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倆開心的在他身後左右旋轉,且不斷地逗弄着蒙着紗巾的人兒。
忽而,一個轉身,一把将兄妹倆緊緊的摟入懷中。摘下眼上的紗巾,手指輕柔的刮了刮兄妹倆的鼻子,溫聲細語,“爹爹不如你們年輕了,得歇會兒了,你們和侍女們去一邊玩吧!”
“爹爹先歇會兒,等會兒爹爹再同天兒玩。”
“好——”笑着點了點頭,轉眼他的雙眸中盡是寵溺的神情。
侍女識趣的上前來,拉過兄妹二人的手,邊走,女孩還不忘做個鬼臉。
坐在石凳上,他的夫人細心的拿出手絹,為他擦拭着兩頰以及脖頸上的汗漬。
正當一家人皆其樂融融之時,突然一陣陰風将天上的圓月推去一旁厚重的雲層中,瞬時夜空下的府宅變得暗淡無光。
忽而,安靜的街道傳來些許清脆的響動,守門的侍從謹慎的走去一看,漆黑的夜色裡什麼也沒有。
就當二人準備轉身回到自己的崗位時,兩個黑色人影快速略過他們的身子,隻見一抹閃亮的光芒從眼前劃過。
脖頸上傳來劇烈的疼痛,手中的燈籠瞬間掉落在地。
下意識捂住自己地脖子,隻覺得有一股溫熱的暖流止不住的從手指中溢出,不肖片刻,那二人便安靜的倒在餘府的門匾下,四肢不覺的抽動。
接着從夜幕中突現一群黑色人影,直徑闖入府宅中。
緊閉餘府的大門,一面帶銀色面具的黑衣人,從容的站在門前,左手執劍,右手發出指令,沿着庭院左右分成兩隊。
前廳後院,一道道亮光在夜幕中不斷的閃爍,一個個人兒一前一後,接連倒在冰涼的地闆上,霎時間,偌大的府宅被濃稠的鮮血浸泡。
餘氏一門所剩一家四口皆被圍困在後院之中,餘氏夫婦緊緊的将孩子維護。
“你們究竟是受了誰的指令?”
“如今這情形,還請餘大貴人不要抵抗的好。”銀色面具人不慌不忙的從那黑衣人群中緩緩走了過來。
“你們究竟是何人?為何要滅我餘府全門?”
“雲門!”頓時加重語氣,“至于為何滅你全門,此事我隻能說你一門的價格不錯。”
聽此二字,他的臉瞬間變得蒼白。
江湖早有雲門之聲,其門人皆以面具示人,神秘至極,所現之處,必定血流成災。
“你們受人之命,也不過是為了錢财,我願付萬金換我一家四口之命。”
“萬金确實誘人,然而做生意最重要的是誠信二字。”
話語未完,五指并攏,在胸前反轉,而後轉過身去,背着雙手,悄然離去。
随即三兩把明亮的劍影瞬間從他們眼前劃過,四人皆癱倒在冰冷的石子路上,瞪大着眼睛,直面陰暗的圓月。
南阊之君此刻正無心端坐在大殿上,退卻衆人的大殿中一片寂靜。
隻聽的“咣當”一聲,随着視線一個轉動,那面具人突然出現。
“協議已履,勿忘己言。”
語音未了,又隻聽見“咔”的一聲,那人又瞬間消失在大殿中。
他平靜的臉上沒有掀起一絲漣漪,空洞地雙眸中悄咪閃過一抹笑意,愈加挺直了腰杆,雙臂伸展,兩手緊握手下龍頭。
翌日,南阊餘氏一門被滅的消息快速傳遍整個東城。
府衙官兵不約而同趕至餘府,推開餘府大門,惡臭地血腥味撲鼻而來,衆人紛紛掏出巾帕以掩鼻。
一路走去,具是家丁仆從的屍體安好的倒在地上,府衙蹲下身來,微微挑動屍體的衣衿,無一例外,都是一劍封喉。
穿過走廊,行至後院,終于瞧見餘氏夫婦一家四口。偌大的一個餘府,一夜之中,無一活口,所有隻得用慘不忍睹四字來形容。
同時有關餘氏一門被雲門所滅的小道消息快速在江湖中散播出來。
至此,雲門二字仿佛就是南阊文武百官的噩夢,隻聞其名,是人皆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