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回來就看到大家圍在門口,眼神中透露着好奇。
“亂步先生,偵探社被人放了奇怪的東西,我們正要打開看看。”與謝野回答道。
“什麼嘛~讓我這名偵探來看看吧!”
他的異能「超推理」——能夠在一瞬間看透所有真相。
江戶川亂步顯然将這個事件當成小遊戲在玩了,隻見他從口袋裡掏出随身帶着的黑框眼鏡喊道:“異能力——超推理!”
棕褐色的偵探服衣擺無風自動,翠綠色的雙眸有暗光閃過。
“原來如此……”
亂步收起眼鏡喃喃自語道,眉頭蹙起轉而又舒展開來。随後跑過去一把抱起箱子,腳步不停地往自己的辦公桌跑去。
“亂步先生?!”
“不是危險物品嗎?”
“不是啦,這是給亂步大人的。”亂步将箱子放在桌上,絲毫不管下面被壓倒的文件,轉頭左右翻找抽屜,從下面的櫃裡拿出一把剪刀,劃開箱子上貼的固定膠布,“對了,與謝野你去個地方。”說着報出一串地點,“那裡有人需要治療,就麻煩你了。”
“沒問題。”與謝野比了個了解的手勢,拿起之前臨時放在門口的砍/刀往目的地出發。
看着與謝野的身影,亂步微眯着雙眼,一會兒他對福澤谕吉說道:“社長!你說我們偵探社再加兩個人怎麼樣?”]
所以太宰治才會和與謝野在那裡相遇,從而救下織田作。
聽到福澤谕吉告訴他們事情發生的經過,太宰治暗暗心驚,這整個事件中到處透露着違和感。好似不協調的音符潛藏在樂譜中,讓人本能的覺得不對勁,卻又無法輕易指出。
能提前設計好這一切,并且一環扣一環。
恐怕萊拉對這裡所有人的了解,已經超乎了大家的想象,到了及其恐怖的地步。
他應該早已料到我和織田作調查無果後,一定會去請求亂步先生的幫助。
棋局早已布好,隻等來人踏入。
當我們來到亂步先生面前,最後一環已悄然與前面相連,形成最後的閉環。
這場布局可謂是精彩紛呈。
可是,為什麼?
費盡心思達成這樣的結果就是他想要的?這有什麼理由或者說有什麼利益需要他這樣做?連身份都不肯暴露,到底有什麼所圖?
太宰治不明白,這世上真的會有人去做這種不求回報的、毫不利己的事情嗎?
江戶川亂步一眼就看出了太宰治的困惑,他默默地歎了口氣,垂眸将粗點心的包裝疊好,才眼神悠悠地停在某人身上。
“因為那個人就是一個膽小鬼。”
“是跟你——”
他指了指面前的太宰治。
“……跟你這個膽小鬼一樣的膽小鬼啊。”
說完,亂步就像是使完全身的力氣一樣,躺倒在椅子上。順手又從桌子上随便拿了個文件夾伸開蓋在臉上,一副拒絕交流的樣子。
就當太宰和織田作以為對方不會在說話時,卻又聽到從文件夾下面傳來的他那不太清晰的話語。
“總之,就算我有線索,除非是他本人站在我面前,要不然我也是無法具體的指出萊拉的真實身份的。”
“不過不用急,總有一天會遇見的。”最後一句話聲音幾乎輕不可聞,與其說是給面前兩人聽的,更像是說給自己聽的。
最終兩人放棄了從亂步那裡得到答案,開始着手準備以後生活需要的身份。
織田作之助最後決定同意了江戶川亂步的招攬,他想要加入武裝偵探社,作為一名社員去保護弱者、拯救他人,并說服了太宰,同意與自己一起加入偵探社。
但在那之前兩人的履曆都需要洗白一下,太宰治通過自己的渠道找上了在一家無名酒館獨自喝酒的種田長官,兩人達成交易各取所需。
一年後織田作之助率先加入武裝偵探社,不久後順利通過入社測試,正式成為偵探社的一員,第二年太宰治加入。
閑暇之餘,織田作之助常坐在書桌前,面前擺着紙和筆,手邊放着一杯清茶。有時他總想寫點兒什麼,提筆在紙上劃過,寫下今日的靈感或是日常的趣事,這樣的日子平淡卻又不平凡。
最後他合上手中的書本,望向窗外,思緒不住的飄遠了。
冬日已悄然離去,春天來臨了,春風拂過他的臉頰,并不感覺寒冷。早開的櫻花現在已經綻放出粉嫩的花朵,花瓣飄零落到窗前,還有一朵落入屋内的茶杯中,在小小的水面上泛起陣陣波瀾。
也許亂步先生說的對。
沒必要心急,若萊拉真的如此的牽挂着這裡,現在一定還在某個地方默默地關注着大家,我們總有一天會相遇的。
在那之前,就讓我們好好地活着,然後靜待那天的來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