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憐吃痛,滿臉黑線,他幽幽來到吳時雨的身邊,雙眼含淚,輕咬着下唇,楚楚可憐這個詞被他拿捏的很。
“主人......你看這個小精,她欺負人家。”
一邊說,一邊用白嫩的指頭拽住吳時雨的袖口,緩緩搖晃着。
他聲音柔柔,和吳時雨有些許相像,又比其更勝幾分嬌柔。
小憐不知道這個藤蔓精有什麼來曆,隻能暗戳戳找自己主人,讓她顯顯威風。
誰知,吳時雨趕緊收回袖子,攤手聳肩,無奈道:“哎哎,幫你撐腰這事真是幹不了一點,你自己犯賤你自己解決。”
小憐:......
他突然覺得自己認的主人毫無用處。
蔓蔓是個不罷休的,放下雞就追着小憐,要他承認錯誤,小芳害怕小憐出事,便也跟上去。
“小意,你欠我的燒雞可不許賴賬。”
待小妖小精走後,吳時雨見縫插針,像是扔燙手香芋般把藥包丢給林聽意。
“我人都在這了,怎麼可能跑得掉啊。”林聽意迅速接過,薄唇微撇,轉身就進入廚房。
許如歸和黃歧兩人都感覺自己像背景闆,老實巴交的站在一旁,看起來是直挺挺的木頭人。
吳時雨抓起野雞,本跟在林聽意身後,似是想起什麼般,轉頭沖着那兩個木頭人說:“别傻愣着啊,過來幫忙。”
于是四個人擠到後院中。
後院有個半露天小廚房,林聽意在竈台旁,拿着瓶瓶罐罐不知道在搗鼓什麼。
小廚房橫向對面有堆起高高木柴,也算不上是柴火,而是被去枝留下的主樹幹,圓大粗厚,還需要加工一下才算得上是柴火。
吳時雨看了眼許如歸和黃歧,朝一旁的柴堆努努嘴,說:“來劈柴。”
黃歧說:“好。”
許如歸:?
一路上,許如歸都在想林聽意的情緒為何變化如此之快,于是一直都在胡思亂想着,她沒仔細聽吳時雨說些什麼,茫然的擡起頭。
而黃歧心無雜念,自然比許如歸回答的快。
“工具呢?”黃歧走到柴堆,四處翻找着。
“用手。”
吳時雨坐在小矮凳上,她早已把雞脖子砍斷,用一個小碗接着湧出的雞血,她十分認真着,都來不及看黃歧一眼。
好像能預料到許黃兩人一臉茫然,吳時雨掀唇又補充道:“用手凝氣,将木頭砍斷。”
許如歸這才明白要做什麼,先和黃歧擡下兩根木頭,兩人面面相觑着。
許如歸行動能快,率先嘗試用手劈柴,就像運用法術一樣,将靈氣聚集逼到指尖,用力的向實木毀去,在木頭上留下一點點劃痕。
黃歧也緊跟其後,兩人一起劈柴。
許如歸一次次試着,花費很長時間才将一根木頭斷成兩半。
她微微喘氣着,擡手将額頭上的汗珠擦去,右手紅腫一片。
這樣劈柴,不僅耗時耗力,還容易受傷,導緻靈氣濫溢。
許如歸看一眼右手,實屬是舊傷未好又添新傷。
這樣劈柴真的費力又不讨好。
吳時雨正好放完血來檢查,林聽意也在廚房搗鼓好,跟着來柴堆這邊看看。
“凝氣不是這樣做的。”吳時雨見到許如歸這樣,皺起眉頭。
她拿起散落在地上的樹根,舉到面前。
“看好了。”
吳時雨将樹根夾在兩指間,稍稍用力,樹枝就截斷成兩半,又撿起這兩根樹枝,斷開的橫截面猶如刀削般光滑。
“吳師姑好厲害!”林聽意驚歎着,在旁蹦蹦跳跳的。
吳時雨順手就揉揉林聽意的臉,笑道:“就你嘴甜。”
許如歸默不作聲将這一切收入眼底。
又聽吳時雨慢慢說道:“凝氣最主要還是專注,将靈氣壓縮成一團,然後使其溢于體外。”
“試試看。”
說完,吳時雨離開了,林聽意還留在這。
許如歸有些不太熟練,在上課學習修煉的時候,都從未将靈氣壓縮。
黃歧也是如此。
可以說新弟子用靈氣都比較大手大腳,好像把天地間的靈氣當作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般。
許如歸和黃歧兩個人分别嘗試吳時雨的辦法。
許如歸上手快,一會兒就領悟到其中要點,隻是不太适應,劈柴的速度比較慢。
黃歧适應得快,劈柴速度也快。
兩人有條不紊的,沉浸其中,而林聽意蹲在旁邊看着她們劈柴,時不時發出驚歎。
什麼時候能像她們一樣厲害呢?
“行了行了,這些柴再砍就能燒到下個月了。”吳時雨看到那些被砍成厚片的柴火,隻恨自己沒提早來。
她本想來找林聽意的,沒想到剛來就看到快堆的有半身高的柴,頗為無語的說。
早知道當時就假裝看不懂小意的眼神了。
吳時雨讓這兩人幫忙放柴燒火,就把她們趕到前廳去。
前廳裡,蔓蔓和小芳拿着不知從哪來的脂粉往小憐臉上塗抹着,小憐被捆綁在椅子上,看起來痛不欲生。
她們玩得盡興,都沒注意到這兩人。
“我......感覺我們是......來幹苦力的。”黃歧将劍取下放到桌上,随便找個椅子坐下。
許如歸覺得有些好笑,确實是有點像幹苦力的。
語氣裡含笑,她回答黃歧,說:“是的呢。”
許如歸靜下心來,坐到椅子上,思考着。
之前她有聽說過林聽意與吳時雨交好,沒想到她們關系如此親密,吳時雨居然能随意摸林聽意的臉。
又想到吳時雨總愛給她私下輔導,難不成......讓她夢到林聽意的人是吳時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