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惜聽見了這個任務,皺了皺眉,【這是什麼任務?穿鞋能叫欺負?】
【我也不知道呀,任務它自己刷新,我隻負責發布】004滿嘴塞着美食,有些口齒不清,【任務都是自動看情況刷新哒】
【好吧好吧】樓惜扶額,繼續吃起了早餐。
過了一會,樓惜和004都吃完了早餐,樓惜摸着自己有些微微凸起的小肚子,吃的很滿足。
滿足完了也該做任務了。
他轉了個身,看向危熠,“危熠,你幫我穿鞋。”
危熠一聽讓自己給他穿鞋,頓時有些興奮,他強壓住心裡的欲望,一本正經的拿過床邊的鞋。
他單膝跪地,将樓惜腳上的拖鞋拿掉,然後放在了自己的膝蓋上,大手包裹住有些小的腳。
他用手摩挲了兩下,先是給少年穿上了白襪,然後又幫少年把鞋穿在了腳上。
樓惜感覺有些頭皮發麻,危熠他是變态嗎?怎麼還摸自己的腳啊。
終于,兩隻腳穿完鞋,任務也判定成功。
【支線任務2判定完成——獲得積分50】
【啧,感覺有點少啊。】
004:【其實已經夠多啦,等副本正式開啟的時候,我破例給你看看商城的物價你就知道了】
【行吧行吧。】
樓惜擡起腳,踩在面前男生的肩膀上,想要向後推去,男生就已經不受力的往後倒去。
少年湊近,用手拍了拍他的臉,“哼,真是便宜你了。”
“不過是本少爺昨天心情好才沒有欺負你而已,”他起身,“你可不要自作多情,跟上。”說完就向着寝室門外走去。
危熠起身跟上樓惜,雖然樓惜剛剛那樣對他,但他一點也不生氣,反而好像有點樂在其中。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着,危熠不敢上前去和少年同行,因為他怕少年生氣了。
他隻能一個人委屈巴巴的跟在身後,眼神幽怨,像一個被丈夫抛棄了的小媳婦。
現在正是早上,聖俢斯學院裡沒有早自習,但是走在路上的學生們依然很多,不是因為哪個老師的課,而是因為都在讨論新來的“轉校生”們。
聖修斯每年都會來幾個轉校生,但那些轉校生都隻是待一年就走了。
轉校生看起來就不像是能支撐起他們學院學費的人,所以離開很正常,畢竟也不是什麼人都能來他們學院上學的,讨論的人都一臉鄙夷,期待着今年的轉校生裡會不會好玩的東西。
有些愛玩的少爺也都想着給轉校生們來場迎新會,因為光是一個迎新會就能比的上他們一身的價錢,沒有人會拒絕的。
“樓惜,你前兩天怎麼沒來上課呀?”有人問。
還沒等樓惜開口回答,又有人沖了上來。
“聽說你生病了,沒事吧?”那人幸災樂禍的,語氣并沒有聽出來有多關心他。
“你不會去……?”說話的人用鄙夷的眼神看着他,又做了一個擺擺手的動作,“你怎麼這麼不自愛呀?”
“是啊樓惜,我們把你當好朋友的,你不要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
一個接一個的上來說話,完全不給樓惜辯解的機會,三兩句就把樓惜貶的不成樣。
樓惜靜靜的看着他們表演,霧藍色的眼睛就盯着他們看,毫無波瀾,像是把他們當跳梁小醜一樣。
“樓惜你這麼不理我們?”
“你怎麼還耍大牌啊?我們不是朋友嗎?”一個長相有些幼态的男生眼圈紅紅的看着他,活像一個被家裡嬌寵長大的小少爺。
小男生皮膚白白的,像奶油一樣,圓溜溜的眼睛看着别人,眼尾的紅和鼻子上的紅暈,把他襯的像一個瓷娃娃,和樓惜不是一個類型。
“樓惜你幹嘛欺負阮白啊?”
