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音想笑,感情這一家人都覺得原主的出現,破壞了他們一家和樂?可難道分不清自己親生女兒,被下人換了親女的不是他們?受了十幾年苦的不是原主?
針不紮在自己身上是不會覺得疼的,他們高高在上慣了,怎麼會憐憫衆生,哪那個人是他們的親人。
随意用袖子拂了拂圍欄上的灰塵,梵音坐下一手托腮,擡擡下巴:“你到底想要說什麼?”要是都來跟她說這些亂七八糟的,那她就不奉陪了,那些話她不愛聽。
陳妙婷沉默了一下才道:“你之前跟我說的香是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誇你熏香不錯。”梵音回的随意。
陳妙婷仔細打量她的神色,還是看不出她到底知不知道那香的來曆,幹脆坐到梵音對面,臉上跟着挂上溫柔笑意:“我來也是想與妹妹說說貼心話……妹妹年歲不小了,可考慮過成婚的事情?”
梵音不理她,陳妙婷也不以為意,接着道:“我知我對不起妹妹,但我與四皇子兩情相悅,不可能把四皇子還給妹妹。這樣吧,我另外給妹妹找個如意郎君——七皇子如何?同樣是王子皇孫也不算辱沒妹妹。”
感情是搶走一個四皇子還一個七皇子?看陳妙婷臉上寫着“你也不吃虧”幾個字,梵音有些想笑。陳侯年輕時是慶雲帝伴讀,原主出生時是兩人關系最好的時候,所以才有了指腹為婚這回事。
慶雲帝登基後更是直接下了聖旨,将這樁婚事确定下來,那時原主可還沒被換走。從始至終與四皇子的婚事都是原主的,陳妙婷憑什麼用施舍的眼神看她?
“你能做主?”梵音語氣懶洋洋的,想看看這女人還想說什麼。
“七皇子是四皇子的胞弟,我們姐妹嫁他們兄弟也算一段佳話。”陳妙婷回答的肯定。
“四皇子能做主?”
陳妙婷皺眉,一臉的不贊同:“姐姐本就與皇家有場姻緣,換成七皇子有何不可?”
感情隻是說說而已,弄的好像已經做了皇後全天下都得聽她的一樣。可能看一個人不順眼了,聽她說話做事就處處不對,反正梵音對面前這個人喜歡不起來。
“姐姐知道為什麼父親執着于我和四皇子的婚事?”陳妙婷突然轉移話題。
“為什麼?”
“除了與皇家聯姻的毅國公,本朝勳貴少有能在朝中掌實權的,而父親現任戶部尚書,掌全國錢糧。一來因為當初父親是陛下伴讀,陛下對父親還算信重;二來……”
梵音懂了,因為陳侯是四皇子的嶽父,陳侯是慶雲帝給四皇子準備的幫襯,所以四皇子不會輕易放棄與陳侯府的婚事,而陳侯也不會放棄與四皇子的聯姻。四皇子尚且能換嶽家,可陳侯一旦失去四皇子這個女婿,很可能會失去手裡的權力地位。
“妹妹知道就好。”
陳妙婷突然朝一個方向看了一眼:“時間差不多了。”說完對梵音笑了笑,“你說的對,我們之間無解。抱歉了妹妹,我本來沒想這麼快對你出手的,誰讓你……知道的太多了。”
隻見她後退兩步,整個人突然從欄杆處翻了出去。
0021呆了一下,大叫一聲:“宿主,她要陷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