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麼可能?!”
阿英身上的血花不斷炸開,她隻來得及說出這麼短暫的一句話,整個人就已經被血液沁紅。
最終,支持不住的阿英頹然倒地失去生機。
田尋捂着受傷的胸腹,看着那麼恐怖難纏的對手一夕之間就被放倒,然而到現在為止連出手之人都沒看到。
他也忍不住喃喃一句:“怎,怎麼可能?!”
“在那裡。”唐愈伸手指了指正對門口的房頂。
田尋順着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在屋頂轉角處看見一個人影。
那人藏得很隐蔽,就躲在屋頂的脊獸後面,加之身形瘦小,整個人幾乎都被遮住了。
田尋之所以能發現那人,隻是因為她穿了一身鮮亮的粉色。
見自己被發現了,屋頂上的人顯露真身,她端着一架狙擊槍,幾個起跳落到衆人面前。
一個身材嬌小的少女走進了屋,她那淺粉色的沖鋒衣分外奪人眼球,腦袋上帶着一個兔子耳朵的發箍,一頭雙馬尾發梢也帶着一抹粉色。
整個人瞧來分外嬌俏可愛,甚至連那把狙擊槍都是粉色的,隻是套着消音器的槍口此時正對着屋内幾人。
這粉紅芭比是個狠人!
面對黑洞洞的槍口,幾人都是一動不動,誰也不敢說話,隻有楊明哲失去理智抱着腦袋胡言亂語。
雙馬尾少女先開口了,她指了指蹲在牆角發瘋楊明哲問道:“他怎麼了?”
光聽那甜美清脆的聲音,實在很容易讓人低估實力。
唐愈經驗豐富地回答道:“哦,根據他這個症狀很可能得了精神分裂症。”
少女哦了一聲,然後嫌棄地看了田尋一眼道:“你真菜,這都打不死。”
田尋額角的青筋蹦了蹦,還是忍不住問道:“你是,是怎麼準确找到她的位置的?”
阿英的本事很奇怪,可以讓人産生幻覺,從而發生誤判,田尋自認沒有這一茬的話,他一定可以很輕易殺死阿英。
他有些好奇,眼前的少女到底是怎麼做到的,難道阿英的精神力場有範圍,站在對面的房頂上可以不受影響?
少女對田尋翻了個白眼然後脆生生道:“你傻呀,不會找規律嗎?”
田尋懵了:“規,規律?”
少女理所當然地點頭,頭上的兔子耳朵也跟着一動一動。
她指着死去的阿英道:“她每次顯出真身的時候,都出現在你左側,難道你沒發現嗎?”
“所,所以呢?”田尋有點雲裡霧裡。
“所以我就打一靶試試咯,這不就猜對了。”
少女聳聳肩道:“不過開第一槍的時候,忽然刮了一陣風,彈道與預估的差了一個身位,本以為打不中,沒想到竟然打中了,看來我運氣還是很好的嘛!”
少女說這話的時候,沒有注意到唐愈悄悄看了唐恩一眼,唐恩秒懂唐愈的意思,他一頭霧水地搖搖頭。
唐恩覺醒的技能是意外,而意外帶來的結果也有好有壞,那陣風的出現,讓少女恰好蒙對了阿英的正确方位。
而至于這一切是不是因為唐恩導緻的,連他自己也無法肯定。
少女的視線在衆人身上掃視一下,最後落在田尋身上。
她略顯鄙夷地看了田尋一眼道:“大叔你好老土哦,都什麼年代了還用刀,不知道時代已經變了嗎?”
莫名被嫌棄的田尋想要反駁,可是阿英的死亡證明少女的手段的确更高明一些。
于是,這個接近一米九的大漢悄悄地破防了一下。
唐愈見少女手裡的狙擊槍唰一下就不見了感覺十分新奇,她問道:“你叫什麼名字?這是你的技能嗎?”
少女審視地看了唐愈和她背後的唐恩一眼,以同樣挑剔的語氣道:“一般在問别人名字之前,不是應該先自我介紹嗎?”
唐愈不以為忤,反而覺得她說得很有道理,于是從善如流道:“我是唐愈,來自料理詭異的神的公會,我的技能是料理。”
沒了阿英的影響,唐恩感覺好多了,他跟着唐愈道:“我叫唐恩,和她是一個公會的,我的技能是意外。”
少女聽完兩人的自述,一雙細眉皺了又皺,最後實在忍不住開始吐槽:“這公會名字也太尬了吧,還有這什麼亂七八糟的技能?”
兩人:“......”
田尋靠在牆角見幾人自我介紹,也跟着道:“我叫田尋,沒有公會,技能是巨力。”
少女不客氣道:“嚯,大叔這是社恐啊!”
田尋:“......”
唐恩悄悄在心裡給少女加了個定義:毒舌!
少女沒有理會三個同樣輕輕破防的人,道:“我叫荊小凝,來自曙光公會,技能是熱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