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二人再次隐入密林,此時此刻,鬼影一方僅剩三人,鳳栖國兩人雙方俱在,隻是,此時雙方皆是戰損。雪獅、玄狐手中的手槍早已沒了子彈,銀針本就不多,已然耗盡。他兩如若想赢,隻能靠肉身搏鬥。呼吸逐漸放緩,突然玄狐竄出直沖其一人,奪其手槍向後扔去。與此同時,一柄槍口已然對準玄狐。“嘭——”“嘭——”兩道槍聲炸起,“嘶——”沖着玄狐的子彈被一顆目的極強的子彈碰撞,被迫改變路線。“嘭——”又一聲響起,這一次子彈直沖剛剛開槍的黑衣男子,男子躲閃不及,已然倒下不再動彈。
子彈同樣耗盡,但此時卻有無數子彈沖雪獅發射,雪獅躲閃的同時已靠近鬼一,鬼一被迫棄槍,兩人開始拳拳到肉的比拼。另一邊,玄狐與鬼三僵持許久,玄狐冷笑一聲,食指動了動,上面的銀戒在光的照射下散發着光輝,突然,銀針射出,戒指中藏着的最後一根銀針終是射出。
鬼三已死,玄狐靠近鬼一,援助雪獅。陽光照射在他們身上,卻感受不到半點溫暖,此時此刻,誰半分松懈,迎接他便是萬劫不複之地。三人沉浸式比拼中,誰都沒有注意到有一漆黑的槍口正對着他們,“嘭——”“嘭——”鬼三胸口已然中槍,雪獅、玄狐躲閃及時,黑衣男子的第二槍已然撲空。原來之前被擊中的男子并未身死,不愧是鬼影出品,其身體素質早非常人。至于其為什麼沖黑衣首領開槍,隻怕是内部沖突。果然,此時,鬼四笑得癫狂,“鬼六,我給你報仇了……”笑聲戛然而止。
鬼一躺在地上看着這一切,“不過是拿他擋子彈罷了,這是他的榮幸,既如此,誰都别想走了。”說着他便拉開了最初他所殺的黑衣男子當時手中拿的物品。
“嘭——”雪獅撲向玄狐連滾數圈。
“哥……”玄狐抓着他眼眶發紅,在被敵人嚴刑拷打時他不願吭一聲,更不曾紅眼;在被注射藥劑時,盡管在意會不會忘記他們,亦不曾在敵方面前露出半點怯懦,更不用說紅眼,然,此時摸着雪獅破碎粘血的後背,玄狐卻是紅了眼。
“乖,不哭,哥沒事,笑一個給哥看看,我們小昆清這次可是頭彩啊,要笑……”看着雪獅溫柔似水的眼神,玄狐扯出了一個破碎的微笑。“哥,不說了,我們回家,回家……”玄狐回抱着雪獅輕輕地說,一滴眼淚劃過眼角。
“阿昆……”“我在……”
“給我用藥劑吧……”“哥……好……”
雲澤清知道白昆清不願留下他自己離開,盡管留下他然後自己離開對白昆清來說是最好的選擇,但這對白昆清又極其殘忍,他們二人可以說是從小一起長大,又因雲澤清長白昆清兩歲,便充當着兄長的責任,長兄如父,在兄長的鞭策之下,他才得以達到今天的成績,于白昆清而言,雲澤清是不可或缺之人,也是命……之人。
打入藥劑後,雲澤清恢複了行動能力,但是卻給人一種回光返照之感。“哥……”白昆清聲音沙啞的低聲說道。“阿昆,乖,哥沒事,這藥劑就算副作用再大,至少,哥還活着,不是嗎,現在的重點是回家,所以,昆,沒事,不哭,給哥看看腳踝,乖……”雲澤清邊說邊揉着白昆清的頭發,即使兩人坐着,雲澤清依舊比白昆清高那麼一點。給白昆清脫臼的腳踝重新接上,另一隻小腿腫發紫,這是劇烈撞擊後造成的結果。看着自家哥哥陷入沉默,白昆清笑了笑說到,“哥啊,我可是好好的,完全沒什麼事,走吧走吧,再晚,天就黑了,咱可就趕不上晚飯了。”“好啊”看着白昆清明亮的雙眼,雲澤清伸出手給他。
“走吧……”
說巧不巧,剛走出荊棘密布的叢林來到空曠之處,便收到了任葵玉的消息,他們正朝這邊趕過,不多時,一架全服武裝的戰鬥機便到達古諾卡熱帶雨林上空,不過,這威武的戰鬥機上卻有明顯的損傷。
艙門打開,繩索抛下,“雪獅——玄狐——能上不,快上來——”高空傳來一男子的呼叫,兩人迅速爬上繩索,萬幸,縱使身上新傷舊傷同時發揮作用,兩人還是成功進入機艙,“秋葵,你聲音大得我頭痛”白昆清上來後搖搖頭,扶住雲澤清。
看見這一幕秋毅立刻進入駕駛室換任葵玉出來處理傷口,恰好收到樸琮烨、蘇承颀的消息,随即,該戰鬥機向鳳栖國急弛。
“哥,放心,夜鷹、應狼已成功擊退敵方,同樣在回家的路上。”任葵玉收到消息後便告知了兩位兄長。
縱前方荊棘密布,戰火紛飛,但若國需要我,我必奔赴,絕不猶豫。
诤诤誓言在耳旁,“鲲,你醒了”“老師!”白斯清耳邊傳來陣陣呼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