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天平乖巧站立:“弟子錯了。”
他隻是有些不敢面對現實,并不是想要逃避罪行。
白袍醫修看見這一幕,愣了一下,沒好氣地瞪了郝天平一眼。
他懷疑過自己的醫術,都不曾懷疑對方,誰知對方給他來了這麼一招燈下黑。
事實上,也不能怪白袍醫修,光看郝天平現在活蹦亂跳的模樣,誰能想到他剛從一場爆炸中生還下來。
當時所有人都以為郝天平必死無疑,結果郝天平硬是從廢墟裡爬了出來。
司霓蝶突然輕咦一聲:“咦?”
樓玉卿扭頭問道:“怎麼了?”
司霓蝶思索道:“我好像聽過這個名字。”
這時,隗厚銘開始審案。
“郝天平,煉丹室是你炸毀的,你有什麼要辯駁的嗎?”隗厚銘早在對方昏迷的時候,就派出執法弟子查清了事情的真相。
郝天平羞愧低頭:“弟子無話可說。”
見他認錯态度誠懇,隗厚銘沉吟道:“煉丹室徹底報廢,罰你一萬靈石,限期之内交給宗門,另罰你關禁閉三月,手抄門規萬遍。”
禁閉?
郝天平渾身一寒,靈石賠償他倒不怕,隻是執法殿的禁閉室他來過,一個月就夠苦了,現在竟然翻了三倍。
瞬間,感覺天昏地暗。
“弟……弟子領罰。”郝天平聲音顫抖。
隗厚銘揮了下手:“帶下去。”
立刻有兩個執法弟子出列,一左一右分立在郝天平兩邊,不由分說地鉗住了他的手臂,一路朝禁閉室走去。
樓玉卿感慨道:“隗隊長的審案速度好快。”
司霓蝶小聲叭叭:“隗隊長是執法殿所有隊長裡面審案最快的,一刻一小案,半天一大案。”
“我們私底下都叫他審案狂魔,自打他成了執法殿的坐殿長老,案件都沒有積壓過,即審即判。”
司霓蝶說得起勁,沒有看見隗厚銘朝她看了一眼。
顧不改心中無奈,當着人家的面嘀咕,生怕對方聽不見麼。
不過他沒有提醒的意思,栽個跟頭,更能讓人記住教訓。
樓玉卿問道:“執法殿有多少位隊長?”
“目前是二十位。我把執法殿上下給你捋一遍,首先是執法殿殿主蒙宗翰,他總管執法殿的一切,平常不怎麼出現在大家面前。”
司霓蝶娓娓道來:“然後就是二十位隊長,每位隊長手下有數十到上百位不等的執法弟子,執法弟子是最低級别的存在,但是每位弟子都擁有築基期修為。”
“我哥他通過考核成了執法弟子中的一員,在我面前可是耀武揚威得很,等有一天他成了執法隊長,那才真的神氣。”司霓蝶撇了撇嘴。
執法隊長可是代表着有金丹修為!
樓玉卿連連點頭:“所以隗隊長是金丹修士。”
“是的。”
司霓蝶突然想起更多的東西,補充道:“對了,執法殿還有坐殿長老和執行長老兩種職務。”
“其中坐殿長老由二十位金丹期隊長輪流擔任,負責坐鎮大殿,審理大大小小的案件。”
“執行長老的職責則是外出執行任務,例如捉拿犯事弟子,平定作亂妖物,監察各城情況等等。”
“坐殿長老每五年輪值一次,隗隊長是今年剛輪值上的,為人古闆嚴肅,沒有哪個執法弟子敢捋其虎須,旁聽處弟子也不例外。”
司霓蝶心有餘悸地說道,顯然她見過隗厚銘立威的情景,給她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樓玉卿聽完她的講述,對執法殿有了更全面的認知,想到隗隊長的盡忠職守,忍不住敬佩地看過去。
令她意外的是,隗厚銘似乎早就關注着她們,她一轉頭,就和他對上了視線。
樓玉卿吓了一跳,拉住司霓蝶的袖子扯了扯。
“我跟你說,那個郝天平……哎,你拉我幹嘛?”司霓蝶正好想起自己熟悉郝天平這個名字的原因,因為對方已經不是第一次進執法殿。
樓玉卿擡起手指默默指向主座。
司霓蝶猛地閉嘴,腦袋一格一格地轉過去,對上隗厚銘面無表情的臉龐,心中咯噔了一聲。
糟糕,全被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