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破碎的還有他臉上的蜘蛛面具。
銀色面具跌落在地上,露出下巴上滄桑頹廢的胡茬。
原來直播間的嚣張跋扈的蜘蛛人也不過是一個面目蒼白的,二十多歲的青年男子。
“這個雇傭兵是什麼來頭?也太強了!”
“該不會是什麼軍隊出來的貴族吧!”
“你看那氣勢,普通人怎麼會有!”
……
直播間的評論還在繼續,健一已經跪在地上放棄了掙紮。
“難道你真的是貴族?”他眼中盡是難以置信。
“是不是又有什麼關系?”元早用冰冷的刀面拍了拍健一的臉。
“我問你,人質在哪?”
健一輕蔑地看了她一眼,譏笑道:“這裡這麼多房間,我說了你能找的到?”
元早毫不客氣地用刀柄砸了一下他的腦袋:“,給你機會,你就好好說話。”
健一吃痛,老實了一點:“倉庫。門廳中H道,往裡走就是。”
元早将他的話原封不動的發送到了聯絡群,繼她剛剛喊停之後,還沒有人發言,不知道那兩個人還活着不。
元早等了幾秒,沒有收到新消息,眼看倒計時要跳到個位數,她又推推健一。
“我再問你,你和催眠曲是什麼關系?”
健一失落地搖搖頭:“沒關系。我不知道什麼催眠曲。”
元早的怒火一下子就燒起來了,她拎着健一的衣領怒吼:“沒關系?那你們牆上為什麼寫催眠?為什那天離開的時候說下次再遇見就給唱催眠曲!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健一茫然地擡起頭:“哪一天?我們之前遇到過?”
“啪”的一聲,元早甩給健一個耳光:“我問你你們說的催眠曲到底是什麼!為什麼偏偏是催眠曲!”
健一歪脖,嘴角扯出一抹詭異挖苦的笑:“你不覺得聽着催眠曲長眠于世,很令人安心麼!”
安心!安你個頭!
元早抓着健一的腦袋就往牆上磕,手腕上跳動的計時數字和健一臉上的鮮血層疊在一起,讓她有些眩目。
冷靜。
冷靜。
冷靜。
和健一短暫的接觸,她知道健一這個人狂妄的狠,就算被打敗,也不會輕易臣服,吐出她想要的東西。
她腦子裡飛速的回憶和他之間的對話。
一定有什麼線索的。
一定!
元早忽然眼睛一亮,問道:“記事本是什麼?”
健一眼皮動了動,啞着嗓子道:“一個加密的文件。我看不懂。”
他忽然沖露出一副高興的、爽快的笑容來:“但是裡面有催眠曲這幾個字。”
“在哪裡,給我看看。”
“很多人都沖着它來的,老實說,這個記事本,并不在我的手裡。”健一百無聊賴,卻又十分高興的說:“我隻是個幌子,招惹你們過來的幌子而已。”
“帶我去找!”
元早拽起健一,把他推向門口。
健一聳了聳肩,忽然回頭:“知道你手铐的鑰匙在哪麼?”
元早一愣,什麼?
“在我身上。”
還不等元早追問,下一秒,一臉得意的健一便在她的眼前炸成了一灘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