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維微有些艱難的用一邊的胳膊撐住門框換鞋,郝麗婷剛才似乎沒有注意她手裡拎着的東西,苑維微也不想把蛋糕放到地上,隻能在手裡這麼拿着。
走進去郝麗婷發現苑維微沒有跟上來,才看到她帶着的蛋糕,“你還買蛋糕了?大老遠的買這個做什麼,又沒人喜歡吃,放廚房吧。”
沒有一點高興或者要多看一眼的意思。
苑維微腳步頓了一下,轉身去廚房把蛋糕放在桌子上。
“哎呀,你别放桌子上,放地下嘛,不幹淨的!”
苑維微還沒收回的手又伸了出去,撫了撫已經濕了的蝴蝶結,最後還是把蛋糕放到了地上,從盒子上面透明的蓋子可以看見有顆草莓從蛋糕上面不知道什麼時候掉在了邊上。
“本來想說天氣不好不然就不要你跑一趟了,不過是個生日,年年都有的,又不是什麼大日子,這麼遠來回折騰,也是麻煩你。”
苑維微從廚房出來,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腳上是半新不舊的男士拖鞋,“還是應該過來的,叔叔呢?”
“他啊,出去買菜了,晚上出去吃中午在家裡簡單做一點算了。”
結婚這幾年,郝麗婷和阮德良感情一直不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段婚姻是以“愛情”為出發點,到現在兩個人關系也比普通夫妻要親近一些。
“哦,對了,一會兒阮沉也要帶着家裡人過來。”
到底還是沒有躲過去,帶着家裡人那就是還有阮沉的老婆兒子,中午這頓飯勢必要一起吃了。苑維微忽然很想走,想回自己家。她深吸了一口氣,還是從那個鼓鼓的包裡掏出一個盒子,放在茶幾上。
“這是禮物。”
郝麗婷給苑維微倒了杯水拿過來,“哎呀,花錢做什麼,”但還是拿起來打開看了一下,是一條金包玉的項鍊,平安扣的款式,“蠻好看的,”說着臉上帶着笑到衛生間的鏡子前戴在了脖子上。
項鍊後面的扣子不是很好系,苑維微過去幫着系上,郝麗婷轉過身笑着問:“好不好看,還挺适合我的。”
苑維微跟着點點頭,“好看。”
也許是禮物送到了心裡,郝麗婷話也多了起來。不過也還是那些事情,每次苑維微回來說的差不多都是這些内容。家裡的親戚,單位的同事,誰家怎樣怎樣,苑維微從來沒記住過。
門口響起鑰匙開門的聲音,阮德良手裡拎着菜和滴着水的雨傘走進來,看見門口苑維微的鞋子馬上開口笑着說:“微微來啦。”
“叔叔。”苑維微起身走到門口對着阮德良叫了一聲。
對于這個繼父苑維微一直處于一種比較陌生的狀态,雖然以前每天都處在一個屋檐下,但基本說不上幾句話。阮德良有自己的兒子,對這個别人的女兒能做到的就是保持表面上的和諧,這是他和郝麗婷對于彼此子女的相處方式所達成的共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