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亂哄哄的宴廳倏然寂靜下來,那群人不鬧了,規矩地站到兩邊,一個男人走了出來,他是其中一個陣營的首領的丈夫,屬于中上層玩家,這些人都是有幾把刷子而非隻有小聰明的,一時間所有人都很恭敬。
“我們來晚了。”幾個男生音不合時宜地響起,江霧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門口,看見江萊也是一愣,那男人撇了這邊一眼,見是四個少年人,淡淡點了下頭,顯然沒把幾個小毛孩放在心上。
“可惡……”安小哲捏緊拳頭,露出标準的熱血漫小跟班惱怒臉:“居然敢這樣小瞧我們。”
江霧無奈地拍拍男孩的肩:“不要這樣說。”幾人走到江萊身邊坐下,江萊心裡一陣反胃,人還沒落座便神色僵硬地轉過去,江霧還想說些什麼,卻直接被女孩無視了。
男人宣布了鬼怪近些日子出沒的蹤迹,廳内的氣氛随着每句話越加沉重,幾乎每個人都有一個被鬼怪殺死的隊友,現在說不害怕是不可能的,誰也無法保證自己一定能見到明天的太陽。
三個男生的表情也沉重起來,他們隻是一個很小的陣營,也就江霧勉強算個中級玩家,離保護全隊還有很大的距離,但加入新的陣營也不是這麼簡單的,畢竟副本世界内的資源有限,想要抱上強者的大腿也得付出代價。
“各位,我們也是沒有辦法。”一身西裝的男人搖晃着紅酒杯,身後的小弟恭恭敬敬為他添酒,“或許像他們說的,一切都是主神的安排。”這個他們指的是已經犧牲的玩家,臨死前喊出的絕望口号。
沒有人見過主神真正的模樣,沒有人聽過主神的聲音,大部分玩家甚至連那到底是什麼生物都不得而知,男人臉上露出惋惜又渴求的神情:“我很抱歉。”
“是嗎?”
“嗯?”男人下意識轉頭,一道利刃貼着鼻子呼嘯而過,尖銳寒冷,他驚得一顫,身後同時響起痛呼,一眨眼,一潑滾燙的鮮血濺在臉上。
小弟端着紅酒的身體從中間裂開兩半,求生欲極強地蠕動幾下,想要從中間縫合回去,搖晃幾下,和滿瓶的紅酒一起碎裂在地。
周圍尖叫連連,看向江萊持劍的身影,不過很快,那具身體漸漸化作一灘黑水,惡臭味散發到了每個角落,男人的表情最先慌亂起來:“你怎麼……?”
“鬼怪不就在你身邊嗎?為什麼說找不到呢?”江萊正氣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嘲笑的神情,“莫非你也是……”
“不!”男人肉眼可見地慌亂起來,他想不明白,這件事明明進行得天衣無縫,連他老婆都不知道,為什麼會被這個家夥識破,他用異瞳分析了一下這人的異能,卻發現隻是一個普通的禦劍者,是最雞肋的體術異能,又怎麼會……?
周遭議論的聲音大了起來,男人擦擦臉上的汗,勉強一笑,正要開口解釋什麼,就被另一個人從後面敲暈了,其它人驚恐後怕之餘,也沒有半點意見。
先前所謂對頭部玩家的尊重,不過是出于一種最原始的慕強和信任罷了,現在鐵證如山,沒有人還會傻傻地相信這個家夥,那就等着被害死吧。
…………
整座大廈一夜無眠,本就各懷鬼胎的幾個陣營人心更加松散了。
總而言之,江萊就這樣心甘情願成為了聞舒的第一個信徒,偶爾思考時掉的san值全都納入了聞舒的鬥篷。
每當這時,魚晚依然把情緒價值給得夠夠的,啪啪鼓掌:“宿主真棒!”
【哈哈哈哈哈,兩個坑蒙拐騙的神棍】
【誰來告訴我發生了啥,魚晚怎麼幹傳銷去了,統統你可千萬要誤入歧途啊】
【準備大開殺戒的主神:那很壞了】
【期待女主幹票大的,投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