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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男團出身的緣故,池宇的演技算不得好,給他一些貼合人物性格的角色本色出演他可以做得不錯,其他的就乏善可陳了。
排練室裡,柳眠拿着薄薄幾頁紙的劇本,站在旁邊看池宇練習。
演戲,其實說到底除了外形條件和台詞之外,信念感是很重要的,誇一個人演技好,說他演什麼像什麼,獨有技巧還不行,首先得讓自己相信,自己就是扮演的這個角色本人。
這一點上柳眠一直做得很好。
她摸着下巴想了想,突然走到池宇跟前,專注地凝住他眼睛:“看着我。”
她的眼神好像有魔力,粘住了就怎麼也移不開去,這一刻,從眼神開始,她好像變成了劇本裡寫的那個僞善狠毒的師父,而他是無奈又隐忍的弟子。
她隐姓埋名,将他從一個人人可欺的小乞丐教導成江湖年輕一代最為耀眼的劍客,最終目的卻是為了利用他攪動風雲,禍亂江湖,實現一己私欲。
他感念她的恩情,尊她敬她,卻因無意間得知她的陰謀,難以接受,難以理解,找她質問。
一場極有張力的戲份,恩怨,隐忍,爆發,在各自練習的時候被他演得蒼白教條,讓人索然無味。
可她上場以後,場面瞬間不一樣了,她的三分算計、三分狠毒、三分虛僞以及深藏的一分不忍立刻将他帶入了情境當中。
身臨其境,他仿佛真的成了那個鮮衣怒馬江湖客,一回頭,卻站在岌岌可危的懸崖邊,進退兩難,恩怨難解。
演技的極緻,幾乎與催眠無異。
眼見劇本演完,池宇卻依然難以出戲,柳眠及時捏捏他臉頰,笑了笑:“好了,回神啦。”同時暗自警惕往後要悠着點,把握好分寸。
池宇被她喚醒,失神了片刻,撓撓後腦勺頗有幾分不好意思,再看她時眼神仿佛發光:“本來還不知道真正的演技能精湛到什麼程度,這下算是領教了,柳姐,你真是神了!”
柳眠謙虛地擺擺手:“剛剛那種感覺,你自己仔細體會一下,一會兒我們再排練一遍。”
“好嘞!”池宇顯得有點興奮,自行練習前不忘殷勤地給柳眠稍瓶水來。
柳眠不客氣地笑納了。
因為這一個插曲,兩人僅用了一天時間就把開場展示的短劇排完了,節目組把第一次正式錄制安排在兩天之後。
提前完成任務,時間比較寬裕,考慮到绯聞纏身外出也不方便,柳眠在自助餐大快朵頤後休息了一個小時,尋摸倒酒店健身房發汗,也算是對如今的女演員身份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