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規中便有一條,訓練期間,不得近女色,違者十軍棍,記一過。
他們中可不少人犯規了。
秦攢勳立馬表态:“我贊同封閉式訓練。”
馬家人不明所以,但也沒人有意見。
“自然也不是立馬封閉式訓練,等山頂的營寨搭建好,你們和家裡人說清楚,至少也要十日之後。”秦良玉道。
“好。”馬良道。
衆人回到院中後,把長槍放到一處,又各自領了一套衣服。
夜裡再也無人敢偷偷出去了。
過了兩日,秦良玉突然在萬壽山半山腰處看到了秦良斯。
“阿姐,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秦良玉忙跑上前,激動地道。
這條路她也是第一次走,秦良斯卻好像早知她會走這條路一般。
“前段時間我一直跟在你們後面,大概能猜出,今日你會走這條路。”秦良斯也毫不隐瞞。
“所以之前白杆軍的訓練,你也參加啦?”秦良玉笑着問。
“嗯。”秦良斯點了點頭。
“阿姐這是想明白啦?也要參軍啦?”秦良玉又問。
“是。”秦良斯堅定地應道。
“不擔心小家夥們啦?”秦良玉問。
“我帶了他們十來年,也該是做爹的管教管教了。”秦良斯道。
“這才對嘛。”秦良玉贊同地點頭,又道:
“這一年,姐夫都會在土司府監工,也有時間帶他們,你正好把這麼多年丢下的東西,重新撿回來。”
秦良斯拍了拍秦良玉的手,道:
“對,這段時間我在爬山,也在思考。
我應該為我熱愛的事花精力花時間,而不是一味地為别人消耗自己的生命。
為這個家,我付出了十幾年,管了他們十幾年,也到了該放手的時候了。”
“是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該走的路,即便前方是荊棘,對他們來說也是一種磨煉,我們幫他們斬除,卻也讓他們失去了成長的機會。”秦良玉道。
“你說的對。”秦良斯贊同地點頭。
“阿姐?你什麼時候來的?”
走在後面的秦邦翰看到秦良斯,還以為是看花了眼,走近一看,竟然真的是。
“有一會兒了。”秦良斯道。
“阿姐這身衣服真好看,又美又飒。”秦邦翰仔細打量秦良斯,真心誇獎道。
秦良斯穿了一身青色長衫,袖口用布條紮緊,長發利索地挽起,額頭上也系了一根同色抹額,手中拿了一杆長槍,腰背挺直地立着,看着說不出得飒爽。
“貧嘴。”秦良斯笑着敲了一下秦邦翰的額頭。
還好他們站在一個斜坡上,秦良斯剛好可以碰到他的腦門。
“哎呀,這熟悉的感覺。”秦邦翰立馬捂住額頭,往後退了一步,誇張道。
“要不要再熟悉一下?”秦良玉也深得秦良斯的真傳,擡起手,笑着問。
“不了不了。”秦邦翰忙擺手,又說:
“大哥知道阿姐來了肯定高興。”
“大哥已經知道了。”秦良玉道。
“啊?你給他傳音了?”秦邦翰開玩笑道。
“是,給他傳音了,一個月前就給他傳音了。”秦良玉也跟着開玩笑。
“你們啊。”秦良斯笑着搖了搖頭。
“我們快上去吧,現在他們爬得可快了,再耽誤會兒,怕是要落他們後面了。”秦良玉道。
幾人繼續往前走。
“之前馬良回來和我說,你們要封閉式訓練?”秦良斯問。
“對,下個月。”秦良玉拉着秦良斯越過一個石塊,又問:
“馬良回去還和你說了什麼?”
“還說他遇到了兩個好朋友,一個叫秦姣,一個叫秦保明。”秦良斯道。
“秦保明?”秦良玉驚訝道。
“是啊。”秦良斯道。
“秦保明竟然成了他的朋友了?他有說為什麼嗎?”秦良玉問。
“說是聊得來,教了他不少東西。”秦良斯見秦良玉的表情不對,便問:
“他是不是有什麼瞞着我了?”
秦良玉便把之前兩人之間發生的事,一一告訴了秦良斯。
秦良斯聽完歎了一口氣,道:“這孩子長大了啊。”
“早長大了,阿民明年也能參軍了。”秦良玉笑着道。
“是啊,我們也......”
“打住,我們還年輕着呢。”
秦良玉立馬打斷了秦良斯的話,笑道。
秦良斯也跟着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