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容的将它拿起,仔細的翻看着裡面的内容。
忽而,一把長劍突然從身側襲來。
司徒雪早已聽得拔劍時劍與風摩擦之音,隻是不曾表露,以防打草驚蛇。
瞬時合上那奏折,連着一個轉身,快速移至一旁。
隻見那人亦同司徒雪一般,蒙黑巾,着黑衣,想來二人的目的是相同的。
“放下手中的東西,我便饒你一命。”那人劍指司徒雪,且發出一語冷言。
“看來大家的目的是一樣的,不過,先到先得,哪有随便一人一聲吼便轉手讓出的道理。”司徒雪亦冷言回怼過去,繼而一把将它安好放入懷中,且附有挑釁的拍了拍懷中的東西。
那人亦沒再多言,對着司徒雪便出劍。
隻見那人發出的劍招劍劍兇狠,司徒雪連着好幾個閃躲都是僥幸方才躲過。
司徒雪明顯不是那人的對手,轉而唯有借助此刻的地形。
她連着躲在一框框架子後面,隻見那鋒利的長劍,仍一劍刺傳了身前的本本書冊。
眼見即将近喉,轉手抽出匿在腰間的“袖水劍”,橫檔在面前,耳邊瞬時傳入一聲響亮的碰撞聲。
火光劍影,相互較量,大手一揮,倒有幾分暗自較勁的意味。
幾個回合,終不是那人的對手,抽身轉至樓梯口,快步跑出暗房。
那人亦緊緊跟在身後,一把拉開兵部大門,轉而行至宮道上。
追趕過程中,忽的與一内侍撞見,瞬間聽得“來人啊,有刺客。”
未待那内侍跑了兩步,那人甩手便是一塊飛镖,毫不猶豫向那内侍射去,轉眼便見他正面癱倒在地。
而那一聲響亮的叫喊,恍若千裡傳音,片刻便引來了宮中巡邏的兵士。
聽得這話,二人皆停下手中的招式,分别對立而站。
“引來宮中禁軍,就不怕引火自焚。”那人冷言說道。
“大不了魚死網破。”司徒雪沉着應到。
此刻誰也沒在輕易出劍,随着愈加迫近的腳步,僵持的二人再也無法僵持下去。
隻見那人順勢收起了手中的劍,轉身輕松一躍而消失在司徒雪的面前。
她這才緩緩喘下一口氣來,順勢收了手中的劍,将它插回腰間。
連着捂着手臂,小心的越過一道又一道高聳的宮牆。
然而适才那聲,早已驚擾了這座宮城的安甯與靜谧。
宮中各道瞬間被禁軍圍得水洩不通,到處皆有他們巡邏的身影。
暗處中的司徒雪亦不敢發出一絲聲響,悄然注視着那來往的禁軍。
眼下隻得趁他們一茬接一茬換位巡邏時的幾秒空閑中逃出去。
忽而,一張厚實的大手,從身後一把捂住司徒雪的嘴巴。
反手将她手臂緊緊扣住,一手摟過她的腰間,将她拉入黑夜之中……
“姑娘。”幺幺對着司徒雪連着喚了兩聲,“姑娘——”
“嗯,怎的了。”一下從深思中清醒過來。
“姑娘,簡府的車駕到了。”
“哦。”
整理好衣着妝容,跟着簡默的車駕一同入了宮。
“臣女司徒雪參見皇上。”反手倒扣于地。
“好大的膽子,也不看看這是何地,豈是你一女子可放肆之地。”一文官甲嚴厲呵斥到。
“就算是天皇大帝,凡人若有冤屈,也無不管不問的道理。”冷言回怼過去。
“臣女鬥膽為父申冤。”掏出整理成冊的證據,轉而親手逞上。
“說的好。”随着簡默的發聲,整個朝局瞬時發生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尤玚在慕容琂的帶領下,親手扣押着人證上了朝堂。
面對實打實的人證物證,還有那份百官們都不願看到的證據,呂玮當朝便替皇帝慕容瑾發了聲。
司徒雪欣喜的拿着皇帝一紙诏令匆匆跑至寺獄。
如今有了這一紙诏令,管它寺獄如何森嚴,誰也無法阻擋她的腳步。
着一身薄衫,執一把油紙傘,焦急的注視着那刻有寺獄二字匾額下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