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這是适才傳回的信鴿。”趙栗拿着一封拟好的紙張走了過來。
“嗯。”
隻見他回以輕微的一個點頭,那人便識趣的将自個兒手裡的紙張平整的放在桌上,而後沉默的站直一旁。
順手拿起手下的書簽,将之安好的夾在已讀的紙張之間,捋了捋那皺起的書角,瞧着那平整的書面方才舍得将之合上,繼而翻開身前那張紙頁。
隻見偌大的一張白紙上,唯有幾句簡短的話語。
「已成功,願相見。」
一眼讀完,轉而平豎将之對折又對折,直至成一平整的長方形,方才舍得捏着它的一腳放在一旁燭火上。
順勢移動到硯台邊的水碗上空,甚是淡定的瞧着手下紙頁被緩緩燃燒的模樣。
直至已快燃到自個兒的手指,瞬時将它松開,從容看它緩緩落下。
未有一秒,粉碎的屍骨輕盈的漂浮在水上。
“叫人備好馬匹,吾要入宮面君。”蕭睿行按壓住了内心的激動。
“唯。”
此前如成功施以離間計讓慕容瑾親手斬殺了司徒桀,藏在西瑀都城之中的間者更是遞來了呂氏兄弟有意與之合作的消息,轉而使得蕭睿行親身入西瑀。
那料此消息轉頭便被隐匿在自個兒身邊的間者傳回了東宮。
“殿下。”一内侍遞來一張琴譜。
蕭睿禛順手将它接了過來,将之平整的拂在桌上。
一個個平整押韻的節奏韻律符号在紙上跳躍,而在那一個個有節奏的韻律下夾帶着自個兒布在宮外的眼線傳來消息。
轉手便将得到的消息交由一旁靜立的胖胖。
不肖幾時,一隻隻信鴿依着自個兒的路線快速遊走在天際之間。
那些隐匿在鬧市之中的人兒,悄無聲息的取了鴿上的信息,且以最快的速度四處散播。
未得一炷香的時辰,蕭睿行喬裝打扮入西瑀的消息便在各國間者耳中傳開。
而率領他們之君,也順勢快速為之備下一套方案。
“公子,軒墨閣已到。”
擡眼瞧了那方方正的匾額,轉身跨下馬來。
一入閣門,便被閣中濃濃的書生之氣所渲染。
閣中上下皆是朗朗的讀書聲,彷如置身書海。
平靜的跨過這些書群,轉身直徑走上樓去。
“若想見你可謂是比登天還難啊!”得見蕭睿行的身影,呂真嬉笑的上前相迎。
“本王亦是,想要見侍郎一面也是難矣。”
“哈哈!王爺可真會說笑。”
嬉笑的上前想要拉過他的手,卻不知蕭睿行是個極端潔癖之人,即刻向後退了一步。
“呂侍郎抱歉,我家公子不喜生人觸碰。”趙栗淡定的解釋着。
“抱歉抱歉。”
轉而褪下身上的披風甩手扔給身後的侍從,随即讓之退下門去。
一個兩個如門神半站在門前安靜的等候着門中之人的命令。
不知幾日方才得見門中之人,然而此間卻無一人得以來擾。
忽而聽得一絲熟悉的弦外之音,穿過聲聲朗讀之聲透過門框縫隙傳入其間,他那平靜的面容瞬時變得不再從容。
一把拉開緊閉的房門,直徑略過身邊的侍從站門前。
一眼瞧見自家公子這般鐵青的顔面,趙栗即刻緊拽自個兒手中的佩劍。
慢步走到他的身邊,順着他的眼神望去,瞬時明白了一切。
隻見一抹熟悉的身影坐在芸芸書生之中,仍是那一身清淺素裙,一層薄紗拂面,手撫琴弦。
莫約過了一炷香,絲絲悅耳動聽之音得以平穩落下,繼而響起響亮的掌聲。
兩手交叉置于腰間,對之台下衆人緩緩行過一禮,轉而拂袖抱起案上的木琴。
“不愧是天下第一琴師,多時不見,清衣姑娘仍是這般美貌。”
聞言轉過頭來,一眼瞧見蕭睿行那雙冰冷的雙眼。
“王爺,你怎在此?”
“此話應是本王問你吧!”蕭睿行順勢握住她的手,“不是說因家中有事方才請辭?”
未待她有一語反駁,蕭睿行愈加加重了手上的力氣,眼中的神情亦是變得更加兇狠。
“你是何人?”那些書生紛紛圍了上來,對之嗤之以鼻,“怎能如此對待清衣姑娘。”
“你們又是何人,竟敢以這樣的口吻與吾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