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安趁錢同亦因為劇烈運動,傷口開裂流血時,從枕頭下面摸出來他藏着的瓶子,往錢同亦頭上砸。
厚重的瓶子瞬間碎開,錢同亦額頭流下血液,他卻像沒事人一般,反而神色凝重的拉起江若安的手,翻來覆去的察看,直到确認江若安沒事後,才調笑着說道:“寶寶好厲害,能在我眼皮底下藏東西。”
最後江若安沒能逃跑成功,不過好在可以休息一天,錢同亦需要包紮反複愈合的傷口。
在這期間,江若安被鎖在房間,門窗緊閉,江若安根本無法打開,用椅子砸也砸不動。
這次意外之後,江若安就連一點尖銳的東西都接觸不到,更别說有攻擊性的物品,連桌角都被綿柔的布包裹起來。
他被徹底囚禁,無人依靠。
江若安後來認命,專心等待發現不對勁的閻明喆來到這裡。
又是一天,江若安哭得脆弱,梨花帶雨,好不可憐,他說道:“不要做了……我後、面好痛,不要再做了,錢同亦我恨你……”
“你怎麼不去死,你怎麼還在做,你這個畜生……”
“你到底要怎麼樣才停下來……”
江若安咬着嘴唇,不讓錢同亦親,指尖都用力到透明,想要推開自己身上身材健碩而寬闊的男人。
錢同亦強勢壓制住江若安的反抗,語氣是從未有過的爽快,他笑道:“老婆,說愛我。”
他幾乎是在誘哄已經神志不清隻想逃避快樂到極緻,顯得痛苦的江若安,錢同亦眼眸漆黑而深邃,裡面蘊含着在場兩人都看不到的愛意,他道:“說你愛錢同亦。”
江若安哭着喊道:“我愛你……”
“錢同亦,我愛你……老公,不要做了,真的……”
“我真的好愛你。”
江若安舉一反三,崩潰地撒着嬌,他想怎麼樣都好,不要再這樣下去,他覺得好讨厭好恐怖……
清透的淚目滑落,江若安粉白的小臉蒸得紅彤彤,淚水含在他的眼眸裡,續着,讓他什麼也看不清,天花闆的吊燈反射着光芒,在他的眼裡變得逐漸扭曲。
就如同錢同亦嘴角揚着的笑。
“我也愛你,老婆。”
好在錢同亦說到做到,後面次數降下來,不再讓江若安感到不适。
也帶江若安離開那飾品衣物與寶石不斷堆積的卧室,不過,錢同亦疑心病很重,江若安被迫在腳踝處戴上做工精緻的腳鍊。
中心玉石裡鑲嵌着追蹤芯片。
即使江若安的活動空間變大,也還是離不開錢同亦,消失在錢同亦視線範圍内超過一分鐘,就會被錢同亦抱回去,坐在他的大腿上,看着他辦公。
江若安對這種生活感到厭煩,他的手機不知道被錢同亦丢到哪裡,錢同亦塞給他的新手機又被監管着,登錄不了原先的賬号,也打不了電話。
說實話,江若安也不敢打。
他終于認識到閻明喆原來是成長逆襲型男主,也就是說在前期的低谷時間段,他是打不過大反派錢同亦的,隻能等閻明喆崛起。
工作做完錢同亦就會磨着江若安,十次有九次會被江若安拒絕,剩下一次是錢同亦強、制。
複古的窗簾蓋住外面的景色,也遮擋着所有光線,寬大的卧室内隻餘床頭明度不高,透着暖意的台燈。
内線一直傳來傭人的報告,錢同亦敷衍過後,黏黏糊糊的抱着眼皮緊閉,睡得昏沉的江若安。
在他小臉和修長的脖頸上留下咬痕。
江若安累得一根指頭都擡不起來,渾身顫抖着,思緒晃蕩。
身邊傳來窸窸窣窣穿衣服的聲音,很快,錢同亦吻到江若安的睫毛上,他說道:“我下去一會兒,等會上來給你清理後、面,要不然你明天會發、燒。”
“唔。”江若安應下,鼻音濃厚。
他轉身把頭埋進蓬松的枕頭裡,很快睡去。
迷迷糊糊中,房門吱呀吱呀的響。
一道腳步聲傳來,停頓在床邊,久久不動,随後是一雙帶着水汽,冰冷似打過霜般的手掌覆在江若安裸、露在外,不堪一握的腰肢上。
窄而小的腰,凝脂如玉,美不勝收。
然而現如今卻被人肆意的打上自己的标簽與印記,青紫的吻痕,泛白的牙印,以及那充斥着控制欲,足以證明當時有多激烈的指痕。
牢牢地扒在腰側。
冷意讓江若安驚醒,他轉過頭,發絲滑動,幽暗的房間,不太清醒的腦袋,江若安對着床邊的男人小聲說道:“你的手怎麼那麼冰……”
“等會兒不要碰我。”
語調含糊,帶着事、後特有的慵懶。
男人一言不發,手卻沒有移開,越發用力,死死的按在江若安肌膚上,從腰往上拂去,直到江若安香汗淋漓的發尾。
撥開發絲,舉止又恨又躊躇不決。
如同内心在天人交戰,還未分出勝負。
這種毛頭小子的急躁,很久沒在錢同亦身上出現。
更像是錢同亦第一次的場景。
江若安眼睛蓦地瞪大,他一個轉身,拉住男人的手指,努力看清男人的臉。
俊帥,桀骜,乍一看還以為是錢同亦。
仔細看下去,卻年輕不少,帶着年少輕狂。
即使是光線不足,也能夠輕而易舉看清的,愛恨交織,幾欲滴血的眼睛。
那裡面的怒不可恕與怨濃厚的流淌出來,如鬼般纏着江若安。
眼下撫摸江若安的男人,不是江若安認為的錢同亦。
而是錢明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