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定一隻冷冷看了她一眼,道:“你憑什麼幫他?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模樣多讓人煩?”
花焰笑容一僵,抱緊了些雙膝道:“幫他需要什麼理由,我想做便做了。倒是你很奇怪,為什麼無緣無故要沖我發脾氣?”
“我并不想見到你,你不該出現在這裡。”蕭定一單膝跪地,強撐着身體,完好的左手突然襲上花焰的肩膀,花焰心髒感到猛烈地一陣刺痛,随即,半個身體都麻痹到幾乎無法動彈。
蕭定一兇戾道:“你離岑無妄遠些!”
“我又不是要害他,你那麼防備着我做甚?”花焰忍住疼痛,難以置信道:“我可是一片赤誠!”
“你能有什麼好心,害人不淺的東西。”蕭定一漠然道。
花焰實在不解,道:“我們之間是發生過什麼,讓你這麼讨厭我?”
蕭定一又保持着他一味的沉默,隻是增強了攻擊花焰的靈力,花焰見他殺意顯露,不與他多言,一掌拍上蕭定一的肩膀,托着反應遲緩的半截身子退後幾步,與他保持着距離,道:“我以為我們是夥伴。”
“同伴?你如何擔得起這兩個字。”
蕭定一明明渾身是傷,眸中冷光一閃,刹那間一躍上前,單手與花焰對戰。花焰不願與他動手,奈何蕭定一招招将她往死路上逼。花焰又一次險避殺招,蕭定一突然站在原地,手指随便在身上受傷處抹了一下,飛速在空中畫起血咒。
頃刻,空氣凝結一般,憑空出現冰柱,将花焰團團圍在中間,轉眼鋪天蓋地的朝她襲來。
花焰見避無可避,嘴唇默念咒術,念珠應聲而起,分散開來,星流霆擊般撞上冰柱,果然冰柱轉眼四分五裂,碎成細渣後掉落下來。
“我不清楚曾經發生了什麼,但再怎麼樣我原先隻是你們手裡的法器而已,什麼是非對錯,一應是你們操縱之人承擔。如今将怨氣發洩到我身上,是你認不清自己的無能,所以惱羞成怒了吧。”花焰又看了眼還在苦戰的岑無妄,道:“趁你還有力氣,不如去幫一下岑無妄,跟我糾纏是何意思?孰輕孰重,你這個榆木腦袋轉不過彎是嗎?”
蕭定一道:“我說過,岑無妄他赢得了。而你,才是威脅。”
花焰道:“好啊,跟你算是講不通道理了。你要較真,我也不對你客氣了!就看你這皮破肉爛的樣子,能撐得住我幾招。玲珑骰!”
花焰一聲令下,手掌向蕭定一一掃,卻未曾見念珠的身影,花焰心道不好!連忙起身躍至半空,果然見念珠合成長劍樣式,刺向了她方才站到位置。
花焰怒上心頭,狠狠瞪着蕭定一道:“是你做的!你對玲珑骰做了什麼?”
蕭定一道:“沒做什麼。你曾是我的法器,如今修成人性我奈何不了,但念珠無識,自然能由我号令。去吧,玲珑骰。”
果然,玲珑骰橫掃花焰面門,又轉身刺向她的脖子,花焰隻好伸手去擋,胳膊立刻被劍氣劃傷。
花焰聽到耳邊一陣嗚咽聲,心中一沉,側身再提手,看似是要繼續擋着玲珑骰的攻擊,可卻手腕一轉,直接握上了玲珑骰合成的劍柄。
被握住的數單顆念珠連忙反擊,灼燒花焰掌心通紅,花焰偏将劍柄握得更緊,劍尖指向蕭定一,道:“你放開它們。”
“若不是你能力不足,它們也不會被我控制。若想讓它們回到你身邊,除非殺了我。”
花焰厲聲道:“你以為我不敢嗎!?”
話音剛落,花焰提劍猛地刺向蕭定一,未成想念珠嗚咽得更加厲害,花焰知道無論要它們攻擊哪方,都是一樣的痛苦。氣不過冷哼一聲,一條銀線從花焰手腕處鑽了出來,直接将念珠它們全部串了起來,未成想,所有念珠四處掙紮,幾乎快将銀線扯斷。
“安分一點!”花焰呵斥一聲,念珠竟然真的一愣,動作竟然小了許多。
花焰無暇再顧及它們,默默将手伸向發後,拔下頭上一根簪子,頭尖身細,仔細看是隻毛筆的樣式。
“再問你一遍,你放不放開它們?”
蕭定一瑟瑟站在原地不語,花焰失去耐心,筆器在手掌中轉了一圈,筆身竟長了半寸,握住筆尾那刻,飛身向蕭定一刺去。
筆尖幾乎離蕭定一眉心僅咫尺之間,可卻不見蕭定一躲閃。
花焰不知他為何不躲,猶豫之間,轉手将武器朝他左肩攻去,結果锃的一聲,一把長劍進入花焰視野,将她連人帶武器挑開。
花焰轉身望去,是岑無妄正暴戾地盯着自己。
花焰低頭看了自己一眼,驚訝道:“你現在能看到我了?”
“這人不知從何處來的,一言不發便動手,不可小觑。”蕭定一打斷了花焰,捂住受傷的右臂,又虛弱地坐了下來。
花焰看他突然元氣大傷的模樣,一股無名火湧上心頭:“這已經是你今日污蔑我的不知第幾句了!”
岑無妄絲毫不理花焰,隻側身對匆匆趕來的面具人說道:“你還有同伴。”
一句陳述,将花焰更是氣得半死。
而面具人扛着一把百斤重的陌刀,遠沒有方才那麼潇灑,可他偏要演出一股雲淡風輕,看了眼花焰,笑道:“好友,我殺他們足以,用不找你出手的。”
花焰:?????
天地可鑒,誰是你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