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走進宮殿，顧蒹葭心中那股無名的不安感就更強。

張起靈沿路做着記号，就是在海底墓時看見的那個，經曆過那些的兩個當事人吳邪跟胖子應該能從中察覺到什麼，至少沿着這個記号走是安全的。

而顧蒹葭就這麼沉默了一陣子，直到旁邊的張起靈忽然停下腳步，她才回過神去看他：「張哥？」

他把手電筒往她臉上一照，亮起的容顔上帶着疑惑，眸子裡帶着細微的不安。

「??妳不會死在這裡。」張起靈忽然道。

這是他能給的唯一保證，隻要他在，他就能保證她的人身安全。

顧蒹葭明白他的意思，頓時有些想笑，他以為自己在擔心死亡嗎？

「張哥，我不是在擔心這個。」她的話說完後，她把視線投向了身旁的牆壁，眸中又浮現明顯的茫然。

「我的直覺告訴我，我好像來過這個地方。」語畢，她颦眉：「可我明明從未到過長白山，更何來進入雲頂天宮。」

「??我的直覺好像出問題了。」她蒼白地朝他笑了笑。

緊接着她擡手重重拍了拍自己的臉頰，直把雙頰拍得通紅，然後甩頭把那些複雜心緒甩掉，再睜眼時又是那個傻卻快樂的顧老三。

「不說這個了！」她快步向前走。

張起靈把手電筒擡起了一個角度，幫她把前面的路照亮。

「張哥！關于西沙考古隊你還記得多少啊！」她轉過身來問他：「或者說??你對霍玲記得多少？」

「她是我媽媽的姐妹，也是我的阿姨。」

同時也是她母親走不出的心結，據說她離開霍家也跟霍玲失蹤有關。

如果能從張哥這裡知道一點霍玲的事，她也許能明白母親這麼多年來，摩挲着那張舊照片時的心情。

「??她話很多、人緣很好。」這是張起靈對她留存的唯二印象了，喔，還有一點，她親過他的臉頰。

「話很多？像我這樣嗎？」顧蒹葭比着自己。

張起靈搖頭：「你沒她吵。」

這還真在她的意料之外，畢竟她自己都覺得自己還挺吵的。

不過阿姨比她更吵，是不是代表霍家或多或少都帶着話唠屬性呢？

顧蒹葭摩挲着無毛的下巴思考着。

而她的思考被小哥忽然提領停下腳步而打斷。

「張哥？」她滿腹疑惑向後看。

「這邊有古怪。」小哥把她拉了回來，在道路分岔點做了個與前面都不同的記号後才帶她走另外一邊。

這是這次的打斷，讓顧蒹葭的思緒專注在現在，卻發現另一個讓她更加錯愕的事實。

「??張哥，你信不。」她的臉色又白了下來：「我的直覺告訴我，這裡的路，我清楚。」

說罷她就跑向通道盡頭。

從這邊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