏涞:【晚上和朋友談工作。】
她關掉手機,穿着衛衣牛仔,從衣櫃裡拿了個皮筋,随意地挽了個頭發,對着鏡子,抿了抿嘴,前去赴約。
飯店是丹桢選的,他總能捕捉到哪裡的飯店好吃,這種技能讓她羨慕不已。
丹桢定好桌子,一眼就看到了她,還是老樣子,拍了拍她的頭。
“最近胖了啊。”
“這個字我不太喜歡。”魏涞吸了口橙汁。
“哪個字,胖嗎,不要對自己太苛刻,”丹桢喝了口白開水:“橙汁太酸,我還是喜歡喝白開水。”
魏涞對着他微笑,問:“菜點了嗎?”
“還沒。”
丹桢揮揮手:“服務員,菜單。”
“給她點。”
他擡擡下巴。
“要份香辣的,再要份蒜蓉蝦肉球,兩份冰粉,”魏涞看向丹桢:“看看你吃什麼?”
“魚香茄子,酸菜魚。”丹桢微微一笑,轉身看她:“你要學化妝,現在就很好看啊。”
“我想提高我的技術。”
魏涞述說她的前景規劃,丹桢連連點頭:“挺好的,但是我後天就要回北京了。”
她脫口而出:“ 那我和你一起去北京。”
丹桢眼眸亮了亮:“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