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維微從來都沒穿過比基尼,連買都沒有買過,盡管每天都在跟甜食打交道,但她的體重還是保持在讓身材比較好看的一個數字。再瘦對身體不好,胖當然穿不了漂亮衣服,苑維微一直覺得适合自己才比較重要,總是單純的減肥也未必效果是最好的。
看了眼穿衣鏡前飽滿的胸口,仍舊纖細的腰肢,苑維微下定決心,怎麼都要留下幾張風姿綽約的照片。
雖然入了夏,可早晨的風仍是涼的,苑維微緊了緊身上的針織衫站在小區門口,手邊還是過年時的那個行李箱,可心情卻發生了很大的改變。
上一次去古鎮,陳年還是她的老闆,這一次,老闆是她的男朋友。
如果朋友是後天自己找到的親人,那男朋友應該也算是親人的一種,關系的穩定性比朋友差很多,但具有強烈的排他性。
小巴遠遠的駛了過來穩穩的停在苑維微的身前,門緩緩的開了,陳年下來看了她一眼身上的衣服,随即像是放心了似的拎着她的行李箱上了車。
除了小段店裡的人都齊了,小川和薛英庭頭靠着頭睡着了,悅悅沖苑維微擺擺手然後接着和邱晨一起研究手機上新下的遊戲。秦慈看着窗外在發呆,姜楚原在另外一個方向同款發呆,娜姐閉目養神不知道是不是也睡過去了。
娜姐最後還是決定要去轉一轉。
大家穿的都很休閑,行李箱整齊的碼在一邊,苑維微坐到了陳年的身邊,還沒駛出市區人就在陳年的肩頭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陳年的手掌寬大,苑維微沒辦法完全的握住,隻能握住他幾根手指。陳年捏着她的指尖把玩,像小孩兒似的幼稚的捏來捏去。
小段上車的時候所有人除了陳年都睡了過去,他指了指空着的位置,小段點點頭輕聲走了過去。
小段跟老段長的完全不像,應該是更像是母親。
個子不高,剛剛一米七出頭的樣子,頭發剪的短短的,嘴唇稍厚,皮膚也黑了些,一看就是吃過苦的孩子。老段跟陳年說小段初中就沒有再繼續念下去了,讀個書跟要了命似的難受,于是幹脆讓他回家,本來想在廚房裡折騰一段時間吃點苦就知道坐在教室裡的好,他的手藝可以再收個徒弟。
這個年代,家傳這事他沒太放在心上,隻要手藝不丢,有人接着做,他們段家不必世世代代都做廚子。
老段有時候看着那些來吃飯穿的西裝革履的客人也會想,他兒子這樣應該也是蠻好看的。
沒想到小段一頭紮進廚房就不願意再出來了,手上切了燙了從來沒說過一個苦字,這個時候老段才意識到,有的事兒,是天定的。
他們段家可能就注定要吃這碗飯。
于是很多年下來,小段過年也滿了十八,手藝不說比當老子的強多少,可出了這個門,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愣頭青,腰闆可以挺的很直,但仍舊願意跟在老段身後轉悠。
說等哪天老段拿不動鍋鏟了,他也就不再是小段了。
小段找了個空位置坐下,以前沒什麼機會出來玩,尤其還是這麼多人一起出來玩,他有些好奇的打量周圍的人,陳老闆手下的人這麼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