“阮白你别哭,樓惜不把你當朋友是他不識好歹。”一群人争先恐後的哄着小男生。
而樓惜從他們沖上來開始就沒說過一句話,一雙平淡的眼睛看着哭了的阮白,忽然嗤笑一聲。
他抱臂看着某人的表演,然後環顧了下四周,雖然自己比這群叽叽歪歪的人高,但幾個人圍着他,他也出不去。
轉頭看去,危熠也進不來,都快急哭了。
他們圍着樓惜哄那個在哭的小男生,但卻形成了一個包圍圈,不讓樓惜有出去的可能。
危熠在包圍圈外面看着圈内的樓惜,不知道該怎麼辦,因為他沖不進去,眼圈紅紅的覺得自己很沒用。
其中很多女生都在包圍圈的外面,他不敢碰那些女生,生怕碰到别的地方,樓惜會不理他。
所以隻能站在外面委屈巴巴的和樓惜對視。
樓惜看着圈外的人,那小眼神,他真的要憐愛了。
“喂,别演了行嗎?”樓惜開口,語氣裡很是輕蔑,眼神卻平淡的很,“大爺您惡心到我了呢~”
他對着矮了自己半個頭多的小男生說。
“樓惜你罵誰呢?阮白也是關心你!”
樓惜盯着小男生,小男生忽地低下頭不敢與他對視。
“要不是阮白,我們怎麼會來關心你,你少給自己的臉上貼金了。”站在阮白身邊的男生看着樓惜,一臉的氣憤。
奈何他比樓惜矮了一點,身上的氣勢也比不過他,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滑稽了起來。
“呵,本少爺才不需要你們關心。”樓惜眼神微眯,身上帶了絲危險的氣息,“滾不滾?不滾我扇你。”
那男生剛想說話,樓惜反手就扇了上去,阻止了男生還未開口的話語。
一個巴掌隻在一瞬間,聲音也響的吓人,頓時那些想指責他的人也都把話咽了回去。
“還有你,”樓惜伸手擡起阮白的下巴,讓他和自己對視,“下次别哭了,惡心死了。”
說完就擠過人群,朝着正在委屈的人走去,也不管碰沒碰到人,直接硬擠,反正誰敢堵他,他就敢扇誰。
衆人愣愣的看着扇完就走的樓惜,樓惜今天怎麼了?怎麼都不關心阮白了?雖然性格還是一如既往的惡毒,難不成是開竅了?
由于他剛才扇人的緣故,後面幾個害怕被扇的人也悄咪咪的讓開了。
阮白看着樓惜遠去的身影,咬着唇,微微低着頭掩蓋住眼裡的氣憤和嫉恨。
樓惜這個家夥以前不是最吃自己裝可憐這套了嗎,現在居然敢忤逆他了,他以為自己能攀上那四位嗎?
也不看看自己是誰,也想醜小鴨變白天鵝,他已經知道昨天的事了,遊少和宴少還陪他出去,憑什麼??
等着,他一定會狠狠的懲罰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醜小鴨!!!
阮白咬着唇,隐藏了下自己的眼神又瞬間變回了那個關心别人的小白花,安慰了下那個被扇的人後,又随便敷衍了下其他人就走了。
“你……終于出來了,”高大的男生立馬握住樓惜的手放在嘴邊輕輕吹了吹,“手疼嗎?”
樓惜本來想說不疼的,但到嘴邊的話還是改口了,“疼死了,他臉皮真厚。”
“嗯,下次我幫你扇。”男生頓了頓,緩緩開口,“剛才不是故意不去救你的,那些女生都圍在了外面,我怕碰到她們。”
“就是,怕不小心碰到了别的地方,你會生氣。”
“你别為剛剛的事生氣好不好?下次,沒有下次,我每一次都會沖上去,絕對不讓他們離你太近。”
男生絮絮叨叨的說着,解釋着自己剛才的事,眼神小心翼翼的觀察着少年的表情。
他解釋完後把少年的手牽在自己的手裡,突然不知道說什麼了,靜靜的等着少年對他剛才的那番話做出審判。
“我知道,”少年開口了,“我沒怪你,你别哭了。”
“哭起來醜死了。”才不醜,他故意那麼說的。
他擡起另一隻手抹了抹男生的眼淚,剛說完醜,男生的眼淚又突然不要錢的往下掉,把他的手都打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