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雲遮蔽了月亮,幾聲烏鴉凄厲的嘶鳴,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刺耳。
東京,某酒吧的二樓包間裡,一個身穿制服的金發男子放下手中的托盤,托盤上的酒液随之晃動了晃動。
“先生,這是您點的桑布加利口酒。”
座位上的男人從身旁女子的臂彎中擡起頭來,聲音模糊不清,“放在那就行。”
金發服務生卻在放下托盤後,站在原地,一雙紫灰色的眸子中滿是笑意。
“喂,你為什麼還在這裡站着!”
男人滿臉煩氣的站起身,剛想說什麼,就随着玻璃破碎的聲音倒了下去,而他一旁的女子,同時被吓暈了過去。
“結束。”
金發服務生用手在耳麥上輕點一下,一邊說着一邊從那男人的身上取出一個U盤。
将臉上的面具摘下,放在桌子上,波本轉身,出了房間;
将手中的狙.擊.槍放到吉他包裡,背在身上,蘇格蘭轉身下了天台。
相信,等太陽初升時,那鋪天蓋地的“某某社長”慘死的新聞了。
“一個小時,比我預想的時間要長。”
琴酒從帽檐下露出一雙墨綠色的眼睛,直直看向任務歸來的蘇格蘭和波本。
兩人在椅子上坐下,波本毫不躲避的對上那雙眼睛,剛想說什麼,就聽到一個清冷的少年音——
“怎麼會呢,我感覺這個時間已經超棒了,畢竟,上次任務,琴酒你可是花了一個小時零三秒呢~”
座位上的蘇格蘭和波本有點坐不住了,畢竟敢這麼怼琴酒的人,在組織裡可不多見。
“芝華士!你竟然敢這麼對大哥不敬!”
兩個人看一眼從位置上蹦起、大吼大叫的伏特加,從沒感覺這家夥這麼有用——“芝華士”,一個陌生的代号!
波本和蘇格蘭快速的眼神交彙了一下,那是他們之間才懂的暗号。
“看來,是我上次對你的懲戒太輕松了呢,下次,我再請你看一場絕美的煙花,如何?”
随着聲音一步步接近,兩位卧底先生才注意到,聲音的主人隻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
二人的眼底都有着說不清楚的情緒。
不過,這邊的伏特加已經被芝華士的一句話吓得老老實實的坐在位置上。
“不過,我還是得說說你啊,琴酒,你這看人的目光不咋地呀。”
代号為芝華士的少年,圍着波本、蘇格蘭分别轉了一圈,最後滿臉嫌棄的坐在唯一空着的位置上。
“别拿你那怪物的标準,要求别人。”
琴酒出聲,當作回應。
“好吧。”芝華士聳聳肩,随後滿臉惡趣味的看向波本和蘇格蘭,“這個萊伊,怎麼和我當初審核不通過的那個蠢貨長得這麼像?”
“我是波本,這個是蘇格蘭,那個總是帶着帶針織帽的家夥才是萊伊!”
說實話,被盯着的波本是有一點慌張的,他不确定對方這個“萊伊”是不是故意的說給他聽的。
“啊,我知道了。”
芝華士笑笑,一雙黑色的眸子掃過波本。
随後,他聳聳肩,靠在椅背上,打了個呵欠,看向琴酒,“有話快說,我還要回去睡覺呢。”
“這裡有個任務,需要你們三個一起去完成。”
琴酒說着,就把一沓資料扔在了面前的桌子上,帶着伏特加離開了。
“啧啧,還真的是一個冷漠的家夥,這不就是,完全不給我拒絕的機會嗎。”
芝華士拿起桌子上的資料,一手托腮,另一隻手随便翻閱了幾下,将資料扔回桌子上。
擡眸,看向波本和蘇格蘭。
“這次任務你們自己看着辦,最後我去清場就行。”
芝華士一邊打着哈欠一邊站起身,走到門口回頭看向波本和蘇格蘭,“哦,放心,我不搶你們的功勞。”
“砰”
房間的大門被關上,波本和蘇格蘭拿起桌子上的資料,對視一眼。
波本率先離開,蘇格蘭露出一抹冷笑,背上吉他包,也開門走了。
波本出了屋子,就開上自己的白色馬自達,一個漂亮的掉頭,消失在夜幕中。
不久後出來的蘇格蘭,打了一輛出租車,在街頭轉角消失。
雖然二者有着時差、有着不同的出行方式,但是他們有着一個共同的目的地。
樹林深處,一間破舊的小木屋,這本是一個守林人破舊的木屋,在某天被波本無意間發現後,就成為了,兩個公安卧底的秘密基地。
波本走進來,在木屋的四處巡視一圈,發現自己的标記都還在,這裡沒人來過,才安心的坐在屋子中間的椅子上。
大約過了十分鐘,三短一長的敲門聲響起,波本起身拉開木屋的門。
蘇格蘭拎着一個紙袋走進屋子,将溫熱的烏龍茶從紙袋中拿出,當然,還有兩個熱乎乎的飯團。
“過來的時候路過了一家便利店,就買了點。Zero也一直沒吃飯吧。”
卸掉僞裝的諸伏景光笑着跟降谷零說着。
“是啊,從昨天下午五六點就去蹲點,最後解決完都快十二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