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馨坐在前台無聊的刷着短視頻,最近又出了個新的旅遊熱點。
現在人就是這樣,要是哪裡流行起來,所有人就嗡的全都一股腦的擁到那個地方,當地旅遊馬上就能賺個盆滿缽滿。今年的大熱門又被别的地方搶了,這兩個月遊客比去年的這個時間少了很多,那野都開始做别的兼職,很久沒進山了。
有的人喜歡睡覺,有的人喜歡美食,溫馨覺得她和那野能在一起最大的原因除了她長得好看就是他倆都愛好掙錢。
門口進來一個人,溫馨不經意的一擡頭,“陳哥?怎麼是你?就你一個人嗎?”
陳年風塵仆仆的進來,“嗯,臨時決定過來的,還有房間嗎?”
“有有有,還要上次住的那間?”
溫馨隻有在假期的時候會在前台待着,但是來往的客人很多,她能記住的還是少數,陳年他們給她的印象深刻,主要是陳年舍得花錢。
陳年推開有幾分熟悉的房門,跟上次來的時候沒有任何的區别。
他把身上的背包放到床邊,坐在床上望向窗外。
到這裡是臨時決定的,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來這裡。
陳年一直清楚自己是個喜歡回避的人,更準确的說是喜歡逃避。否則不會離開家,否則不會一意孤行的做面包店,開私房菜。這些東西可以讓他很忙,能讓他擺脫以前生活所有的軌迹,是擺脫,不解決。
雖然生活裡很多事情是沒有辦法解決的,可選擇逃避和解決不了仍舊是兩回事。
他習慣性的摩挲腕子上的珠串,向後倒在了床上。
窗外是一片燦爛的夕陽,今天的太陽落山是帶着淡粉色的霞光,好看的像是一場易碎的夢。
溫馨想發微信問問苑維微這是什麼情況,可是又怕問了什麼不該問的,最後決定作罷。
陳年這次來,像是在重複上次他們一行人的旅途,他一個人進了山,沒有走很遠,至少沒有去上吊樹和吸血蟲的瀑布,林子還是很茂盛,路上甚至遇到了幾個進山的遊客,但向導不是那野。
向導在問那群遊客中午想吃什麼,果然還是一堆野字打頭的報菜名,陳年聽着不自覺彎了彎嘴角,想起了當時某人執拗于食物來源非要弄個清楚不可的呆相。
可想到這,人又笑不起來了。
下午去了那個廟,雖然有的人說最好是上午去廟裡,可陳年沒那麼多講究,這次沒有租小蹦蹦,他一個人走了過去。
進了廟裡,請了香,可站到佛像面前卻不知道應該求些什麼。
最後都把香插在大殿中央的香爐中。
臨走前去搖了個簽,陳年看了眼簽文,随手放到褲子口袋裡。
老闆在外逍遙,面包店裡都要忙翻了。
苑維微走了,小川在解決家庭紛争,秦慈撐着北苑,悅悅一個人想哭。
這個時候姜楚原就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他以最快的速度學會了所有咖啡的制作,頂了小川吧台的位置。後廚娜姐一個人能應付幾天,隻是工作量的區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