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樸成訓笑起來像冰雪消融,露出尖尖的犬牙,莫名其妙地把自己哄好了。
我隐約能猜到他因為什麼,也感覺挺荒唐,這麼容易被感動,小夥子小心被騙啊。
我揉了揉鼻子,一旁的同事湊過來跟我說話,樸成訓便悄無聲息地回了隊伍裡。
他不能走的太近,送機的粉絲看不到了,保不齊還有跟機或者偶遇的。
我前一天晚上睡的不太好,候機的時候一直在打哈欠,打了第五個之後,金善禹遞過來一顆薄荷糖。
我說着謝謝接過來,效果聊勝于無。
yusi哥跟我關系還不錯,看金善禹給我遞糖也沒說什麼,正緩着給他們搬行李的累勁,我當時給他搭了把手,讓他不至于累的像老黃牛一樣。
飛機落地紐約,輪毂撞擊滑道的一聲Duang後,我狠狠地吸了鼻子,睡了一路,鼻塞,好像有點感冒,我帶上了口罩,防止傳染。
出發前韓國不冷,哥幾個穿着衛衣毛衣的都不厚,我也隻穿了白色的薄絨衛衣,下了飛機一股風吹來,忍不住瑟縮了下。
下一刻一件衣服迎面扔過來,我先下意識接住,藍白棒球服,脫了外套的沈載倫看着我,他裡面還穿了件打底。
我搖了搖頭,攏順外套還回去:“你這樣冷熱差大很容易生病。”
他本來得意洋洋地咧着嘴,被拒絕就皺眉,語氣反而強硬了:“讓你穿就穿。”
說完就擺手超過前面幾個人先上了車。
啧,這人。
我到底還是沒穿,扔給了yusi哥。
第一天站台我沒跟着去,随行的服飾組起個大早給他們做造型,我負責更新網絡訊息,也是起床發現自己眼皮都腫的睜不開。
同組的姐驚訝我遭于兇猛的風寒,讓我歇歇别出外勤了。
第二天的外勤就得跟了,路透街拍,我跟着走到半路,帶着口罩實在喘不過來氣,就拽下來一些露出鼻子。
今天天氣放暖,梁祯元隻穿了件貼身的灰毛衣,身闆精瘦,回頭瞥見看見斜後方的女生握拳咳嗽,腳步放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