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語言很玄妙,掌鏡的是崔杋圭自己,他爸爸媽媽緊挨着他,頭都微微偏向他,這張照片全然透着一個愛字。
“叔叔阿姨...”
崔杋圭好像忽然想起什麼:“诶呦那次演唱會,我真的不是故意讓你坐我爸媽中間的。”
呵呵,你還好意思提。
但是。
“你爸爸媽媽人很親切。”
沒有長時間和長輩相處的經驗,崔杋圭突如其來的安排,讓我忽然意識到自己坐在他爸媽中間時。
我耳鳴了。
那一瞬間演唱會場無比嘈雜,我的世界卻是安靜的。
不知是看出了我的不适,或者我的局促,他媽媽很快把她手中的moa棒塞給了我,可能想和我搭話,但很是敏銳,體貼地止住話語,沒有再關注到我。
明明我期待着父母的關注,但我的身體早已違背了我的渴望,塑成了無人照料的習慣,這種不被觀察的感覺,令我安心。
“我爸媽嗎?确實挺好。”
他對被愛這件事感到習以為常,随随便便的語氣。
“能給我講講你的家庭嗎?”
正常的,充滿愛與關護的家庭是什麼樣子的。
崔杋圭露在外面的眉毛蹙起來:“這這,你想聽什麼,從哪裡開始講啊...”
“嗯我出生的時候是六斤四兩...”
“...不用從這麼早開始。”
“噢噢噢。”
繞着草坪走了一大圈,我聽得有點恍惚,其一因為被他講述的愛的濃度沖擊到,其二是崔杋圭這個人,一點沒有講故事的能力,中間夾雜着許多。
“那會是幹什麼來着。”
“嗯...嗯...我忘了。”
“好像是看電影吧,诶呦我渴了,咱倆再去買個喝的。”
兜兜轉轉又走回販賣機前。
崔杋圭站在販賣機前糾結,我依靠在其側邊眺望走神,這會安靜了許多,時間漸晚,很多人慢慢離開,溫涼的空氣中,隻有承諾演奏到關燈再走那幾個人伫立在原地,悠緩舒适的曲調彌漫。
這回崔杋圭選了一瓶大麥茶。
順利地吐了出來,他彎腰拿出,揣在懷裡并沒有打開。
好像隻是一個給自己鋪墊的一步,崔杋圭摩挲着瓶蓋上細密的豎條紋,磨的指腹發燙。
“你說我是不是應該和崔然竣道個歉。”
“什麼?”
我沒太聽清。
崔杋圭那聲實在是太小了,我仿佛看見漫上眼尾的绯紅,他不太好意思:“他太拼了。”
這一時間我好像福靈心至。
*後續彩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