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歹人還敢用道君的身份來騙我,當我是三歲小孩來糊弄嗎!”莫澤見如何也傷不了來人一份,餘光看着四周,從懷中摸出幾道符咒,甩手丢到房間的四個角落,封死這個屋子,防止花焰逃了出去。
“道君原就是望春國的陰陽家,因為望春國參賽的名額用盡,她才轉投辛初國門下,也是為了得到國君信任才攬下前往無為關的任務,她因為獵鬼賽叛國,到處被人指着脊梁骨罵,怎麼會不知道獵鬼賽是什麼!需要你來向我打聽!?你的謊話簡直荒謬至極!”
花焰絲毫沒有謊言被拆穿尴尬,反而連連咋舌稱奇,道:“我原先以為是什麼無聊的比賽,現在才知道真是夠不簡單的,能讓人甯願叛國也要參加?難不成這比賽的獎品是望春國的皇位還是傳說中的陰陽道下阕?”
見花焰嬉皮笑臉的模樣,更惹莫澤生氣,她瞪着一雙圓眼,咬牙切齒道:“沒人跟你說笑!快說你為何用道君的名頭來騙我,道君已經消失很久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花焰無視莫澤的憤怒,轉頭慢悠悠地環顧起來四周,笑道:“你就是為了知道遲焰的下落,把整個屋子都徹底封住了,不讓我走?你要知道我倆的實力差距,你這麼做是自尋死路,可不是甕中捉鼈呢。”
“你要是對道君做了什麼,我就算打不過你,也要與你同歸于盡!”
一道閃電照亮屋内,花焰看見莫澤猩紅的雙眼,緊接着驚雷轟隆隆的響起,花焰好似看到另一個少女握住她的手道:“花焰姐姐,相信我,我一定能出去救你!”
花焰連忙側過臉,掩飾自己刹那間的失态,她微微擡頭,若有所思道:“我沒騙你,是遲焰讓我來的。不過是她暈倒前臨時交代我的一句話,自然沒辦法說的詳細清楚。”
“暈倒!道君為何暈倒?可是受傷了?傷的嚴不嚴重?”
看着緊張得有了哭腔的女孩,花焰抿了抿嘴,随即淺淺笑着,道:“不嚴重,她現在隻是太累了,休息好就會出現的。”
花焰看了眼指間的紙片,向半空中一扔瞬間化為一團火焰,四周莫澤貼好的符咒也蹭得燃燒起來,最後皆化為一縷青煙。
“我的小紙人!”莫澤心疼得看着地上的灰燼,那是道君怕她一個人有危險,特意分出一絲靈力用來保護她的!
花焰随意從旁邊的書裡撕下一頁紙,拔下頭上筆器形狀的簪子随意畫了兩筆,很快另一個紙片小人從花焰掌心跳了下來,對着莫澤上蹿下跳,左搖右晃,像是在努力耍寶逗她開心。
莫澤才滑稽的動作抖開心一會兒,突然想到什麼,擡頭看花焰道:“道君說這紙人術是她發明的,天下隻有她會,你是什麼人,為什麼也能做這個?甚至......”莫澤瞄了眼地上因為失去關注,而抱拳生悶氣的紙人,道:“甚至做的比道君的還要好?你究竟是誰,是什麼來頭!”
花焰手中轉着簪子,笑得桀骜:“那是當然,你們叫我一聲天尊,什麼小打小鬧的發明,不都受我恩惠而來,這點本事都沒有的話,我也就沒臉面現世了。”
莫澤瞳孔一縮,身體不受控地往後踉跄兩句,扶着桌子才站穩身形,難以置信地看向花焰:“你、你是傳說中的雙禍臨門!你不是早就死了,現在的你究竟是什麼東西!?”
花焰苦笑一聲,不知是該佩服她,還是罵她一句缺心眼。
既然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還敢說出什麼“雙禍臨門”,她倒是不怕惹怒我這個傳說中的欺世魔頭,将她以儆效尤了。
好在花焰這個魔頭隻是惡名在外,實際上缺心眼的程度不比莫澤好多少,她往日煩躁起來,時常連自己都罵,那心中諷刺的話可比這要狠毒百倍。第一次聽時,還會因這背後衛立心和岑無妄因受累的故事而愧疚,如今再罵她就習以為常,掏了掏耳朵,不甚在意。
“都說是天尊了,生死也是能受我掌控的事物,再見我也不稀奇。”
“你連生死都能超越,一個獵鬼賽還需要向我這個半吊子陰陽家打聽?你别是在騙我吧!”
花焰:......
說她缺心眼吧,防騙意識還挺強的。
這年頭小孩是越來越難糊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