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今天申請加群的人太多,群主忙不過來,所以才沒有一一審核。
還是有眼尖的群友發現這件事,便問:“是真正的CP粉嗎,怎麼既沒有關注悠遠,也沒有關注Pray?”
安語響一驚,加群要求上也沒寫這一條啊。
便回答:“我玩微博比較少,平常主要是去現場看。”
既上過賽場,也坐過賽訓組專座,當然也在觀衆席隐藏過,怎麼看都是實話實說。
提到現場,有人就感興趣了。
“天呐你居然追過線下!”
“好羨慕,不過我在讀書沒時間,以後一定要親自去看他們打比賽。”
“悠遠和Pray是不是比鏡頭裡更帥?”
空山不見人:“是的,挺帥的。”
“而且還特别配對不對?”
安語響望着這幾個字,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要是說不配,是不是下一秒就要被踢出去了?
于是他回複道:“很配。”
一番和諧的交流之後,群裡又來了新人,大家便沒有再追着安語響問,而是歡迎起了新來的朋友。
看來這個群聊也沒什麼特殊的。
正準備把頁面退出,突然有一個名叫“悠悠甯甯”的群友發了一張長截圖出來,從小圖看,密密麻麻地全是字。
安語響點進去查看原圖,隻看了幾行就驚訝得瞪大了雙眼。
同人文!還是會被屏蔽的那種!
一點過渡都沒有,從第一個字起就直入主題,看得安語響腦子嗡嗡的。
或許是因為太驚訝,他竟然忘記了點退出,手和眼睛達成了一種奇怪的默契,一個不斷往下翻,一個将文字全部轉換成了畫面,輸送到還在嗡嗡的腦子裡,等到他的理智終于回籠時,他已經把這篇小兩千字的文從頭到尾全看完了。
連忙把圖片關掉,安語響急促地喘了好幾口氣。
底下有其他群友發言:
“太太你又帶着大作來啦!”
“好甜,甜得我在床上扭來扭去,有後續嗎?”
“别累着了太太,但也别歇着,希望每天都有這麼香的飯吃。”
安語響平複了好久,才将亂飛的心思穩定下來。
但還沒安生多久,另一個名叫“安甯的攝像頭”的群友又發了一張圖,是安語響在夏季賽某次觀賽時候與阮祁甯共同出現在前排的圖。
阮祁甯走在他前面,而他左手擡起來,正好落在阮祁甯的腰際,看起來就像把阮祁甯攬在懷裡一樣,經過清晰複原和打光調節,顯得氛圍感十足。
第一張圖是沖動,第二張圖是純愛,兩張圖終于讓安語響明白了這個群聊的含金量。雖然以前或多或少聽說過類似的産出,但親眼所見還是第一次,心裡的震撼無以複加。
于是,吃晚飯時,安語響的神色又有些不對勁。
連栀好奇道:“你這一下午,抽空去了四川一趟嗎,怎麼把川劇裡的變臉表現得這麼生動?”
吓得安語響手一抖,筷子都沒拿穩。
生怕被連栀發現自己偷偷看和阮祁甯的同人産出的事,他連忙否認道:“媽,不是,我沒有。”
連栀笑笑:“那你還不趕緊好好吃飯,别皺緊你那個眉頭了。”
聞言,安語響整理好表情:“好好好,我知道了。”
一旁的阮祁甯隻顧着悶頭刨飯,什麼也沒多說。
連栀又道:“明天我就回上海,你們倆是跟我一起回去還是多住幾天?”
安語響吃飯的動作頓了一瞬,他擡眼看看外婆,發現她并沒有很驚訝,或許是早就知道了連栀将要回去的事。
既然連栀已經做好了決定,那麼多說無益。
便随便問了句:“是很忙嗎?”
連栀點頭:“雖然我在國内沒工作,但錢也不愁花,正準備撺掇你幹媽離職,開着車一路往西北去旅遊。”
安語響的幹媽是一位姓藍的女士,她和連栀是初中同學,兩人認識了許多年,一直都是彼此最好的朋友。
連栀的想法一向天馬行空,對此,安語響雖然有些許不舍,卻也不得不承認,心底真的很佩服。
“既然這樣,希望你一路順風。我和阮祁甯過幾天就回上海,他得繼續新賽季的備戰。”安語響說。
聽到自己的名字,阮祁甯看了他一眼,沒從他的臉上讀出任何消極或厭惡的情緒,便微笑着對連栀說:“阿姨,我也祝您玩得開心。”
“謝謝小安,謝謝祁甯。”連栀挑挑眉,心情十分明媚。
外婆終于開了口:“一個個的心都野,還是我們栀子最乖,願意長長久久地與我這個老太婆作伴。”
嘴上這麼說,眼底心底卻都為晚輩們的自由幸福而欣慰。
“哎喲媽,你這說得,我保證每天給你發旅遊美圖和視頻,絕對吵到你煩行不行?”連栀抱着外婆的手臂撒嬌。
安語響也給外婆夾了塊肉:“我直播呢,您打開手機都看得見,一天十幾個小時,絕對能看到困。”
外婆道:“你們倆就貧嘴吧,我才不想看你們,我隻想看我們祁甯。”
“好,外婆,我也好好直播,然後好好訓練打比賽,到時候邀請您來現場看!”
阮祁甯笑得眼睛都眯成了月牙。
桌上是香噴噴的家常菜,窗外是泛着粉紅的日落,眼前是喜歡的人和溫柔和藹的長輩。
這還是他在總決賽失利之後,第一次真正地感覺到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