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客和蛻變妖郎各自打了獵物,沒幾下就收拾幹淨架火上烤了。
皮毛還記得給柳扶月留着。
柳扶月一邊關心烤肉,一邊對蛻變妖郎說道:“其實白骨靈車說的那幾個問題我應該知道一些。”
蛻變妖郎驚奇道:“噢?你不是沒來過中原嗎?怎會知曉?”
神秘客安靜的拿出匕首,把肉厚的地方割開,一副十足賢惠的模樣。
柳扶月道:“唔……怎麼知道的很複雜,我也想不起來了,就是好像知道這回事。就是荒野金刀獨眼龍的霹靂眼是從何而來那個問題,我知道。”
“噢?那獨眼龍的霹靂眼究竟是從何而來呢?”
“霹靂眼最初屬于霹靂門,如今的霹靂公并非真正的霹靂門之主,當初的霹靂門之主乃是接天道,接天道不知得罪了誰,被滅門了,他有兩個孩子,于是他将霹靂眼給兩個孩子一人一隻。獨眼龍就是接天道的幼子。”
柳扶月沒說太細,生怕說的多了被反派找上來。
她本來不知道獨眼龍的,隻是聽說金光的獨眼龍是霹靂素還真的外甥,于是好奇去搜索了一下。沒想到這真是一出剪不斷理還亂對家庭倫理大戲。
“别的我就不知道了。”
蛻變妖郎隻是把消息過了一下耳朵,他最關心的還是蛻變大法是由何人創造這個問題。
不過柳扶月居然說了不知福,就不會騙他。
蛻變妖郎把他面前烤的焦黃的雞和魚翻翻面,劃上花刀,又撒了把鹽。
他對面坐着神秘客,神秘客在烤兔子,明顯烤的比他好。
柳扶月聞着肉香味,隻覺得口水都要溢出來了,嘴裡忽然又開始渴的慌。
“神秘客~我要喝水~”
?河裡不都是水嗎?蛻變妖郎看過去,見神秘客習以為常,把他腰間帶着的水囊拿出來,又解釋道:“扶月不喝生水,水一定要煮開。”
原來如此。
蛻變妖郎接受了這解釋,女人果然是要精細的養着的。随即把自己面前烤熟的兔子片片兒給柳扶月。
“你們所說那名帶着兩個随從的男人,吾這幾天也有聽說,他就是那名要獨眼龍跪下學狗爬的那個人。這人劍術很高,一手快劍鮮有人能比。”
Strong,呵,柳扶月冷笑一聲,江湖果然逼王多。
“他不分青紅皂白,就想對一衆不相幹的人動殺,還對我們動手,不是好人。”
這個武林,壞人還挺多的。
但至少她身邊這兩位都不會無端對與自己不相幹的人動手。
蛻變妖郎道:“怕什麼,人難道還能比鬼更可怕嗎?你連屍體也怕,日後可怎麼辦?”
柳扶月嘟了嘟嘴,擡頭卻與神秘客無端對視一眼,忽然都笑了:“有神秘客陪我,我以後不怕了。”
看着她的笑,蛻變妖郎心口輕輕的酸了一下,還沒等他察覺到就消失了。
他的臉上還是不動聲色的笑容,沒有多問。
篝火燒的噼裡啪啦響,神秘客把剛剛剝下來的皮墊在樹根處,又罩上一層風衣,讓柳扶月過去休息。
柳扶月困的頭一點一點的,可愛的不像話。靠在那,一會兒就睡着了,還蜷縮着手腳。估計還是冷,神秘客就把自己的外袍脫下來給她蓋上。
火光照亮兩個男人的臉頰,柴火燃燒着。蛻變妖郎往火堆裡扔了些木塊,感覺心裡那一股莫名的郁氣都被火焰帶走了。
兩人輪着守夜,神秘客守下半夜。
天将明時,蛻變妖郎才合上眼一會兒。柳扶月已經醒了,一睜眼看到兩個男人一睡一醒,她沖神秘客眨眨眼,用口型說:“我想去洗漱,順便撿柴,你陪我。”
神秘客看了眼蛻變妖郎,輕手輕腳的起身過去。
“你睡飽了嗎?”
“醒了就是睡不着了呀!”柳扶月拉着他往樹林裡去,用山上流下來的山泉水洗漱,冰冷的水拍在臉上,一瞬間醒的不能再醒了。
她呼了口氣,歪頭沖着神秘客壞笑了一下。
“笑什麼?”
神秘客摟着她的腰,低頭吻她額頭。
柳扶月笑道:“把手給我。”
雖然不解其意,但那隻大手還是放在了她的手上。
修長,骨節分明,比她的手大了好多,很好看。
柳扶月咽了咽口水,看着他的眼睛,露出自己一口整齊的牙齒,示威着要咬他的手。
神秘客沒有躲,隻是笑着看她,等到她把他的兩隻手指含在嘴裡的時候才慌了神。
他好像有些不知所措,耳朵紅透了,幾乎要燒起來。
兩根修長的手指就那樣被柔軟的嘴唇包裹着,濕潤溫暖的口腔包含着,她的舌頭安分的貼在下颚,眼神很是無辜。還在拿他的指節磨牙。
神秘客不由自主的聯想到某些目前還不該想的畫面,他用另一隻手捏開她的嘴,解救自己的手指。
然後低下頭,用比她激烈很多的動作咬住她的唇瓣,進攻她的口腔。
她幾乎是一瞬間就失去了反抗的能力,軟倒在神秘客懷裡,被他欺負到哭出來。
那個吻并不很長,卻讓柳扶月暈頭轉向。
她的唇變得紅潤極了,舌尖發麻。
“神秘客~你欺負我……”
男人怕她摔倒,抱的很用力,聞言也隻是咬牙切齒道:“是你先引誘吾,倒打一耙,壞姑娘。”
樹林那頭,蛻變妖郎目光如炬。他以往從不在乎男女情愛,也從未在乎過什麼女人,可就在他看到柳扶月含住神秘客手指的一瞬間,身體和心都有了反應。戰鬥狂人頭一次把一個姑娘放在心上。
可那個姑娘眼裡全是另一個人,全然沒有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