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寄野就坐在他的小客廳裡!特别帥!說了好幾遍喜歡他!
蔣寄野提的要求他從來不會拒絕,雖然有點蒙,薄懸很聽話地照做了,一邊頻頻去瞥蔣寄野。
這幅察言觀色的模樣更像被脅迫得了,回看錄像的蔣寄野不滿意地啧聲,但是鑒于态度良好,勉強放過他這一回。注意到薄懸的小動作,他挑了下眉毛:“有意見?有意見你就直說,給你一次申訴的機會。”
薄懸連連直搖頭,想了想,默不作聲又小心翼翼地貼上來試探着要親他。
“這麼黏人呢。”蔣寄野嘴上抱怨,身體很誠實地沒有動彈。
薄懸在他嘴角親了親,然後退開,觀察兩秒,然後湊上來再親一下,如此重複好幾次。蔣寄野渾身火都被點着了,不懂他的腦回路怎麼長得,牙齒直癢癢,很想壓上去把人就地正法。
但是,算了,你玩得開心就好。
親親舔舔十多分鐘,蔣寄野确認他玩夠了,爬起來把人拖去浴室,讓他洗個熱水澡。
這個檔口,蔣寄野窩在沙發叫來買套被褥和枕頭送上門。
十多點鐘的深夜,哪家店鋪還開着他管不着,他隻負責付錢,反正報酬絕對足夠豐厚了,其餘問題都是拿錢的人需要操心的事。
交代完枕頭,又想買熱水壺了,又想買家具……一圈打量下來這屋裡所有東西都想換一遍。
打住,尊重男朋友的意見,蔣寄野強行忍住了,主要是時間太晚了,改日再折騰吧。
蔣寄野最後下單了兩份夜宵。薄懸洗完澡出來後,桌上的蔬菜海鮮粥剛從保溫盒裡拿出來,還是溫熱的,伴着兩碟開胃的佐餐小菜,很适合喝酒後的人群。
屋裡溫度也上來了。薄懸穿着睡衣,抓着勺子喝了兩口粥,不适的腸胃立馬熨帖不少。
蔣寄野洗澡去了,房屋太小,浴室的水聲在深夜裡聽得一清二楚。
薄懸看看浴室,還有對面椅背上蔣寄野順手扔下的大衣,出遊一整晚的大腦終于回歸了,冷不丁一個念頭冒出來,薄懸忽然手一個哆嗦,差點把粥喂給地闆。
男朋友?
男朋友!!
薄懸腦子裡嘩啦啦噼裡啪啦炸了一個世紀的煙花。
屋子不大,淋浴間也成比例的狹小,蔣寄野洗個澡的功夫磕到三次頭,最後是捂着後腦勺出來的。
是的,他知道這是單身公寓,設備适合一個人使用,但是麻煩設計單身公寓衛生間的人能不能考慮一下高個子的感受。
客廳内,薄懸背對着他正看手機上的東西,瞧見蔣寄野出來,他不太自然地把手機息屏放在了一邊。
原本隻是路過的蔣寄野動作一頓,多看了他幾眼。
薄懸掩飾地吃了幾口粥,盡可能平淡地問:“怎麼了?”
蔣寄野說:“很好吃嗎?”
“好吃。”薄懸莫名,剛想舉着勺子問他你嘗嘗嗎。
“看出來了。”蔣寄野說,走過去扔下一句,“你自己照照鏡子。”
薄懸摸不着頭腦,拿過息屏的黑色手機屏幕充當鏡子照了下自己的臉——
……哪來的番茄怪。
吃完飯全部收拾完,進到卧室的時候,蔣寄野已經一副大爺樣的在他床上躺着。屋裡沒有電視,所以他隻能無聊得玩手機,身上穿着不知從哪弄來的睡衣,蓋着從哪弄來一床嶄新的被子。
這人是個揣着百寶箱的哆啦A夢?薄懸平白無故跳出個念頭,
他注意到被子像是鴨絨的?或者蠶絲的?還是鵝絨的?總之跟蔣寄野一樣,從頭到尾散發着我很貴别亂摸我的有錢氣息。
薄懸腦子裡再次噼裡啪啦地放棄了煙花。
蔣寄野生物鐘發作,困得快要螺旋升天了,催促着杵在門口發呆的薄懸:“愣着幹嘛,趕緊關燈睡覺了,快過來,被窩給你暖好了。”
夜已經深了,他沒打算走,也沒打算去外面睡沙發——那上面也放不下他。沒确定關系前就一起睡過好幾次,蔣寄野對于同床共枕沒什麼可害羞的。
關系處得太近的弊端這就出來了,本來年輕人剛剛确定戀情,應該再多臉紅心跳一會。但是撸都已經撸過了,現在再來害羞……
蔣寄野的小兄弟的亢奮情緒已經在浴室磕得幾次腦袋,和瞌睡蟲的雙重作用下煙消雲散了。
反觀薄懸,機械地哦了一聲,擡手把燈滅了,同手同腳地走過來脫掉鞋子,爬進暖和的被窩裡。
蔣寄野等他躺好,調整了下姿勢,關掉手機,摟着他的後背拍了拍:“睡吧,我的男朋友。”
薄懸腦子裡噼裡啪啦再次放起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