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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東澧風雲(五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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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關山素來自诩江湖第一人,她可一步殺千裡,可眼觀路八方,更可心看天下人,上至神十六門、魔道九途,下至幽冥十六域、人間百态,世間甚少有人可逃過她的二目,但他……竟也會是這鮮少人之中的其中之一,她曾自以為,她掌控了他的一切,可現下看來,并非是她所想那般。

任關山從一開始便不明白,不明白他不該生出的情緒與感情究竟從何而來,又歸至何處,不明白他的情緒與感情為何會影響到她,更不明白他那些多餘的作為究竟是為何,她目前隻明白一事,利用完之後,她須得盡快除去他,以絕後患。

“一支簪,竟這般高興?”任關山收回視線,道:“方才同你叮囑朝堂之事怎未見你這般。”

她陪他出來,便是順道叮囑那些罷了。

不過陪他出來之後,她便有些後悔了,因這些東西于她而言,并不重要,她更不感興趣。

她好似越發奇怪了,按以往的性子,她不會答應。

……又受影響了麼?

謝知韫頭低得更沉了,乖乖聽訓:“師父,我知錯了。”

任關山啞然無言,并未回之:“……”

多說無益,她本就是個罕言寡語之人。

謝知韫見任關山不回了,眼中一瞬便被失落與苦澀填滿,心底更是被無窮無盡的黑給侵占,他緊抿着唇,時不時便偷看一眼任關山,可在看見她面不改色、置若罔聞之樣,懷中買下的喜愛之物于此刻,便沒那般惹他喜愛了。

并肩着又走了一段路,前方不遠之處,忽而便迎面撞來一陣陣夾着人聲的風與火聲,謝知韫擡頭看了去,一看是豐都有名的雜耍,心中一喜,這應可纾解他同師父之間的氣氛罷,想着,他便懷中之物可揣入衣中、包中的便揣進去,不可揣的便一手拿着,他壯着膽子一手拉上女子的袖,向那處人群跑去。

“師父,那處有雜耍,我們去看看罷——!”

任關山還未看過去,亦還未拒絕,便被他拉着跑去,此刻,奇怪之事便卷土重來矣,那類奇異之感又湧上心頭,她心跳加快,體内失控地躁動起來,似火一般的灼,血一般的熱。

任關山回過神,剛欲掙脫拒絕他,腦中便閃過一幕幕陌生記憶,不知是誰,在她耳邊奏起了相思曲。

記憶之中的少年人容貌模糊,可予她的感覺卻頗為熟悉,似是相識千萬載、見過千萬回那般。

他究竟是何人?莫非便正是這……謝知韫麼?

此念頭一出,她便覺之荒謬,怎會是如此?若真早就相識,她記憶這般之好,怎會連那人的容貌皆記不清。

她定是瘋了。

***

與此同時,月夷皇宮王殿之中,一身銀白束革的月夷人此時正立于同他裝束相同但更為華貴的中年男子身前,他二手交疊,垂首作揖朝男子道:“王上,淩城來報——”

“說。”被尊稱為王上的男子坐于王座之上,回道。

言罷,那月夷人便立馬又道:“淩城已順利打入東澧内部,更已取得那東澧皇帝與他所提拔之人的信任,而他所提拔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北疆親王嫡長子謝谌,他手中政權甚重,淩城套不出,需一更為信任親密之人去取得,然此人……”

說至此處,月夷人便頓住了。

中年男子在聽到此人是那廢物謝谌之時,蹙起了眉,他怎還爬進了那東澧皇帝眼前了?竟還成了紅人?不過……建安十八年那載,他高中狀元一事倒是教他對他有所改觀。

然中年男子當聽到自個兒的手下如此道說時,又不滿道:“是何人?奉先,你何時學來的如此遮掩之言?說。”

“王上息怒——”奉先趕緊道歉,後又忙道:“此人便是……王上的小公主,鐵戎公主。”

中年男子一驚,眉蹙得更深:“什麼?要本王的小女?”

奉先無奈點頭,道:“……回王上,是的。”他自是知中年男子為何如此震驚,因他就這麼一個小公主。

中年男子穩了穩心,後又問道:“那她是如何道的?”

“回王上,淩城道那親王世子似是與小公主一個年歲,當是最為合适婚配之時,若與那人姻親,便是事倍功半之法,且此一回是為最好時機——”奉先又道:“若王上不願,屬下便同淩城去道上一道此事……”

中年男子擺了擺手,似在思忖此事,道:“你先下去罷,容本王想想罷——”

奉先愣了愣,又很快回神,邊道邊退:“諾,王上。”

而二人不知,這一切皆被鐵心文聽入了耳,她本是來尋父王聊天的,可未曾想,卻聽到了這一番話,且,平常格外寵愛她的父王,竟動搖了,這一息,她又似是明白了什麼。

鐵心文不可置信地搖了搖頭,踉跄着逃離。

……

一回寝宮,鐵心文便發了一頓火,将公主宮砸了個遍,即便是貼身奴婢與身為青梅竹馬的江阿郎勸道,她也完全聽不入耳,隻是一個勁兒地砸東西,發洩着心中怒火,直至不知是誰說要去請王上之時,鐵心文方才停了下來,她對被派去的那人吼道:“不準去請他!是想死是麼——?!”

那人被吼得發怵,吓得定在原地。

江阿郎将其譴了下去,方才問:“心文,你怎地了?今個兒怎忽而發這般大的火,你不是去王上那邊……”

鐵心文聽了此二字便即刻打斷,道:“你派些殺手去東澧,試探試探那親王世子現下的實力,切記,勿要傷到他。”

貼身奴婢本也欲跟着問,但在看見自家主子此般之狀時,便閉嘴了,她安靜地立于一旁,等待下文。

江阿郎心中猛地震了下,似是忖度到了什麼,他問:“心文……你這是為何?是出了何事麼——?”

鐵心文更為煩躁,道:“父王要将我嫁給那個廢物。”

聞言,江阿郎心中的震驚替為了慌亂,就連安靜地立于一旁的奴婢皆驚了一番,為何?王上不是最喜愛公主的麼?

江阿郎也正是這般問出了,鐵心文貼身奴婢的心中所惑,他問:“怎會要将你嫁予那廢物呢……”

鐵心文啧了聲:“本公主怎知?!許是那廢物沒那般廢物了,但本公主還是要試探試探那廢物方知——”

“你便為我試探試探罷,阿郎。”鐵心文這般對他道。

而自幼便喜歡她的江阿郎自是答應了,他唇邊扯着一抹勉強的笑,道:“心文,你放心罷,我會助你試探的。”

“那心文便謝過阿郎了。”語畢,鐵心文終于笑了。

“心文開心便好。”嘴上雖是這般說,但江阿郎眼中卻早已蓄滿了陰冷戾氣,似是要将奪他心文之人分屍五馬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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