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禱學神寡王一路碩博。”
“建設美麗祖國。”
蔣寄野中途拐去結了個賬,扶着牆走回來,就聽見同專業女同學們圍在一起叽叽喳喳,坐下來時順嘴搭了句茬:“列位又在蛐蛐誰呢。”
女生們擡頭瞧見蔣寄野,紛紛收了花癡,作出一臉正襟危坐的正經樣子:“沒什麼。”
部門幾個男生已經隔空冒了好一陣酸水,一聽這話,個個跟猴子似的嚎叫起來了:“還沒什麼~部長一回來就知道裝矜持了。”
“明明剛才還談論别院的帥哥談論得飛起。”
“害怕蔣大少爺會吃醋呗。合着我們長得醜的不算男的。”
“寄野,你說句公道話,哪有當着自家人面一個勁誇獎外人的。”
女生們的臉皮厚度和面前男生顔值高低成反比,當着蔣寄野面被調侃得招架不住,面紅耳赤地瞪了男生們一眼,你拉我我拉你地飛快閃了:“我們去外面透透氣。”
蔣寄野目送她們離開,被酒精浸透的腦子沒能轉過來圈。問相熟的舍友夏傑:“所以你們剛才在聊什麼?”
夏傑歎了口氣:“聊男性公敵,高嶺之花,。”
蔣寄野:“?”
夏傑朝着不遠處努嘴:“那邊,自帶美圖秀秀的那男的,瞧見了嗎——隔壁管院出了名的草,剛就聊他呢。”
别說,一群光鮮亮麗的年輕人裡,這個奇葩描述竟然還挺好辨認。
然而等看清夏傑口中所謂高嶺之花的模樣,蔣寄野忍不住眯起眼。
另一同學嬉笑道:“破防了,傑哥。怎麼還罵起人來了。”
夏傑說:“沒罵人啊,實話實說。”
還順勢給做了個旁白介紹:“薄懸,隔壁經管院大三的學長,他們院裡正兒八經評選出來的院草,長得帥成績好,拿過兩年的綜合獎學金,已經火遍學校論壇官博好幾年了。”
同學酸道:“主要長得帥吧,成績好有什麼用,咱們學校學霸海裡去了,你沒看女生眼珠子一晚上就全黏在他身上。”
這話倒不假,他們學校綜合排名曆年穩居全國大學前三。随便哪個學生拎出來都是高中時期的翹楚。
蔣寄野覺得薄姓氏挺少見,但對不相幹人的八卦沒太大興趣,有一搭沒一搭地聽着,從旁邊拎過水壺給自己杯子裡加水。
沒成想壺裡是服務員剛換過的滾水,他端起杯子想喝一口,猛一個哆嗦又扔回桌上。
嘶,蔣寄野暗地抽冷氣。在桌下小幅度甩手。
燙死了,還好沒人看見,丢死人了。
他左右瞄瞄,視線猛地被一個人抓了個正着。
雙方對視兩秒,對方嘴角平平,似是不虞,很快神情緊繃地率先轉開了頭。
蔣寄野一臉懵圈。
不是哥們,你這針對的有點明顯了吧。
蔣寄野緊緊皺起眉,鮮少被人當面甩臉色,情緒一上頭,還有點稀奇感。
他靠在椅背上,仰頭望着酒店富麗堂皇的穹頂裝飾,被衣服兜裡的鑰匙硌得背疼,也不在意形象,換了個悠閑的姿勢。
蔣寄野生活裡有自己的圈子,二代圈子的人玩得都花,跟着耳濡目染見多了世面,這種純情的大學生聚會于他而言,說實話挺沒勁的,他的評價是不如回家遛狗。
要不是看在入學以來頭一次組織,不好缺席,他才不來。
旁邊男同學們還在吐槽:“瞅這情形,人家不脫單,咱們是沒機會了。”
“那不一定,你照着高嶺之花的模樣去整個容,說不定還能替咱們院扳回一局。”
“咱們有部長在還怕什麼,部長鐵高富帥,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秒殺一切牛鬼蛇神。”
蔣寄野本來靠着椅背在出神,被這離譜形容逗得樂出了聲。
幾個人看過來。
蔣寄野嗤笑着說:“什麼年代了,還高嶺之花,以為自己在演偶像劇,要我說這種人就是欠收拾,被捧得太高太久,連自己姓什麼都忘了。”
開學第一天,蔣寄野開了輛全球限量版的暗灰色法拉利,是貼着地滑進校門的。
他本人外形足夠帥氣吸睛,當天電影一般的場景轟動了整個學院,連高年級的學生都知道這屆大一有個家世很了不得的帥比富二代。
同學們本來還心懷敬畏,後來一起經曆軍訓、迎新晚會、國慶校慶……
相處時間一長,發現蔣寄野除了日常衣服比較大牌,照樣和大家一樣嘻嘻哈哈地上課打球撸串吃烤魚,吐槽課表,沒一點富少的架子,漸漸也打成一片,平時各種調侃也是随口就來。
頭一回見他擺出這麼個高姿态,幾個男生都愣住了,一時沒人敢接茬。
蔣寄野輕飄飄地扔出一枚炸彈:"來,敢不敢打個賭,一個月内我能把這位高嶺之花給追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