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年間,鳳栖國上下一片,皆是紅火,喜氣洋洋。
酒市,雲白小别墅,蘇淮林、樸辭浔一左一右坐在書房中間那大書桌兩邊,桌案是一份新出的卷子。
遊時肆看着兩正襟危坐的小孩,拿起桌上的鐘表換成倒計時模式,“一個半小時夠嗎?”
蘇淮林、樸辭浔對視一眼,看着手中的數學卷子,便知道自家老師他們又加碼了,能說不嗎?幽怨的眼神瞟過遊時肆。
遊時肆唇角劃過笑,“看我可沒用,真有意見找你們老師去,行了,再磨蹭下去,五分鐘可就過了,走了,我去找你們老師大掃除去。”
話音落,将鐘表放在兩人視線範圍内,轉身出了房間。
一樓,客廳,白斯清懶洋洋躺在沙發上,視線落在前方電視機正播放着的新聞節目,一旁的雲澤清雙腿随意交疊,單手拿着報紙。
遊時肆一邊下着樓梯,一邊無奈地喊着對面懶洋洋的兩人,“父親,二叔。”
聽到遊時肆的聲音,雲澤清似無奈地放下報紙,回頭看向自家那明明回來補了這麼久,依舊看起來有些瘦弱的小孩,“怎麼了?”
“父親莫不是忘了,今日說好大掃除的。”
遊時肆來到雲澤清身後,接過報紙,“父親怎麼還是喜歡看報紙?”
雲澤清眉頭微挑,顯然沒想到自家大孩子會把自己報紙拿走,“電子版的,哪有紙質來的印象深刻。”順勢踢了踢白斯清搭在地上的腳。
白斯清不滿地坐直,招手讓遊時肆坐過來。
“二叔?”
“這麼急做什麼,這大掃除不得全家一起動手。”見遊時肆坐過,白斯清接過遊時肆手裡的報紙就是一敲。
像對待小孩般對待,遊時肆耳尖微微泛粉。
“诶,果真是大了,小魚兒都不經逗了。”
拍手掐了掐遊時肆那泛紅的耳朵。
“阿父!你看,唔。”
感受到耳間施加的力,遊時肆從心地閉嘴。
看着白斯清同遊時肆打鬧,雲澤清好笑地拍了拍白斯清肩膀,“有沒有點當長輩的樣。”
“行了,起來,去把一樓掃了。”
大院,段流钰看着這群多年未見的孩子,眼眶似乎有些微微濕熱。
“回來了,那就在家好好吃頓飯,再回去。”
墨守寒破例拿着酒壇就從後院裡出來,酒壇上都還粘着土。
一群已經步入中年的千組,零組成員,勾起笑,一個個眼睛閃着光,“段老頭,墨老頭,酒都拿出來,可不許收回去。”
段流钰一聽這臭小子的聲音,故作生氣地瞪了過去,“蘇承颀,我是這樣的人嗎?我還能舍不得這一壺酒不成。”
墨守寒來到一旁放下酒,附和,“漬,瞧瞧,一群臭小子,今天就該讓澤清,昆清那兩家夥過來治治你。”
聽到這,蘇承颀一溜煙躲在樸琮烨身後,“诶,不帶告狀的啊!”
隻見一隻纖纖細手從他身後探出,拎住蘇承颀耳朵,“你還想喝酒?你難道不知道這酒隻是給我們幾個喝的?”
“诶,诶,筝筝,開玩笑的,開玩笑的。”
顧以筝好氣又好笑地松開手。
“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這一頓飯吃完,段流钰看着這東一個西一個坐着的小輩們,突然問道。
樸琮烨受到衆人眼神示意,“自然是等老大老二搞完大掃除再回去,不然我們回這麼早,不得抓壯丁?”
一聽這話,段流钰哪還不知道,這群家夥明明是還沒想好怎麼回去面對小孩。
“怎麼?你們是覺得在這就不用大掃除了?正好,你們這群家夥分配分配,把老頭子我們的院子搭理搭理。”
“诶!”
“我們大病初愈啊!”
江南,
虔城,
任煙一身大紅色棉襖,站在梅花樹底下,笑盈盈看着對面同樣紅衣的任葵玉。
“媽媽~聽說這幾天會下雪哦~”
見任葵玉放下相機,任煙一溜煙來到任葵玉身旁,探過身看着新出爐的照片。
任煙長發被梳成一高馬尾,高馬尾上還粘着幾片花瓣。
任葵玉擡手将花瓣拿下,“從哪聽來的,你要是到這可好些年沒下過雪了。”
寵溺地戳了戳任煙臉頰,任煙故作不滿地鼓了鼓腮幫子,“媽媽一看就又沒去聽天氣預報。”
揉了揉任煙腦袋,“是酒市的雪沒看夠?”
“是虔城的雪沒看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