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吧,萊姆斯。這是我的房子……春天的時候,前面這一片會開滿花,很漂亮。還有這裡……這是一片山茶花,再有兩三個月,就能開花了。”林司介紹道,然後先一步推開了門,“歡迎。”
“這十年你都住在這……”萊姆斯跟着她進到了屋子裡,一擡頭就看見了窩在沙發上的一個女孩,對視的瞬間,他硬生生停住了嘴。
“唐克斯?”林司驚訝地說道,“你怎麼沒回家?”
唐克斯埋怨地看了一眼萊姆斯,然後縮成一團把自己裹在了毯子裡,“我這樣子,媽媽肯定會擔心的。所以我就撒謊要來陪你一起過聖誕。”
“為什麼在這裡睡覺?為什麼不回你的屋裡去?”林司關切地問道,然後她揮一揮手,暖洋洋的電燈就亮了起來,這個屋子一下子變地明亮起來了,“萊姆斯,拜托,升個爐子——太冷了屋子裡。”
萊姆斯隻用魔杖揮了一下,爐子就被升好了。可是他還是一個勁地蹲在爐子旁邊,不知道在擺弄什麼呢。而他的身後——唐克斯半張臉縮在毯子裡,望着他發呆。
“唐克斯,吃過飯沒有?”
“我剛剛才醒,還沒來得及吃飯。”唐克斯乖巧地回答,眼睛還在一個勁地注視着萊姆斯。
“我去做。”萊姆斯迅速地說道,他站起身來,“廚房在哪裡?”
“隻有一點面包和香腸。”林司為難地看着冰箱。
“足夠應付了,我去煎一煎。”萊姆斯馬上就開始行動了,他目不斜視,拼盡全力避免和唐克斯産生任何的交流。
當萊姆斯把煎好的食物放在餐桌上時,唐克斯便從沙發上跳下來,萊姆斯躲過她繞着沙發的另一邊去沙發上坐着了。唐克斯看上去更加沮喪了……林司把這一切都盡收眼底,卻無能為力。她歎一口氣,坐到了唐克斯的身邊。
唐克斯整個人蹲在凳子上,她抱着腿,披着毯子,慢吞吞地用叉子吃着那些香腸和面包。
突然,她開始流淚了。眼淚一顆顆默默地湧出眼眶,劃過臉頰。
林司首先注意到了異常,她又深深地在心裡歎了一口氣,把她拉到自己懷裡。她輕輕拍着她的後背,無聲地安慰着她。
而唐克斯也慢慢地嗚咽了起來,她依在她的肩頭,肩膀一抖一抖的,像是一隻受到驚吓的兔子。
約過唐克斯的發絲,林司看到萊姆斯的身體一下子僵住了,他微微側過頭,餘光瞥了過來了。
“林……對不起。”唐克斯抽抽搭搭地哭泣道,“你們本來應該跟小天狼星一起過節日的。而不是在這裡陪我……如果我能夠拖住貝拉……”
“聽着。”林司一下子捧起她的臉頰,“在戰鬥中死去,他會以此為傲,他會感到幸福。”
“可是你們……”
“如果他能夠幸福,那我就會幸福。”林司深情地望着她,“你是我最愛的孩子,如果你幸福,唐克斯,我會比你還幸福。”
“可我愛的人不願意接受我,姨媽,我要怎麼做才能幸福?”唐克斯委屈地哭訴,她又一次倒在林司的肩頭開始嗚咽。
“我請求你再給他一點時間。”林司撫摸着她的頭發,柔情地說道,“他還沒意識到自己到底有多好,沒意識到自己很值得托付終生,也沒意識到他也理所當然應該被幸福光臨。”林司注視着萊姆斯的背影,而他卻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