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容清衣姑娘有禮了。”蕭睿禮則是溫文爾雅的回應着。
說罷,府中管家便命府中嬷嬷帶着牡容清衣二位姑娘向後院而去。
一路上,司徒雪都在偷偷打量着緊記着自個兒走過的路線與沿路的樓閣。
牡容忽的停了半步,小聲與司徒雪說道:“我不管你想幹什麼,最好别在今日惹出事端,不要牽連我與清衣。”
“怎麼了?”嬷嬷順勢走了來問。
“哦~我的鞋有點松腳,有勞嬷嬷挂懷了。”牡容随即變了個臉色與之嬉笑。
“姑娘無事便好,還請姑娘繼續同小的前行。”
“有勞嬷嬷了。”
繼而随之轉過一道又一道長廊,入了别院,院中布滿了各式花樣。
忽的,一人兒突然從那兒花盆之中冒了出來,吓得院中觀賞的姑娘們連着倒退幾步,司徒雪一把握住了清衣向後退的身子。
待仔細瞧清,竟是個年輕力壯的男子,莫約七尺之高,面容姣好,手捧鮮花,頭插花束,着裝淡雅,俨然一副謙謙公子模樣。
然,他一開口,直接毀了這般給人的謙謙公子印象。
司徒雪一把揪住了他的手腕,且用教訓的語氣嚴厲的呵斥着:“何人竟敢在此放肆,此處乃女子閨院,你個男子何故莫名闖入?”
“你個女子好生兇惡,我不過是來給清衣姐姐送花的,你放開我。”他無故的與司徒雪别扭了起來。
随即巧妙的掙脫出了司徒雪的手,一眼瞅準了清衣所在的方向,未有兩秒,直徑跑到清衣的面前,似孩子般緊緊握着清衣的袖子撒着嬌。
“清衣姐姐,對不起,是小虎子吓着姐姐了,對不起。”
“你這人怎麼回事?”司徒雪兩步走了上去。
他一看到司徒雪這來勢洶洶的步子,轉身連忙向清衣身後躲去,且小心的窺視着司徒雪的面容。
“顔夕,我沒事。”清衣溫柔的勸解着,“這是相府公子,他喜我之琴音,亦知我素愛花草,故而每每入府,皆會前來贈送些許,不想此次出現的方式着實讓我吓了一跳。”
“公子,顔夕不是壞人。”說罷,清衣便将他從自個兒身後拉了出來,“不過你今後不可以再這樣做了,今日來的姐姐們很多,若是把别的姐姐也吓着了,那是萬萬不該的。”
“對不起,清衣姐姐,是小虎子莽撞了。”他似犯了錯的孩子般對着清衣承認着适才那不妥的舉動。
話語之間,或是剛才的聲音鬧得有點大,連帶着将那嬷嬷又給喚了來。
一眼瞧見自家公子出現在這兒,那人反倒沒了剛開始的威嚴。
“公子,你怎麼跑到這兒來了?”說着,就将他拉了去。
“清衣姐姐,等會兒虎兒再來找你。”
“要聽嬷嬷的話,别搗亂。”
“嗯。”
衆人皆在吃瓜清衣與他之間這親密的關系。
而他雖有這成人的模樣,心智卻永遠停留在年少稚童之時。
蕭溱也十分疼愛這個幼子,或是因為年少之時對他的愧疚,亦或是愛屋及烏。
自他無意中聽得清衣的琴聲,為了這個兒子,蕭溱不顧一切,頂着所有風頭,将清衣這風塵中的女子聘入府中成為相府琴師。
聽得一旁的碎言碎語,牡容直接給去吃瓜之人一個甚是冷酷的眼神,繼而回怼着:“你們是閑着沒事幹了嗎?若是等會兒壞了宴會,看你們誰有能耐去擔那個責。”
“哼~”衆人不服氣的轉過身去。
“清衣,走,進屋換身幹淨的衣裳。”随後溫柔的挽着她的手入了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