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符玄是否向玩家謝止轉讓道具“追蹤符”】
【是】
他話音剛落,一個符紙就出現在了他眼前,他迫不及待的拿在手裡,笑的跟得到了寶貝一樣。
“謝了。”拿了就起身準備去追人。
“等會,這個副本不對勁你知道嗎。”符玄叫住他,“小心别栽這了。”
“安啦,再不對勁我還有手段呢。”謝止說完也不管他再說什麼,沒一會就跑沒了身影。
沙發上的男人見他這副不值錢的樣子,沒忍住罵了句,“蠢貨。”
……
雕塑室内。
雕塑室内還關着燈,不仔細看确實看不到人,但“狼”頭上的數字卻異常清晰。
一個黑發男生倚靠在雕塑上,手裡的餐刀上往下流淌着紅色液體,像極了兇案現場。
他的腳下正好也躺着一具屍體,那屍體的脖頸處有一道血痕,正緩緩流淌着鮮血,眼睛瞪大像是死不瞑目一樣,一手緊緊的捂住傷口,卻再也發不出聲音,另一隻手裡還握着一把兇器。
施秉燭自認為給過他機會了,這人非要自不量力搶他的積分,那他隻能自保了。
如果他把卡片遞給他,然後自願退出是不用死的,奈何這人活夠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來這次迎新會,往年他都是對這種無聊的戲碼是沒興趣的,今年……也不知道。
既然進來了那就玩玩好了,他試過了,那個大門真的打不開,自願退出也不是他的風格。
施秉燭剛轉過身,就看見門口處有一道身影,那個身影還是往他的方向看的,視線還是他的頭頂。
施秉燭雖然看不見那人的模樣,他卻能看到那人頭頂像燈泡一樣亮的名字和積分。
[塔利納,290。]
是……樓惜?
這個名字他記得,這次迎新會是角色扮演,剛進來時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名字,他當時順口問了句樓惜叫什麼,那個侍從看了他一眼就老老實實的告訴他了。
所以他才會覺得這個人是樓惜。
另一邊的樓惜,他現在戴着面具,自覺不會有人把他認出來,路上也沒有遇到熟人,雖然屋裡現在很黑,但他就是感覺,對面這個人好像認識他。
他擡眼看向那人頭頂。
[威廉,730。]
不認識。
“是樓惜嗎。”樓惜聽見那人說道。
他沒有承認,隻是淡淡的看着那人,眼睛微微眯起,想看清這人到底是誰。
見樓惜沒有理自己,施秉燭更加确定了。
“樓惜,你怎麼不說話?”施秉燭語氣小心翼翼的詢問,生怕對方讨厭自己。
其實他更想說“你為什麼不理我”,但他不敢,他也沒有資格。
他在心裡默念着,30秒,1分鐘,1分30秒,2分鐘……5分鐘。
他原以為那人不會再說話時,那人終于開口了。
“你是誰?”
樓惜終于理他了,可說出來的話卻異常冰冷。
“我好像不認識你。”
施秉燭上前兩步,眼前人的樣子也變得清晰起來,但并不是記憶裡樓惜的樣子,他可以确定的是,這個人就是樓惜,隻是不知道他為什麼裝做不認識自己。
他低着頭,心裡不免有些酸澀。
“積分,要麼你死。”樓惜擡着頭,眼神有些冷淡。
【西西,他是施秉燭啊!不能殺啊!!!】在空間小窩追劇的004不妨聽到自家宿主的話,傳來了一陣尖銳爆鳴。
【自然不會殺他的,你安靜點。】樓惜被它吵的腦袋疼,他真的有點想換系統了,這個小系統總是一驚一乍的。
【真的嗎,宿主你千萬也不要換掉我啊QAQ】004撒嬌似的蹭了蹭樓惜的腦袋。
【不會,追你的劇去吧】
【好哒!】004向來聽宿主的話,二話不說又鑽回去追劇了。
施秉燭不想死,也不想這麼快退出,既然樓惜裝做不認識他,那他也可以用個人優勢啊,比如幫他拿人頭。
“積分,和死還是算了,我可以幫你拿積分,我們合作吧。”
“我憑什麼和你合作,我自己一個人就可以拿積分,為什麼還要和你一起?”少年的語氣裡透露了絲不耐煩,語氣越來越淡漠。
“憑……”施秉燭快速上前将少年拉到身前,将少年的手反剪在身後,讓他動彈不得,剩下的話輕飄飄的到了耳邊:“你現在打不過我。”
從外面看,就是高個男生在背後緊緊的擁住少年的畫面,看起來簡直浪漫極了,他們就像一對戀人一樣。
可事實是。
樓惜:“。”
雙手被人反剪到身後,動也動不了,他心裡一陣憋屈,但面上還是面無表情。
這種處處被壓制的感覺真令人不爽,可惡,給他留點力量也好啊。
施秉燭見人不說話了,微微側頭想看清他的表情,可惜這人戴着面具,他伸手将面具拿了下來,臉還是那張臉,隻不過換了一個瞳色。
還是和以前一樣好看,隻不過表情看起來更不想理他了。
樓惜:▽_▽
“放開我,我同意合作。”
剛說完,施秉燭就放開了他,終于沒有了别人的桎梏,他得以自由,在被松開的瞬間立馬往旁邊移了幾步,離施秉燭遠了些。
施秉燭:“……”
他是什麼洪水猛獸嗎?
見少年背對着他揉了揉手腕,白皙的手腕上出現了紅痕,看起來非常嚴重,但關鍵是他沒用很大力啊。
施秉燭:“你手腕……”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少年打斷。
“不是合作嗎,走吧。”樓惜不再揉手腕,又走到他跟前搶過手裡的面具重新戴到了臉上。
見少年如此冷淡,想必一定是生氣了,他隻能把剩下的話打碎了往肚子裡咽,默不作聲的跟在身後。
一路上施秉燭簡直是見到一個就制服,然後讓樓惜來拿對方的卡片,樓惜也不惱,隻是靜靜的拿過一個又一個。
[塔利納,940。]
然而兩人一路殺到了4樓,遇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不過為什麼他總是被人認出來,難道他的僞裝很差勁嗎?
“樓惜,”那人說道:“我來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