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恭喜您成為本店的第一百名顧客,這是給您的獎品,并且,今天您在本店所有消費全免!”
日暮時分,中野美奈在保镖的陪同下來到東京某家新開的西式餐廳落座,剛拿起菜單,就見一個金發黑皮的服務生走了過來。
他手捧滿天星,親切又不失禮貌地笑着。
中野美奈高興地接過滿天星,一雙黑色的眸子裡滿是笑意。
這倒不是因為全場免單的幸運,并且,她一個塵桃會的大小姐可不缺這點小錢。她高興的原因,隻是因為面前的服務生,完全長在了她的審美上。
“謝謝。”中野美奈拿起滿天星,在鼻尖嗅了嗅,轉頭就交給了身後的保镖。
“安室透?很好聽的名字。”
中野美奈站起身,湊近了看向服務生的胸牌。
“謝謝小姐的誇獎,這是我的榮幸。”
安室透微微颔首,随後很自然的牽起中野美奈的手,在上面輕輕落下一吻,“那麼,在下先告退了,祝小姐您用餐愉快。”
說完,安室透就打算離開,不過他的動作極其遲緩,并且,在心中倒數着——
3!
2!
“等一下!”
不出安室透所料,中野美奈在安室透轉過身準備離開的時候,開口叫住了他。
安室透腳步一頓,灰紫色的眸子中充滿着疑惑,并且夾雜着絲絲期待。
“夜晚即将開始,不知能否邀請安室先生與我共進晚餐?”
“這是我的榮幸!”
安室透将手置于胸前,微微鞠躬,“在下一定盡我所能,帶給小姐您一個難忘的夜晚!”
與此同時,某廢棄工廠,蘇格蘭已經在某個絕佳的狙擊地點就位,槍口對準工廠中央的那個秃頂男子——塵桃會會長,中野三郎。
“就派這麼個小家夥來,你們組織太不把我們塵桃會放在眼裡了吧。”
中野三郎鄙夷的看向芝華士,語氣裡滿是嘲諷。
面對對方的挑釁,芝華士隻是拿起一旁的咖啡杯,輕抿一口,緩緩開口——
“二八分成,這是我們最大的誠意了,若是沒有什麼異議的話,請簽字吧。”
就在芝華士将一摞A4紙扔在桌子上時,卡慕已經在工廠四周埋好了炸.彈,摁下計時器,紅色的數字開始滾動。
“二八?笑話!”
本就因為被無視而憤怒不已的中野三郎,在聽到芝華士的話後,徹底暴怒,從口袋中掏出手槍,對準芝華士。
與此同時,以芝華士和中野三郎為中心,四周湧出一批黑衣人,他們每人都持着手槍,槍口同時對準芝華士。
“噗嗤!”
面對這樣的場景,芝華士卻笑出了聲,“中野先生,您可太不将誠信了呀。”
“我們不講誠信?你怎麼好意思說出來的,先不說這個分成完全是我們塵桃會倒貼,就說一開始提出的雙方坦誠相見,不帶人手,你們組織做到了嗎?”
中野三郎仿佛聽到了今生最大的笑話。
“诶呀呀,被發現了嗎?”
芝華士看着一個人從一群黑衣人中走出,将一堆廢棄的炸.彈扔在地上,撓了撓臉,不好意思地笑着。
可就在這時,一道刺耳的車輪與地面的摩擦聲響起,工廠的大門被一輛白色的馬自達撞開,待車輛停穩後,一個頭戴黑色鴨舌帽的男子挾持着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女子走了出來。
“哦呀哦呀,這麼看來,好像還真的是我們不講誠信了呢。”
芝華士飲盡杯中的咖啡,拍拍手站起身,拿起桌子上的A4紙,“看來是中野先生不配合,那麼我們隻能出此下策了。”
随着芝華士的話音,那一沓A4紙化為碎片,飄落在地上。
就在最後一片碎片落地的瞬間,幾顆子彈襲來,那一堆看着被挾持的自家小姐而愣神的黑衣人一個接一個的倒地,中野三郎臉上徹底沒了血色。
“我可以給你們塵桃會的一切,隻請求你們放過我的女兒!她什麼都不知道!塵桃會的一切,她什麼都不知道,她是無辜的啊!”
剛才不可一世,仿佛勝券在握的中野三郎,這時候跪在地上,一遍又一遍的乞求着。
波本看了看手中的女子,又看看在那裡乞求的中野三郎,心中很不是滋味。
雖然塵桃會在降谷零的眼中,就是一個危害社會的大毒瘤,能借組織的手處理掉塵桃會是再好不過的了,但是,他也知道,手中的女子是無辜的。
中野美奈雖然是塵桃會的大小姐,但卻不是塵桃會的繼承人,她一出生母親就去世了,而母親的遺書上告訴中野三郎,讓他們唯一的女兒不要接觸這社會最肮髒的一面,讓她一直生活在陽光下。
實際上,中野三郎也這麼做了,中野美奈從來沒有接觸過塵桃會的一絲一毫,甚至連塵桃會的性質什麼的沒有絲毫了解。
以上,都是安室透在這幾天中搜查到的消息,作為波本,中野美奈必須死,而作為降谷零,他又希望中野美奈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