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思考了一下,可以成交:“但我很久沒摸貝斯了。”
接過他遞來的貝斯,我找找手感,忽然想起來什麼:“這是要發給恩靜聽的吧?”
樸綜星專心地低頭,隻嗯了聲。
“讓我這位著名的女staff伴奏,她們要是知道了得發瘋吧。”
樸綜星擡起頭:“她們又不會知道。”
确實,在她們的盲點裡,存在着成百上千的女性staff圍在愛豆身邊。
“之前不知道你居然還會這麼多技能呢。”樸綜星沒話找話。
李羲承前兩天和他說了看見休學申請單上的心理疾病原因字眼的事,那之後淩澪的形象在他們眼裡一下子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嗯。”
趕緊錄完我就能休息。
錄完兩遍,樸綜星聽完不滿意,說他自己再練一下,說是這麼說,手指頭搭在弦上不動,忽然開口:“剛沈載倫說看你好像沒什麼朋友...”
我皺了皺眉,他沒說完好像也反應過來這個話頭開的不好,聲音減弱,我定定看了他兩眼,狐疑地問:“找我到底幹嘛來的。”
那确實是為了Cover曲子,樸綜星理直氣壯地咳了聲,隻是現在這個環境很巧,私密又不太明亮。
“咱們現在算是朋友吧。”他試探地問。
到底沒把李羲承供出來,隻說是想關心一下她。
我還是不太相信,但我和樸綜星在這七個人裡确實關系還算和諧,加上我休學之後在家躺了兩年,這七個人裡要論朋友,他确實也更有資格評上。
樸綜星播弄吉他弦,蹦出零星的音,不成調但有奇異的節奏,并不突兀,我難得地興起了想聊聊自己的事的念頭。
那些記憶回憶起來居然帶不來什麼痛意,隻像是被食品保鮮膜蒙住了一樣,也回憶不太清晰了。
家裡的保鮮膜好像沒有了。
像是講别人的事一樣,我粗粗講完,樸綜星的反應比我想象的還要重,那是一種熟悉但難以承重的表情,在我回校之後路過那些知曉發生什麼事的人的臉上我經常能看見。
他們好像看起來感同身受了我應該産生的痛苦,但我為什麼不那麼難受呢,看着他們的表情,我蓦然産生的是恐慌。
雖然我覺得我沒什麼事,但老師還是建議我去看一看心理醫生,看着診斷結果的字樣我還沒反應過來,緊接着是建議休學。
我沒什麼事啊,但我确實不想看見那些同情的表情了,讓我覺得我好像大不孝一般,逃避心理占了上風,我開始休學。
樸綜星連忙說這遍可以了,我一看時間,居然也錄了一個半小時了,我倚在沙發裡有些走神。
手機忽然收到新工作提醒,我點開一看,重重呼出口氣。
“樓下svt的金珉奎nim和洪知秀nim突然有時間,和樸成訓西村力約好要錄cha,我去看一下。”
*彩蛋svt和ehp錄cha,00一些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