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民宿小川先進去還鑰匙退押金,剛才路上已經看到民宿附近的小廣場的空地上開始架柴了,看來晚上的篝火晚會就是在那裡。
前台不是溫馨,是溫馨的爸爸,民宿的老闆,很像想象他這樣的怎麼生出溫馨那樣的,都說女孩像父親多些,如果溫馨是她親爹那樣的,估計那野跟她就未必能有故事了,産業鍊就此斷裂,所以說有的事那就是命中注定啊。
溫馨的爸爸找了半天沒看到溫馨之前的記錄,不好意思的笑笑沖裡面喊了一聲,說的是當地的方言苑維微沒聽懂喊的是什麼,不一會兒從裡面出來個女人,這女人一看就是溫馨的媽媽,怎麼說呢,同款“這樣的”。
女人一臉不耐煩的數落着溫馨的爸爸,三下五除二的找到了,對着小川笑笑轉身又回後面去了。
苑維微感慨,既能互補又能改善基因傳承,溫馨爸爸這罵挨的不冤,還是數他精明。
篝火晚會起碼要等天黑了才能開始,這一年的最後一天就要這樣結束了。
苑維微回到房間,從包裡拿出那張簽文,四十四簽,下下簽。
她歎了一口氣又轉念想,最後一天了,好的壞的都留在這一年裡,明天,不管有神論還是無神論都會是新的開始。
晚上的溫度比白天低了一些,苑維微在衛衣裡套了個背心,白天的時候陳年穿着毛衣都有些出汗了,她不小心瞧見了,還忍不住在心裡偷偷笑話他來着,但莫名也有一點淡淡的甜在心頭漫開。
她是個遲鈍的人沒錯,可她喜歡過一個人八年,動心是什麼感覺她多少是有點子經驗在身上的。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是從他們每天去坐公交的路上還順便一起看星星開始的嗎?還是從陳年加班加點還要早起仍舊主動教她做蛋糕開始?或者是送她那對珍珠耳墜的時候?
不到一年的時間,朝夕的相處,原來他們之間堆積了這麼多的點點滴滴。
陳年到現在腕子上還戴着那串她送的黑發晶,可珍珠耳墜她一次都沒有戴出來過。
接下來呢?陳年是怎麼想的?或許是對她也有一些好感的吧,不然這人要好成什麼樣才能做到如此這般。
到喜歡了嗎?
是下下簽啊…
愛情不僅讓人盲目,還讓人迷信。
不喜歡…不喜歡也沒關系的,她畢竟是個很擅長暗戀的人。
感情也不一定要是兩個人,她一個人也能很好的守住這份喜歡。
唉,持續暗戀,多少還是有點子倒黴在身上的。
情路坎坎又坷坷。
夜色降臨,從早晨開始斷斷續續的鞭炮聲變得頻繁起來。下午的時候苑維微給郝麗婷打了一個電話,互相問侯了幾句便挂了,不是很熟的母女沒有那麼多話要聊,郝麗婷對于苑維微出門在外也沒有多少擔心。
有的人做母親注定要比别人省力一些。
苑維微卡着時間出了房門,沒想到大家都卡的差不多,關了門各個房間裡的人都出來了,到底還是一個團夥,很有默契和團結心。
“晚上有節目嗎?”小川問了一下,“有的話我得給薛英庭錄視頻。”
“沒有你也得錄,死心吧。”悅悅答。
邱晨一把捂住悅悅的嘴,“不要說不吉利的字眼,大過年的。”
悅悅一把拍開他的爪子,“滾!”
秦慈收拾的挺漂亮的,穿了件紅色的呢子上衣,顯得人皮膚更白皙了。
下去時前台居然沒有人,估計都去篝火那邊了,後廚忙的熱火朝天的,不知道在準備什麼。
“是不是要給我們搞一些節日贈禮?”悅悅問。
“按照他們的産業鍊風格來說,贈可以,禮不能太重。”苑維微一本正經的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