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這些人是真的不知道慕容琂身上的功夫到底有多深厚,才得以發出這樣的語氣。
世人隻知他是個帶有疾病的皇室貴胄,不過是借着好的托生方才高人一等。
然而卻不知他隐下的城府究竟有多深,以至是人皆忘了他的腹黑。
随着那領頭人的一個手勢,周圍幾人紛紛圍了上去。
轉手舉起手上的長劍,厮殺之間,沒有片刻的猶豫。
一招秋風掃落葉,銳利的劍身散發出沉厚的劍氣,瞬間劃破了那些人的衣衫與脖頸。
鮮紅的血液恍若噴泉般湧出,直噴在随風飄落的殘肢斷葉上,形成斑斑點點的淚痕,随風安靜的躺在地上,經過踩踏而陷入土裡。
又是一劍封喉,慕容琂整個人快速移至他們的身後,轉手筆直的揮舞着手上的長劍,整個劍身與修長的手臂形成一條直線。
濃稠的血液順着那光滑的劍身無聲的滴落……
此情此景,好似于那人無痛無癢。
隻見他兩指放在嘴上,深深提了一口氣,在空洞的指間發出響亮的哨聲,順着空氣作為媒介快速在林中傳播開來。
黑壓壓的人影恍如天上神兵,順着林中樹木,從天而降。
“沒想到世人傳說的肅王,竟有如此高的功夫,看來是世人有所誤解啊!”
那人一臉傲氣的撥開衆人,直面站在慕容琂的面前。
“敢問王爺,不知是你武功高強勝,還是我依着人數勝呢?”挑釁的說着。
卻未聽得慕容琂有任何的變化,仍是那一臉沉着冷靜的模樣。
“不好了……”一個小卒慌忙的插斷了他的表演。
“何事?”氣的他一把揪住那小卒的衣襟。
還未待那小卒開口,司徒雪便握劍殺了過來。
轉身看的身後之人一個接一個倒在地上。
瞧得司徒雪那一身被渲染成紅色的衣裙,适才那桀骜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
順勢揪起腳下小卒如物品般,轉手便對着愈加逼近的司徒雪扔了過去。
轉而發出命令,剩下衆人紛紛握緊手裡的長劍對司徒雪慕容琂二人分别發起進攻。
那人見勢不對,則暗中觀察着眼前的混亂,悄摸着溜走。
那些被留下的小喽啰們那會是他們二人的對手,雖勝在人數,卻也敗在了這上面。
風狂呼林中的殘枝落葉,俊逸灑脫的身姿在紅色血泊中飄揚。
此刻二人恍若一對神仙俠侶,毫無顧忌的将自己的後背交于對方。
早已殺紅了眼的司徒雪俨然也已經忘了自己不該在他面前顯露武功。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接着換來另外一波黑衣人,适才那波是為慕容琂而來,這波便是為了司徒雪而來。
一番厮殺,這波殺手的各方皆比适才那波強了許多,打鬥之間,透着彼此的招數斷定眼下之人是一批專業的殺手團。
一路厮殺,不知不覺已經跑出林中,行至河灘上。
偶得看見河灘上置有一張竹筏,慕容琂轉手背過劍去,一把握住她的手,二人輕松一躍而至筏上。
甩手對着身後的水面拍去,瞬時平靜的湖面泛起些許微波,本靜止的竹筏順着水流流動起來。
握着細長的竹子,在水中輕挑,然而看似平靜的湖面下,往往隐藏着讓人意想不到的危險。
警惕的二人瞬間察覺到了水面下的異樣,彼此背對着背相互依靠。
二人雙眸具切換到尖銳的嚴肅之态,緊盯腳下的平穩。
果不其然,不肖片刻,約有數十個黑衣人瞬時從水下蹿了出來。
頓時平靜的湖面變得動蕩不安,滴滴水珠恍如顆顆大石墜入湖中。
一把把泛着光亮的劍影直面而來,借着陽光反射,習慣性的閉上眼睛,撇過頭去。
慕容琂一手握住她的手臂,将她向後退了兩步,方才躲過那一劍。
快速舉起手上的長劍,橫檔在面前,隻聽得一聲“哐當”。
承受住來自那人的壓迫,慕容琂反手握住她的手,将之從自己身後穿插而去,使出一招易水訣。
二人彼此呈一大寫“L”形态,一劍刺穿那人的胸膛。
快速拔出劍來,連着一步登天,借着他的大腿,輕松一躍到半空,便是一腳将他上方的黑衣人踢落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