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桀圍着沙盤一邊走着,一邊注意盤中之景,若有所思。
不稍片刻,帳外傳來禀告聲,“将軍——”
“進來。”司徒桀一聲應和到。
“參見将軍,主帥,這是派去之人刺探回來的情報。”單膝跪在地上,左手掌蓋着右拳,低頭道。
随即掏出一封書紙,雙手呈上。司徒桀連忙走到他的面前,一把接了過來,而後示意讓他退下。
打開信封,快速瞧了紙上所寫之字,他的臉上随即露出一抹微笑,而後将那紙遞給穆遠,穆遠臉上的愁容也得到了一絲的舒緩。
「林已被替,餘文執權」八個黑字寫于紙中。
“餘文此人好大喜功,自以為中心,他這一來,反倒是上天親手送給我們一個扭轉乾坤的時機啊!”穆遠緊握手中的那紙書信,語重心長的說着。
“此人卑鄙,又愛擅權,盡管林旭智謀如何了得,想來南阊傳聞君臣不睦實錘,兵權于林旭手中,于南阊之君而言始終是心腹之患啊!”司徒桀一邊盤着沙盤一邊說道。
“眼下随州之危終可以得解。”穆遠亦走到沙盤邊,一手重重的将那紙信件拍于桌上,忽而發出幾聲咳嗽。
“主帥——”司徒桀遞上錦帕。
穆遠輕輕搖了搖手,示意着無礙的舉動。近日不慎,舊疾複生,穆遠一再遮掩,不願衆将皆知。
而後司徒桀舉起了雙臂,對着沙盤,在空中猛的一頓比劃調整。
“如今可分兵派遣一對人馬,于夜色之中輕車先行,埋于兩山之上,備以火石黑油。而後一對人馬在陣前施以佯攻,鳴金收兵之時,假意潰敗,将他們引入谷中,最後施以火陣。”司徒桀洋洋灑灑一篇論道。
雲層散去,陽光之下,硝煙四起,風吹沙作雲。
一戰而終,挂有司徒的旗幟随意散落在地,先軍之兵潰散而逃,餘文見狀,随即立馬下令追擊。
一行駿馬随之來到設伏處,司徒桀眼見追兵已完全進入埋伏之圈,瞬時下令,忽而地動山搖,滾滾聲響,一塊塊千斤巨石從山上滑下,堵斷了南阊之軍的後路,截斷了他們的援兵之計。
被圍之軍,不肖片刻,滾滾濃煙浩然飄浮彌漫在空中……
司徒桀手執軍旗,輕輕揮動,瞬時空中出現萬箭齊發,南阊乘勝追擊之軍片刻被淹沒在箭群之中。
而後,鼓聲起,衆将士手握長刀,随着司徒桀的号令,沖入谷中,與之拼搏。
随即,谷中傳出聲聲刀劍砍打厮殺,不肖片刻,局勢瞬間扭轉,繡有司徒二字的大旗在空中随風而動。
翌日,兩軍于城門前五十裡的姜水之溿會面,互簽停戰協議。
夜幕之下,星河燦爛,城中亦點上了通亮的燈火。城牆之上,司徒桀感慨的看着城上的風景,不由的輕聲呢喃了一句“随州終能換來暫時的安甯……”
随州捷報八百裡加急傳入瑀都,深夜高牆之下緊閉的宮門前的馳道上傳來陣陣清脆響亮的馬蹄聲。
城上的人兒透着明亮的燭火,看清了來人手中插着雞毛的令箭,随即立馬夥同值夜的宮人緩緩打開了緊閉的宮門。
蹄聲從他們耳邊漸漸遠去,聲音不肖片刻便消失在幽深的宮道裡。
來人迅捷的跳下馬來,秉着身姿禮儀,快速走上通往宮殿的階梯。
點點燈光,慢慢照亮肅穆的宮殿,聽到殿外急促的腳步,慕容雲海瞬時從卧榻上起身,不顧内侍的勸阻,穿着淡薄的裡衣,迎着門外急促的身影,與之相見。
“陛下……”來人呈上了手中的信件。
“下去吧。”接過那人手中的東西。
“唯。”那人快速消失在了宮殿之中。
看到信封上插着的羽毛及信中的字迹,慕容雲海一面仔細的讀者,一面露出笑顔來。
内侍連忙為之披上鬥篷,而後随着他的腳步來到殿門前,忽而慕容雲海雙臂一揮,身上的鬥篷瞬間跌落。
“天佑朕啊!天護西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