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長時間以來她一直都在和這樣強悍的兇神推拉較量,又怎麼可能毫發無損,全身而退!
在這場銀河天塹一般的驚人差距中,她隻會輸得一敗塗地。
月華流淌,時間流逝。
此時此刻的初茵完全是一朵飽受雨露澆灌,嬌妍欲滴,讓人欲罷不能的紅豔玫瑰,隻等他親手采撷,一品香澤。
在他強力的壓制下,她所有的尊嚴與驕傲都被他碾碎成灰,踐踏滿地。
她不知道他究竟要把她逼到怎樣的境地,才肯善罷甘休。
當涓涓的溪流終于排幹殆盡後,獨孤承煊攬住她的腰,将她抱上了洗手台。
良久,獨孤承煊擡頭,向初茵吻去。
怔忡之際,她隻看到一個暗影朝自己猛然壓來,瞬間擊起自己全部的防備。
昏黃的燈光,黑色的大理石台面,同樣的姿勢,神似的面貌。
雷同的環境讓那些她以為已然過去的畫面再次從記憶深處閃現,朝她撲面而來。
她驚恐地尖叫掙紮道:“獨孤承烨!放開我!”
獨孤承煊頓時僵住,停在原地。
下一秒,他伸手,擁住了渾身顫抖的初茵,柔聲安撫她道:“阿茵,别怕,是我,煊,不是他!”
初茵睜大迷蒙的眼睛,看向與自己近在咫尺的熟悉面孔。
她伸手,摸着他生硬紮手的墨色長發,還有他宛若鳳眼的灼灼雙目,終于從突如其來的臆想中回過神來,“煊……是煊……”
噩夢消散,初茵再次癱軟了身體,靠在了獨孤承煊的懷中。
獨孤承煊輕吻她的耳廓,柔聲誘哄她道:“今晚他都對你做了什麼?你告訴我,我幫你找他算賬好不好?”
初茵呆呆地點頭,“好。”
獨孤承煊舔淨她的眼淚,“乖,好阿茵,告訴我,他都對你做了什麼?”
初茵擡手為他一一指到,“他親了我的嘴巴,臉頰,脖子,肩頭,鎖骨,還有……這裡。”
她拉着他的手,按住了自己的心口,“他恐吓我!他撕碎我的衣服!拉扯我的裙子!還把我按在洗手台上欺負我!”
獨孤承煊的眸子驟然一沉,卻還是盡量以柔和的聲音安撫着她道:“那我幫你教訓他好不好?”
初茵怔然點頭,“好!你幫我狠狠教訓他!”
獨孤承煊一邊在她的頸項處烙下鮮妍的痕迹,一邊誘哄她道:“我幫了你,我有什麼獎勵呢?”
初茵不解,“你想要什麼獎勵?”
獨孤承煊吻住她的嘴唇,“阿茵,把今晚的後半夜也盡數交給我吧!”
初茵乖順地點頭,“好。”
獨孤承煊得逞地笑了,“乖,我的好阿茵,我們徹夜不休!”
還沒等初茵意識到自己究竟簽下了怎樣過分的不平等條約,下半場正式開啟。
這是一個旖旎動人的迷醉夜晚。
當第一抹陽光射入窗子時,獨孤承煊這才驚覺,原來時間已經過去一夜。
獨孤承煊伸手,将她抱上了床。
初茵整個人仿佛從水裡打撈上來一般,渾身香汗淋漓,顫動不已,隻能任由他擺布。
獨孤承煊也想像往常那樣,憐她體弱,放她一馬。
可從始至終,她都不曾向他開口求饒,哪怕中間那陣被他生生-做-暈過去,她也不曾對他認輸服軟。
這樣倔強的初茵,讓他愛極,惡極。
他愛極她的堅強不屈,絕不低頭。
他惡極她的百折不撓,一心離去。
這樣的初茵讓他隻想要狠狠摧殘,也因此在這次難得的機會中,他毫不留情地出手了。
而收獲的效果也讓他十分滿意。
她是沒有低頭。
可她的身-子卻早已習慣了他的調-教觸碰。
每每看到她在自己的侍弄下鮮妍盛開的動情模樣,獨孤承煊着實暢快不已,這意味着他次次大獲全勝,凱旋而歸。
她是他的玫瑰,他的貓兒,他的愛寵,他的女人,他想要攜手一生的摯愛。
這樣被他早已認定的她,又怎麼可能讓她從自己的手心全然溜走。
唯有早日打消她那些不切實際的念頭,才會讓她盡早認清現實,乖乖地陪他安度一生,攜手終老。
也因此,哪怕是最後一輪,獨孤承煊也沒打算放過她。
不知過了多久,這具久經撻伐的柔弱身軀終于體力不支,在酒精刺激的興奮勁退去後,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疲倦。
初茵不知不覺間失去了意識。
獨孤承煊知道她并沒有完全睡去,他咬住她的耳朵,在她的耳畔撂下百死不悔的誓言,“阿茵,我要你牢牢記住,你是我的女人。”
他要将她徹底揉碎在骨血的最深處,讓她對這一夜永世銘記。
哪怕身陷昏迷,在這股鋪天蓋地的狂暴情潮席卷而來時,她也依舊在睡夢中不住發顫,經曆這場炙熱愛欲的激蕩澆灌。
獨孤承煊攬住初茵,靜待情潮的消退。
又過了好長一會兒後,他終于翻過身,側躺在初茵身畔,支着頭看向她。
這朵盡态極妍,鮮豔欲滴的玫瑰再次在他的傾情澆灌下明豔綻放,前所未有的绮麗動人。
這一夜,他們親密無間,兩相交融,一如獨孤承煊和初茵的身體早已習慣了彼此的存在。
在初茵記憶還未解封前,他們是彼此相守了近十年的恩愛夫妻。
經年的歡愛癡纏中,他分明在她的身心最深處烙下了無法磨滅的印記,讓人永生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