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把人翻身側躺着,露出被襯衫遮擋下的腺體,在白皙的後頸上通紅一片,此刻正在随着心髒突突地跳。
簡随舟的喉結滾動了一圈,随後俯下身,撩起他脖子後面的碎發,将針劑對準那敏感的腺體,碰了上去。
“啊——!”
剛一碰到,鐘璟就渾身顫抖起來,又疼又癢,他蹬着腿掙紮。
簡随舟立刻重心放低,整個人跨坐在他身上,死死地壓住他的身體,直到那針劑全部推進去。
公主确認抑制劑全部打完,才長出一口氣,這時兩個人都出了一身汗。
他看向鐘璟的臉,卻在看到的一瞬間停滞了。
鐘璟因為腺體的疼痛流着淚,眼睫都濕成一簇一簇,可憐巴巴地用那種迷離的眼神看着他,渾身還不由自主地抖。
和以往吊兒郎當的欠揍模樣完全不一樣,甚至還流露出脆弱的神态。
好像有一點……可愛……
撲通撲通——
鐘璟此時開口,語氣甚至有些委屈:“打完了嗎?為什麼我好像……”
他像是難以啟齒地閉上眼,後面的話被吞了進去。
簡随舟先開始還沒聽懂,還以為真的是抑制劑拿錯了,正慌忙往床下爬,突然感覺小腹被什麼東西碰到了,正抵着他。
他往下伸手,隻碰到一片布料和……
鐘璟适時發出一聲抽噎。
公主立刻彈射起跳般,從他身上連滾帶爬地下來。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他不知道說什麼,隻會不斷重複這一句。
簡随舟兩手捂着臉,耳朵紅的滴血,感覺自己要窒息了。
他坐到床腳,不敢再看鐘璟。
隻是過了半分鐘,房間内的花香味依舊濃郁,才沒忍住又轉頭,看他的狀态。
怎麼好像抑制劑真的沒有用?
公主連忙又去翻包,甚至把針劑的說明書掏出來看,确認自己的前後順序沒有打錯。
鐘璟還躺在床上,佝偻着身子把自己蜷縮起來,是個極其沒有安全感的姿勢。
簡随舟上前摸了摸他的臉,溫度還沒有降下去,急得爬起來,想翻手機給醫生打電話。
這時他突然想起來,醫生之前遞給他抑制劑時的囑咐:假如抑制劑不起作用,那可以考慮給他一個臨時标記,說不定會更有用。
臨時标記是怎麼做的?
好像是咬腺體?
簡随舟此時萬分痛恨自己沒有好好學習abo知識,但是讓他現在去找個alpha來标記鐘璟,他是決計不幹的。
于是看向那還殘留着幾滴血珠的腺體,喃喃道:“鐘璟,對不起,我隻是想幫你。”
說完,他輕輕撫摸了一下腺體,把血珠抹去,果不其然引起身下人的一陣震顫和含糊不清的聲音。
公主一點點俯下身,靠近那腺體,越靠近,花香就更濃郁。
呼吸鋪灑在那處,鐘璟感覺癢癢的,扭了扭腰,又立刻被一隻手掐着腰固定住。
要下嘴咬嗎?
簡随舟遲疑了一會,在心裡激烈地鬥争,随後他不管不顧地閉上眼,張開嘴,用唇部摩挲了一下腺體周圍,嘗試着吮了下腺體。
“呃——嗚!”
随後又是舌頭的舔舐,像小貓親昵地舔着你表示親近。
鐘璟朦胧地睜開眼,發不出聲音,感覺自己的命脈被身後的人拿捏。
最後是一個輕柔的牙印,簡随舟思來想去,還是不敢咬破,隻是虛虛地用牙咬了一圈印子。
鐘璟看着天花闆,滿眼蓄着淚水:“好癢……”
公主摸着他的臉,仔細地盯着觀察他。
有用嗎?
然而鐘璟卻像是受到的刺激太大,又閉上眼昏睡了過去,時不時抖一下,沒過多久,面上的紅潮确實慢慢消散下去。
簡随舟不敢挪開眼睛,給他蓋好被子,坐到床邊沉思。
原來他隻是個普通人,對鐘璟做臨時标記也會有作用的嗎?
可是他也能聞到鐘璟的信息素啊,難道他不是普通人了?
等下要怎麼和鐘璟解釋這件事……
簡随舟對着空氣抓撓片刻,轉過身來,看着鐘璟安靜的睡顔。
他自暴自棄地想:算了,不重要了,之後等他醒了再說吧。
笨笨的公主不知道,就算是抑制劑,也是需要時間才會揮發效果的。
可是要對鐘璟負責的這個想法,卻從他的心底冒出,逐漸長出幼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