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喚子旭帶你過去。”
“不用了,就讓子旭在你身邊吧,我想他也不會想跟我走。”司徒雪片刻婉拒了他的話語,“别擔心,還有宮娥,她們會帶我去的。”
“那好。”
“别送了。”司徒雪一言婉絕他的舉動。
宴會如時開始,使臣一一上前拜見帝後,而後各就各位,随着一聲高喝,宴會緩緩拉開序幕。
整個宴會上,熱鬧十足,許多年都未曾有過今日之景,看的衆人如癡如醉。
而在衆人眼中,卻有一人獨外。
看着慕容琂的眼神時不時便要瞥向司徒雪,簡姳不禁犯了難意。
忽而想起那夜被他相救的情形,心中瞬時泛起一絲漣漪。
“阿姐,你可認識那司徒雪?”斜着身子,偏着腦袋倒向簡如。
“也不算認識,前幾月曾在府中偶得一見,聽父親說,她是個不可多得的女子,脾性,風格都很似已故的西伯侯。”簡如對之娓娓道來。
“不過也曾聽聞她幼時被他人拐走了長發四年之久,前些時日方才尋回,如今已是掌管整個将軍府的人兒。”
“哦~”聽得自家姐姐對她如此評價,簡姳愈加對她産生了些許的好奇之心。
看她那日與慕容琂之間的舉動,想來也是故人,方才會有那般維護之情。
愈加笃定了她與慕容琂之間存在聯系,忽而腦中浮起一個主意。
回到府中,連着喚來身邊的貼身丫頭,有意無意的去打探司徒雪與慕容琂之前所發生的一切。
“姑娘,肅王自幼便與已故的西伯侯和司徒将軍相熟,司徒将軍曾為太傅,專司教導皇子武術之職,一來二往,二人便相熟,可謂青梅竹馬,但自司徒家姑娘被拐之後,至今都未聽聞他們二人之間有何别的消息。”
“沒有,嗯……”簡姳慵懶的趴在桌上,仔細的打量着眼前的茶杯,且慵懶的把玩着。
她的丫鬟也順勢在她對面做了下來,撐着桌面,手抵下巴,斜着腦袋看着自家姑娘。
“姑娘,我還聽得明日那司徒雪與肅王要去軒墨閣,好似要開始籌備一年一度的詩文大賽。”
“詩文大賽,對哦,去年就是姐姐奪了冠,今年相必也是姐姐。”簡姳瞬時彈坐起來,雙眼閃發靈光,好似想到了一個極好的主意。
跑出房門連着向後廚跑去,一眼便瞧見正在忙碌的簡如,她一把奪了簡如手中的東西,轉而交到一旁的侍女手中。
“姳兒,你這是又想幹什麼?”簡如疑惑的看着簡姳,不知自家妹妹又在打着什麼古靈精怪的主意。
不待她有任何的言語,緊緊挽過她的手臂,一股腦的将她拉到書房。
二話不說轉手将她按到椅子上,甚是殷勤的解了腰間的圍裙放在自個兒手上,轉而拿起一本書放在她手中。
一番神級操作,看的簡如不知所措。
“姳兒——”一聲重喉,瞬時将手中的書拍在桌上,“姳兒,老實說,你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阿姐,沒有,我哪兒有那麼多鬼主意,我就是……”
“就是什麼啊!”簡姳伸手向她讨要自個兒的圍裙,“老實說,把圍裙給我,待會兒你們還想不想吃晚飯了。”
“阿姐!”簡姳握着那圍裙轉手便放在背後背着,“阿姐,一年一度的詩文大賽就要開始了,怎麼也得好好準備準備才是,從今天起,一家的飯菜我來準備。”甚是自信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算了吧,你曆來就不擅廚藝,也不喜詩文,而且今年大賽我并無意去。”轉而放下書來,伸手去拿她手中的圍裙。
“為何?”簡姳死死的纏着簡如,“阿姐,我都叫人探清了,聽聞今年使團中有好幾個詩才了得的,不去怎能顯我簡家天下第一才女的名聲。”
“比賽不為名聲,你可知。”
“我怎不知呢,阿姐,最主要的是今年不同往年,是由皇上親自安排下來的。”
聽到皇帝二字,簡如一下便明白了自家妹妹的心思,忽的停下腳來,簡姳一個不注意,差點撞了上去。
“你是不是想跟着去啊。”
“阿姐,我,嘿嘿。”簡姳知曉瞞不過自家阿姐,便也不再遮掩,大大方方的表明了自己的心思。
“你啊你,是無人能管你了,肅王不是你我這樣的身份能去匹配的,你可知?”
“我知,可阿姐,你和父親不也常教導我們弟妹不管做何事都要遵從本心,我現在就是遵從自己的内心,難道也錯了嗎?”
聽此一言,簡如一下不知該如何辯駁。
她清楚知曉自家妹妹的脾性,若是認定一件事,不讓她自個兒撞了南牆,是不會回頭的。
如今唯有默然應允下來,她片刻便開心的跟個孩子似的,開始蹦跳起來。
看着眼前這個無拘無束的人兒,微笑的搖了搖頭,繼而向後廚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